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谋,”我一阵不解,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谋,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瓜哥笑笑,解释道:“陆靖山是个油光水滑的角色,如果真是半步多的某位供奉下的禁令,他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但他却提点了我们,唯一的解释是,那个供奉和他有矛盾,”
“他还是把我们当枪使了,”我无语了,心说直觉真够准的,
“所以说这是阳谋,却也算不得什么谋,他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事情的根本还在于我们和那个供奉撞上了,”瓜哥道,
我不爽了,骂道:“那就爽快点说出来呀,遮遮掩掩的搞毛线,”
拿我们当枪使,至少也给个目标不是,
“他说了,你就信,”瓜哥反问我,
我:“……”
“这不就结了,”瓜哥一摊手,随后又说:“我想说的是,为了一座兽王庙你觉的这险值得冒么,你可是有不少产业在这里,万一得罪人,弄不好产业会被连根拔掉,”
我皱眉,瓜哥说的在理,半步多明显不是城主独大的地方,许多供奉也拥有很强的影响力,这就容易造成政出多门,一个弄不好,?达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不过这件事如果只是一座兽王庙倒也算了,可问题是兽王庙被禁重建的背后,隐现了鬼王殿的阴影,这事就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将它们揪出来连根拔掉,
我做不到,但白香月肯定可以,现在要做的是摸清楚哪些人是鬼王殿的爪牙,或者暗中投靠了鬼王殿,
于是,我把想法和瓜哥一说,瓜哥点点头,没在反对,就是叮嘱我一定不能用?达的人,得用生面孔,
我说这好办,周建兵手下别的没有,生面孔多的是,从阳间派几个下来就是了,
之后,我们径直回了商行,
刚回到门口,?达便迎了出来,说有要事禀报,还谨慎的请我上了三楼,胖子和葛老汉也在,也是一脸凝重,
“什么情况,”我暗暗吃惊,
?达小声道:“老板,我刚刚打听到一个情报,在海啸降临半步多之前的几个小时之前,有人破坏了半步多的城防法阵,是内鬼,”
“靠,”
我无语,刚刚还说怀疑是鬼王殿呢,这一下就坐实了,
鬼王殿对兽王下手是件很隐秘的事情,半步多这边隔着几个小时破坏法阵,肯定是想让海啸毁灭半步多,把这块战略要地冲刷干净,省得鬼王殿自己清场子造成损失不说,还容易走漏消息,
那些破坏法阵的人,一定是鬼王殿的爪牙,
换而言之,鬼王殿真的渗透进了半步多,还窃据了高位,
“真够狠的,半步多如此多的阴民和阳民,说抹除就抹除,”瓜哥凝重道,,
“是啊,幸好搞破坏的行动被发现了,法阵弥补回去了一些,否则半步多就真完了,”?达心有余悸,
我暗道好险,半步多一旦被泡在水里面,先不说会被巨大的水压水浪压死淹死多少人,水里面阴兽群就足够将所有人啃光了,阴兽对血腥味非常的敏感,一旦发现食物互相呼应,完全是一场大屠杀,
鬼王殿好狠的算盘,他们在动手之手肯定就已经预见到兽王会动用海啸去冲击大魔城,
“我说奇怪呢,半步多不说富得流油,也是难得的一块膏腴之地,怎么城防法阵连海啸都抵御不住,合着是有地老鼠给法阵打孔,”胖子愤懑道,
“既如此,那就把这群地老鼠给挖出来,”瓜哥转变了态度,
我点头,对?达道:“为了安全起见,这件事你不用再插手了,派出去的人也全部收回来,我另外安排生面孔下来调查,”
“是,老板,”?达没有迟疑,当即答应,然后出去安排去了,
等他安排好了,我又叮嘱了他几句,便返回阳间,
走在路上,我忽然想到了皮鬼先生,便干脆拐弯去他那里一趟,之前去见它的时候,它说孟婆鬼在找一个人,一个本该死去,却还活着的人;还说我应该认识,
我之前还没想到是谁,但路上电光火闪,我想到陈久同,
陈久同当初在洪村的时候,是红卫五金刚之一,中了诅咒,浑身腐烂,不停的留尸水,按理说他应该死去的,结果他在地宫里面夺尸又重生了,还换了一副皮囊,
这样情况,隐隐契合那句话: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却还活着,
况且孟婆鬼找陈久同也不是没有缘由,因为水龙珠就是陈久同当初当做镇尸珠塞进我嘴里的,
这样一解释,就基本算是明朗了,
再一个,陈久同隐隐然还能和胡天鹏嘴里的那个陈老九扯上联系,孟婆鬼的事情基本清的差不多了,下面就该是陈久同了,
这个人背后隐见另外一方势力,
假设五十年前毁掉兽王庙的那些人真是鬼王殿的人,而抢先一步拿走水龙珠的陈老九又真的和陈久同有关系的话,那陈久同应该和鬼王殿有矛盾,
或者准确点说,是陈久同背后的势力和鬼王殿有矛盾,
当然,这个结论拐了好几个弯,论据论点都不够充分,只能是暂且这么一想,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有待于进一步查证,
不过有一点倒是,陈久同在暗地里帮过我好几回,
想着想着,我们一行人便来到了皮鬼先生居住的老宅,但老宅却没有亮阴火灯,
“不在,”胖子奇怪道,
我微微皱眉,走到门口,这回门没有自动打开,阴火灯也始终不亮,胖子又轻轻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