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他们不会逃掉吧?”
我有些担忧的问徐大山,徐爷的定计是借这些人干掉施长安,但施长安那边到现在还没眉目,所以肯定还不会是现在就下手;如果真要动手那也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了,施长安那边就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放心吧,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徐大山笑笑,道:“那些人虽然精干,但都是一些小目级别的人,实力并不强,只要他们现了身,再想离开川东区可就难了,况且由你奎叔亲自追踪更是万无一失了。赶尸门那边也是拿他们当炮灰使,不会有什么援救行动的。”
我点点头,突然有了一丝明悟。
因为徐大山提到了一个词:炮灰!
换句话就是说,陈久同他们一旦对我动手,不管成不成功,他们能跑出川东区几率都不大。
那么是不是有这样一种可能。
陈久同,在自救?
他提前告诉我是希望我躲过这一劫,然后卖这个人情的份上,让我出面保他一命?
如果他的逻辑链条是这样的话,那他已经成功了,我已经让吴奎手下留情了,而且吴奎也答应了。
只要他自己不反抗,吴奎肯定不会杀他。
这样一解释,事情就通了!
不过我也不敢肯定一定是这样,因为陈久同这个人自从洪村事件开始,就总感觉有些奇奇怪怪的。虽然从头到尾他的行动都有合理的解释,但觉的差了那么一点点,有些不太对味。
就比如这一次,如果他一开始就打算卖我这个人情,为什么当时不表明自己就在暗杀小队?
要知道,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如果他们提前显露了踪迹,吴奎弄不好会对他们格杀勿论,这样一来的话前面的逻辑又被推翻了。
我实在想不通,也不想再去想了,等吴奎抓到陈久同,问问他就行了。
接着我们又说了一阵,徐大山便让我们回去等消息,没事别出门,现在这个风口上外面不安全。
我点点头,然后和胖子返回了跆拳道馆。
回到住处,我清洗了一番身上的黑狗血,便坐在沙发上等吴奎的消息。
两个多小时之后,徐大山打来了电话,说那帮人的位置已经锁定了,而且还封锁了他们所有的出入口,现在就等施长安那边了,一旦有了消息,两边就可以同时动手。
我听完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就算了成了。
之后我追问陈久同在不在,徐大山说还不确定,因为怕打草惊蛇,要等动手的时候才知道。
……
之后我们又等了两天,这天中午徐大山打来电话,让我们分头赶往恩施截杀施长安,他和吴奎也会从不同方向出发。
施长安已经接到调令,正从苗家族内的鄂省神农架出发,沿高速公路南下,在来重庆的路上,今天夜里就会到达恩施。
我们就在恩施的高速服务区动手。
为了掩人耳目,我和胖子从跆拳道馆出发,没用常青园和跆拳道馆的车,而是打电话给周建兵,让他弄一辆的士过来接我们。
周建兵动作挺快,我们刚到门口,就有一辆的士“恰好”空车经过。
上了的士后,司机二话不说载我们去了沪渝高速入口,周建兵早就备好车等着我们了。
个把月不见,他瘦了一些,但精神状态很好,精干,一双眼睛不再是以前酗酒过多的蒙眬,变得精光闪烁;身后还跟着两个人,虽然没有炁能波动,但一看便知是练家子。
“老板。”
周建兵见我们过来,恭敬的上前拉开了车门。
我被他的称呼弄的一愣,但随后也反应过来,这个称呼是眼下最合适的,尤其是他身边还跟着手下的时候。
老板这个称呼可以指代任何身份,就是一个代号,很朦胧,容易在手下人面前保持神秘感。而威严就来自未知和神秘感。
果不其然,周建兵这一喊,他身边两个手下的脸色就变了。
胖子下车前丢给我一个肯定的眼神,示意周建兵这人可用。
下车后,周建兵问我要不要陪同一个司机,我说不需要,这件事属于机密,不能有生人参与。
之后我和胖子换乘周建兵准备好的车,驱车上了高速朝着恩施方向驶去。
路上我觉的有些奇怪,就问胖子:“徐叔他们怎么能确定施长安就一定会在恩施服务区停靠呢?”
“嘿嘿。”胖子朝我一笑,道:“正当的理由是,恩施处在神农架和重庆的中间位置上,车子加满一箱油到那里也该烧的差不多了;再者,恩施一过界就是重庆,而重庆现在是我们的地盘,施长安只要不笨,他就应该在恩施加满油然后一路不停直奔重庆,这样是最安全的。”
我点点头,又问:“你说正当理由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不正当理由?”
胖子冷冷一笑,反问:“你觉的一个堂堂次目上任,会是一个人么?”
我顿时眉头一扬,惊道:“有内应?!”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觉的,应该八九不离十。”胖子道。
我一阵恍然,施长安虽然成功安插进来,但他孤身一人来的,没有任何班底,家族选派的随同人员要收买出一两个内应出来并不难。如果有人建议在恩施停靠加油,想必施长安基于正常的反应,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他好歹是一个大目,就算遇袭打不过也可以跑,川东区能将他留下来的人并不多,徐爷或许可以,但眼下川东风起云涌,徐爷不可能离开坐镇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