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想了一下,我心里就有了腹案,于是给马家亮打电话。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在店子外面打的,毛痣男既然在监视我,弄不好会弄监听之类的东西,必须小心。
“怎么了,春哥?”马家亮估计在家里看电视,对面明显有电视的声音。
“帮我办件事。”我直奔主题。
“嗯,你说。”
我沉吟了一下,道:“每天找两只活的东西放血,把血收集起来送到祖祠的后堂,然后咳嗽一声离开,别回头。”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马家亮语气明显一滞,又是血又是祖祠又是别回头的,是个人心里都会犯嘀咕,何况洪村本来诡事就多。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让他咳嗽一声是为了引起守棺灵的注意,别回头是怕他看见守棺灵把人吓坏了。
我顿时发现,此时的我就像曾经的陈久同,而马家亮就像曾经的我,遇到诡异的事首先就是心里打鼓,然后问题多多,其实事情很简单,只要他不怕的话完全就是小事一叠。
正因为害怕,有些很简单的问题却搞的很复杂。
“这事以后我再和你解释,敢做吗?”
我不打算告诉他,正如皮衣客当初经常对我的说的那句话一样,知道太多没什么好处,反而会坏事。
“不会有危险吧?”马家亮明显有些害怕了。
“放心吧,光天化日又是咱自家祖祠,先祖们都看着呢,能出什么事?”我安抚他。
“嗯……这倒也是。”马家亮语气明显一松。
之后我又再嘱咐了他一遍,让他放下血之后咳嗽一声就离开,千万别回头,到第二天再去。
而且还要把事情做隐秘,千万别不能别人看见,祖祠有人的话等人走了再进去;还有这几天都别和我碰面,有事电话联系。
马家亮一一记下,然后挂掉了电话。
搞定了马家亮那头,我舒了一口气,然后把两只鸡的尸体处理了。
之后,我就在想,要不要把犼受伤的事和皮衣客瓜哥他们说一声,细细一想又不禁摇头,这事还是不说算了,因为我总感觉人面犼和皮衣客瓜哥它,并不是很融洽。
它隐隐然是和马永德陈久同一起的,除了救我的那一次,从来不和皮衣客他们照面。
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出于对自己安全方面的防范,苗苗曾经说过,犼几百年难得一现,在奇门界的在奇货可居的宝贝。
还有,皮衣客在犼刚刚出现的时候轰过它一铳,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让它对皮衣客有了戒心。
……
不过最终我还是给皮衣客打了个电话,不是为犼的事,而是昨天他说帮我处理佬山庙那边可能存在的首尾,想问问结果。
这件事马虎不得,万一招来了更厉害的牛统领事就真闹大了。就跟警察局死了一个警察一样,绝对会引起重视,阴司如果连自己的鬼差都保护不好,还凭什么做阴司?
但让我意外的是,皮衣客的电话不通。
我一阵无语,又给瓜哥打电话,可结果居然也不通。
我心里开始犯嘀咕了,心说他们去佬山庙该不会出什么事吧?于是我又给苗苗打电话,可让我惊悚的是,苗苗的电话也一样不通。
集体失联!!
“艹!”
我不禁骂了一句,搞什么!好好的三个人都联系不上!
“什么情况?”
我心里惴惴不安,坐不住了,立刻骑摩托车飙去黄大仙家,黄大仙这家伙不用手机,只能上门。
可我在他家门口敲了很久的门,也没有人来我,显然,黄大仙也一样不在。
这一下我懵逼了,四个人都联系不上!该不会真出什么事吧?
难道是阴司知道是我们对牛头动了手,然后把他们全抓走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我就不禁头皮发麻,要是这样就对完蛋了,自己还能去找谁帮忙?
“不行,这事得想办法验证一下。”我心急如焚。
想着想着,我想到了派出所。
昨天村里人带回佬山庙的消息,说公安已经立案侦查,他们当时一定在佬山庙,如果佬山庙出事他们就应该知道。
而且当时皮衣客说去清理首尾的时候,不光说了佬山庙,还说了派出所。那块我留下的铁牌是最大的首尾,既然立了案,那肯定就会被派出所保存起来。
换句话说如果顺利的话,皮衣客应该昨天应该两个地方都去过,还是和瓜哥一起的。
说到派出所,我最熟就是钱飞了,于是急忙给钱飞打电话,但打过去他没接,而是回了我一条短信,说县里面来了人,正在开会,让我稍等。
我想了想,电话打不通,短信是说不清楚的,于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说去找派出所找他。
到了派出所以后我也没进去,就坐在外面着等,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钱飞出来了,一见我就笑着问:“小春什么事啊,这么急?”
我拿出烟给他散了一根,寒暄了下,就旁敲侧击的问他:“钱哥,听说佬山庙被烧了,什么情况?”
“你知道啊。”
钱飞看了看左右,见没人,就用很小的声音对我说:“跟你说,这件事特邪门!”
“怎么说?”我心里虽然门清,但依然竖起了耳朵。
“火忒烈了!佬山庙正庙被烧成一片残砖碎瓦,连四指那么大的砖头都找不到,门上门闩铁,还有梁上的钉子之类的铁器通通都被烧化掉了,但你知道吗,我们却在灰堆里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