渔夕笑笑地说道:“宫廷检查严格,织络已嫁为人妇,她怎么可能通的过筛查。”
宁熙冷笑道:“你当年不也是第一轮就被淘汰了,什么身弱多病。最后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站在了这里。”
渔夕觉得自己自从遇上了他,真的是神智开始不清明了,连口才也变的极差。
宁熙直直的盯着着她脸上细小的表情,慢慢由吃惊变为惊恐,变为思索,最后终于又变得扬唇一笑,她说道:“三哥,我错了,我们不吵了好么?”
平遥见两人一前一后的回来,神色不对,不想宁熙半躺在睡榻上,看着书,竟然从嘴角里滴出几滴血来,那血一滴滴从书上落下,滴到榻上的毯子上。
宁熙好似也被吓着了一般,愣愣的看着书,动也未动。
青鸾皇妃刚才说的话,一字一句的清晰的在他脑海里重现,“你中的毒,活不了几年了。”这具残身没有什么,只是父皇的心愿未了,他年若相逢,他该如何面对他?父皇,他的心里又是一阵吃痛。索性,闭了眼目,心道,再给我两年时间,再给我两年时间!
平遥抱着带血的毯子,去了西边的偏殿。渔夕听她小声说道:“主子一贯喜欢旧物,让浣衣房洗的小心点儿。”
两人回到殿内,平遥朝渔夕看了一眼,渔夕连忙拿了锦帕,接了他的书,轻轻拭去他嘴角的血迹。拿着他的手,正要摸脉,他却忽然轻轻将她的手往上一轮,两人十指相扣。渔夕冷然的望着他的脸,他也正定定的看着渔夕,良久。才淡淡一笑道:“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想我?”
渔夕鼻子一酸,心里骂道:“你死了与我有何相干,”却掉下泪来,涩涩道:“不知道。”
宁熙凄然一笑,看似很疲倦,眼眸半阖。渔夕柔声道:“皇上,奴婢给您去叫太医去!”
宁熙凄然道:“你我心里都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何必又.......?”
渔夕变柔了声音道:“三哥哥,你真的没有中毒,中毒的是我。所以,你可以好好的做你的皇帝,我也可以将.....“
宁熙笑的淡然,“你为何断定是我没有中毒,而你就中毒了?”
渔夕笑道:“这两种毒相缠时,双方都是痛不欲生,而我刚才并没有......”却发现,宁熙眸子一敛,已经喝上了,他长睫微颤,仍牵着她的手,苍白的像个雪人。
渔夕叹了口气,平遥回来瞧了瞧,两人退到殿外。
平遥道:“十一,今日便不可再分谁值白谁值夜了。看今日这情形,晚上主子身旁还要伺候的人呢。”
渔夕瞧了瞧身后,“今日这样,怕皇上是批不了折子了。”
平遥想了想,道:“主子就寝以后,你千万不要凑到近前,要不然主子会怪罪的。”
平遥见渔夕恍然,说道:“妹妹,听明白了么?”
渔夕嗯了一声,故意问道:“为何不能凑到跟前?”
平遥说道:“会踢人!”
宁熙当晚也未用膳,睡在那里,渔夕闻到他细细长长的呼吸声,笑了笑,却再也无心看小说,只是盯着他的脸,百看不厌。
灯火摇曳,却越看越觉得越困,渔夕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睡的正沉,朦胧中有人五指轻轻滑过她的双手。她本能的去抓,只觉得那人五指纤长,骨节分明。她偏偏动弹不得,眼皮无比沉重。勉强睁开眼睛,试了多次,隐约看见那人低着头,控制了自己的身体,正好似低头望着自己。渔夕又睁了几次眼睛,却再也睁不开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那人上身忽然压过来,渔夕想偏头也是不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酒香,心道这人难道喝醉了?那人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渔夕只觉得脸部发痒,却动不了半分。那人摸了一会儿,忽然亲了下来。渔夕心道,怎么会做这种梦?那人一把解开她的外衣,露出雪白裹胸,在黑夜里异常分明。渔夕无力挣脱。那人却一把捉住她的小脸,正对着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他的眸子比夜更深。他瞧的极其认真,却好似从未见过她一样。渔夕心里正要骂起来,身子一抖,疼道,难道又是做梦,怎么又是这种难受的感觉又开始了?
那人将她压的扁平不能,闻了闻,揉进怀里,问道:“你是谁?”
渔夕一听那话,立马像被雷轰了,这不正是墨卿夜殇的声音么?
渔夕还未答话,只听那人却又说,“你是十一,是不是?”渔夕正要说话,却又是像上次一样,口不能言。连忙抖了抖脖子,那人好像知道了,欣喜道,“我就知道,只有在梦里,梦里才会梦见你......”说着俯下身来,试着轻触她唇,极尽温柔缠绵。
渔夕被他亲的头晕脑胀,却心里一动,骂道,这次神鬼怎么扮成他的样子又来了?那人不停,渔夕一口咬下去,一股血腥蔓然鼻尖。渔夕心里骂道,神鬼也会流血么?心道,明日起来一定要将床头掉个位置才好。
那人却将她揉的更紧,渔夕透不过气来,忽觉身子又是一痛,那人却忽然顿了顿,却又不停歇。渔夕只觉得像被擀面杖擀了一样。罢了,那人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渔夕问倒他身上淡淡酒味,混着自身的味道,清如朝露,香若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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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你还睡着呢?”
渔夕抬头,平遥笑笑的正看着自己,却是觉得十分疲倦。
一眼瞧见宁熙依然躺在睡榻上,脸上隐隐有淡淡红晕,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