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父子想从卓亦凡口中得到饮血剑的下落也是如此,没有问出一点由头。而秀儿与卓亦凡的关系,也没有她料想的那样进展神速,只是维持在她眼中的暧昧状态,至少她感觉是如此。
“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小子口风很紧,没有一点要说的意思,反而把我们西鹞寒冰派当成了免费吃住的地方,甚至还不停的与我们兜圈子,我觉得我们在被他耍得团团转。”段子雄不满道。
“我也看出些苗头,他好像知道我们安插秀儿使用的是美人计,所以对她并没有多少实话,更不可能将饮血剑的下落说出来。要怪还得怪飞龙门和天香阁,它们已经打草惊蛇,卓亦凡成了惊弓之鸟,对外防备的很是严密,弄得我们非常被动。”段亦峰踱着步子道。
“爹,我们总不能这样一直拖下去吧?饮血剑一天不到手,都有可能成为别人的东西,这样整天伺候他吃伺候他喝,还要不断的讨好他,强颜欢笑真的不舒服,如此情况何日是个头?”
“依雄儿的意思,你觉得该如何是好?”
“还是要使用我们西鹞寒冰派的擅长手段,没有问不出来的话,只是使用的方法不够残酷,不够吓人。”段子雄狠狠道。
“飞龙门和天香阁的手段也很残酷,可是依然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我觉得再给他几天时间,如果他还不肯透露出饮血剑的下落,那就休怪我们不讲情面了,到时候所有的残酷手段都可以使用!”段亦峰老谋深算道。
“嗯,那我们就再等待几天,看他能否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会安排好的。”
接着段子雄和段亦峰又嘀嘀咕咕谋划了一番,看情形,不得到饮血剑的下落,他们誓不罢休。
秀儿依旧沉浸在对卓亦凡的无限遐想之中,她多希望自己能够与他在无人打扰的地方,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只是遐想归遐想,现实却无法按照所想去发展。
“卓公子,你外公沐凉生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被人杀害呢?你知道凶手是谁吗?”秀儿很想将事实真相告诉卓亦凡,但是她又顾虑重重。
“听江湖上的人说,外公是被人暗害的,暗箭难防啊。到现在为止,可惜我还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不然我一定会为他老家人报仇的!”卓亦凡回道。
“可是你的武功还比较低,杀害你外公的人定然是个高手,你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杀不了也要杀,我知道自己可能就此丧命,但是知道了仇人却不报仇,我忍受不了。假如现在就知道谁是杀害外公的凶手,那我就不准备活到明天,我一定会找他报仇的。”
秀儿听后有点害怕了,她害怕的不是卓亦凡找段氏父子报仇,而是害怕卓亦凡自此就命丧黄泉,再也见不到他了。如此来看,现在还不是告诉他杀害沐凉生幕后凶手的时候,否则以卓亦凡现在的状态,那就相当于让他送命。
若要告诉他,还必须等到他有能力报仇的时候,只有武功精进到一定程度,他才能不被别人随意宰割。
“可是,你还身负着爹娘和山庄的血海深仇,你怎么可能就如此鲁莽而不管不顾呢?”秀儿劝解道。
“我也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只是爹娘之仇以目前状况来看,还没有丝毫头绪,到底是谁在幕后操刀,真的无从知晓。但是,若是知道杀害外公的凶手,毕竟我就有了寻仇的对象,不管不顾也是理所应当的。”
秀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不想明白卓亦凡此时是怎么样的想法,她只知道眼下不能让他知道段氏父子就是杀害沐凉生的凶手,不然他的命将休矣,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日子依旧毫无波澜的流逝着,每个人都在演戏,都在尽情的演戏,为的就是各自心中的小九九。眼下大家都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对自己非常有利的时机。
西鹞寒冰派的练武坪。
段子雄和卓亦凡正在观看西鹞寒冰派一干弟子练功,掌法不用说是他们必修的一个项目,虽然都是些低级的功夫,但是看到像盐巴似的冰雹细雨不断下落,卓亦凡还是感到这种武功不简单。
明显是因为内力不足,这些人的西鹞寒冰掌没有形成巨大的冰块将人冻住,只是薄薄的一层仅能将人覆盖住,而段氏父子的内力,则已经达到用巨大冰块冻住人的水平。
不仅如此,这些弟子在西鹞寒冰掌练习完之后,还会练习下刀剑钩戟,以提升整体实力。一个弟子不断舞动着手里的长剑,看其姿势很是娴熟,卓亦凡看得很是出神。他此时想起了自己的外公沐凉生使用涡煌剑的样子,还有卓剑山庄铸造的饮血剑。
“卓贤弟,你看那小子剑耍得怎么样,有什么可指教的?”段子雄对卓亦凡说道。
“段兄言重了,我对武功也是一知半解,哪能对你们西鹞寒冰派的武功进行指教,我倒是来学习的。”
“哎,卓贤弟就不要谦虚了。谁不知道你们卓剑山庄铸造的宝剑天下无双,想必你对剑法也很是娴熟。况且你外公沐凉生的涡煌剑,在江湖上号称一抹红,剑法相当高超,我们江湖中人很是佩服哪!”
“我以前没有练过武功,所以对剑法也仅仅是略知一二,在卓兄面前就不班门弄斧了。”
段子雄朝卓亦凡面前移了移,一本正经道:“卓贤弟现在身负家族之仇,如果能将饮血剑找出来练习使用,我想以它的威力,必定能够铲除奸佞小人,为家人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