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嘭”的一声,铁笼上面一合,将笼子彻底封闭,融为一个整体。
我吃了一惊,立刻抓了一下,发现这不是铁,而是一种很奇怪的金属,乌溜溜的,入手非常的阴冷,一看便很坚固。我立刻将重刀藏起来,眼下破笼是不明智的,最好等狱卒将门打开再反抗。
很快,外面就出现两个壮硕的惊人的狱卒,足有两人多高,肌肉隆起如虬龙一般,急剧爆炸性的力量。但是,它们看都没看我一眼,手上拿着铁钳走到旁边,钳住笼柱便往外面抬。
我心里一惊,怎么是直接抬笼子,而不是把我押出去?
我立刻抓重刀准备出手,却发现这俩大块头眼神木然,根本无视我的异动,机械一般抬着我往外面走。
我只得压制住拔刀的冲动,期盼待会儿能有开笼的机会,这笼子一看就很结实,恐怕很难用刀强行破开。
狱卒抬着笼子走出通道,我顿时惊呆了,前方是一个望不到边巨大的火坑,火焰熊熊燃烧,一眼望去就如同火海一般。
最恐怖的是火海上方,无数的铁笼正在火海里面起起落落,沉沉浮浮,每个铁笼里面都关着罪魂,它们被火焰灼烧,痛苦,哀嚎,在铁笼里翻滚,就像丢在烧红的铁板上的鱿鱼一样。我甚至可以听见它们被灼烧的皮开肉绽的声响。
这一刻,我是真怕了,一股来心底的颤栗让我心肝都在颤,太恐怖了!
“不行,我不能在这里永恒!”我毫不犹豫的拔刀,狠狠的斩向铁笼。以其在炼狱中永生,不如形神俱灭。
“嘭!”
可重刀斩在上面,轰的一声弹回来,铁笼上面只出现了一个白印,丝毫无损。
我心一沉,本能的就像找铁笼的薄弱处,可环视一圈却惊恐的发现,这个铁笼完全就是一体的,根本没有缝隙,也不存在什么门和锁。
我疯了,用尽最大的力气和炁能,对着同一个地方疯狂的劈砍。
此时两个大块头终于反应过来了一点,都愣住了,盯着我一脸的奇怪,硕大的榆木脑袋似乎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去你大爷!”我一咬牙,一刀朝其中一个狱卒斩过去。既然笼子破不开,那就试试干掉狱卒看有没有用,之前笼子明明是上面被盖上了的,现在却浑然一体,弄不好是狱卒对笼子做了什么手法。
重刀朝狱卒的手臂一斩而落,但让我吃惊的是,看似反应很慢的狱卒动起手来却快如闪电。
“锵”的一声轻响,它竟然抬手抓住了我的重刀,甚至刀刃砍在它的手心就像砍在了钢铁上面一样,闪出一阵火花。
我傻眼了,这尼玛是什么怪物!?
刀枪不入?
大力鬼?
之前大力鬼王从地狱深处被劫走之后,苗苗和胖子他们便和我解释过,说大力鬼王原本是地狱里的狱卒,后来在机缘之下才成就鬼王的恐怖实力。搞不好大力鬼王的原型,就是眼前这种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狱卒。
“大胆罪魂,竟敢袭击狱卒,罪加一等!”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喝,一个身着职服,尖嘴猴腮的鬼差快步走过来,阴冷的眼神森森然的盯着我,咬牙切齿。
它的眼神就灵动多了,体型也不那么大,听语气明显是这两个狱卒的头目。
而且我发现,这里面远远不止两个大力狱卒,鬼差也不止一个,而是沿着火海的边缘铺开,直到视野的尽头,非常多。它们在不断的将新的铁笼放进去,又将火海里面的一些铁笼收回,打开后将里面的罪魂押往别处,忙忙碌碌,就像一个烘制腊肠的加工厂。
“把他武器收了!”尖嘴猴腮的鬼差下令。
“是!”大力狱卒瓮声瓮气的点头,然后便用力拉的我重刀。
我大惊,它的力气太大了,自己根本不可能扯得过它,我被扯的猛的贴在笼子上,重刀抓不住,滑离手掌。
“去你大爷!”我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就朝它喷了过去。
大力狱卒触不及防,被我舌尖血盖了一头一脸,顿时浑身黑烟大冒,惨叫倒下,满地打滚,以至于铁笼猛的一歪,直接砸落在地上。
鬼差被吓了一大跳,瞪圆了一双眼睛惊吼道:“阳……阳人!!这里有阳人!!”
“呸!”我还觉不够,又一口带血的唾沫便朝鬼差吐过去。它吓的趴在地上,连滚带爬的立刻远离我,看见我就像是人见到鬼一样。
另外一个大力狱卒似乎也害怕了,闪电般将倒地的狱卒拖走,也远离了我,脸上多有恐惧之色。
我一阵无语,人怕鬼,鬼也怕人。一时间我的笼子就落在悬崖边,而悬崖下就是一望无际的火海。
这里的变故吸引了附近的鬼差和狱卒的主意,它们渐渐围拢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嘴里还不断的在议论着。
我继续狂砍,只是这鬼笼子又结实又重,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狂砍了一阵手臂发酸发麻,而上面依旧只是一个白印,丝毫无损,结实的令人发指。
要知道,我的重刀可是削铁如泥的宝刀,连精钢都是一刀就能削下来一块,无比锋利,可遇到这种金属,却完全无能为力。
“狱典大人到!”
忽然,一声呼喝从不远处传来。
我微微一愣,只见前面的阴差和狱卒群纷纷让开,一辆马车由两头长的双头的地狱犬拉着,穿过它们,缓缓停到前面。
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着青衣,头戴乌纱帽的中年鬼差,诡异的是他的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