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采耳的俏皮,渔夕轻轻地弯起唇角,却又叹气道,“你去屋里,把我的长琴取来,今晚胸口有些疼。”
织络取了长琴出来,院内长椅上已空无一人,羊毛毯子空搭在一边。
织络正四下寻找,只见渔夕一脸苍白的从西面釆耳的房间走出来,缓慢道,“夜里,趴在土坑里,外面的风吹着,一路急着跑去给人家送纸人。汗一出,风又吹,不凉才怪呢!明日起,给她吃些清淡的白粥,别沾荤腥,不到五日便好。”
织络问道,“姑娘,不用抓药么?”
渔夕轻轻摇头道,“她还发着烧,你给她盖好被子,每隔一个时辰喂她一些淡盐水,如果她要睡着了,你便可不管她。今天晚上,烧的厉害,过了今晚,就大好了。”
织络轻声道,“那我这就去给她弄盐水去。”
渔夕含笑道,“釆耳那丫头也不知积了几辈子福,有你这么一个姐姐,替她着想。你记得,盐水淡的发甜即可,不要加重了。”
织络笑着答道,“姑娘,知道了!”
渔夕让织络燃了檀香,这才坐下来,琴声响起,如山中流水映明月,清素淡雅。
釆耳在屋里烧的脸颊发红,被织络抽了起来,坐直了身子。采耳烧的有些糊涂,听了琴声,心里宁静许多,仰脸问道,“姐姐,这是姑娘在弹琴吧!刚才烧的心里发烦,听这琴声,才觉得安静下来,都有些想睡了。”
织络道,“你以后不要这般胡闹了惹姑娘生气了。上次竹棋阁里,姑娘打了你一回,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釆耳喝了几口淡盐水,脸上红扑扑的,笑道,“姑娘刚才来看过我了,我瞧她脸色不好,难道姑娘是因为我的事情生气的么?那我下次,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