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法蜘蛛维持着啮咬铁魔像颈部的姿态陷入静止,铁魔像紧握的拳头于即将砸在噬法蜘蛛面部的刹那僵在半空,仿佛化作一尊雕像。
战场外围,观众席上或坐或站的人们神态各异,大多陷入静滞。只有弗兰克和帕拉丁娜两人没有被罗兰展现的心灵异能影响,在突然掀起湍流的时光长河中保持平静,与罗兰处于同步加速状态。
帕拉丁娜不受“时间加速”影响是因为身着神器斗篷“凤凰羽衣”,免疫一切魔法与超自然时间效果。弗兰克则是凭借身上恒定的传奇法术“永恒自由”抵抗时间异能,负手站在场外观战,望向罗兰的目光流露出一丝讶异。
与此同时,比武场上的巴泽尔也没能逃脱时流漩涡的束缚,满面惊恐的陷入静滞,目睹罗兰向自己飞来,拼命想迈步躲闪,然而无论思想还是动作都变得格外迟缓,只能于绝望中眼睁睁看着罗兰左掌按在自己头上,迸发出一片令他目眩神迷的银色灵光。
8环心灵异能,念控法球!
罗兰本可以爆掉巴泽尔的头颅,但他没有忘记弗兰克的提醒,出手点到为止,没有损伤巴泽尔一根头发,只是将他封印在半透明的力场圆球当中。
罗兰取消显能,时间流速恢复正常。在场外大多数围观者看来,并不是他们陷入停滞,而是罗兰的动作太快,快到仿佛瞬间移动,根本没看清他究竟做了什么,一愣神的功夫,只见巴泽尔莫名其妙地被封在一个半透明球内,如同一头困兽,疯狂的拍打球体内壁,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破坏这看起来很脆弱的囚笼,以至于气得发狂,大吼大叫。
“罗兰,有没有办法让那个疯子安静下来。”帕拉丁娜突然开口,似乎不忍再看巴泽尔丢人现眼。
“没问题。”罗兰随手打了个响指,以心灵力量遥控法球高速旋转。
球内的巴泽尔如同在坐过山车,不出一分钟就被转得头晕目眩。当罗兰中止遥控法球,这个公牛般健壮的汉子再也没有力气发狂,当众跪下,双手撑住半透明球壁,剧烈呕吐起来。
目睹比武场上胜负已分,约翰·劳尔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可怜的巴泽尔,他挑错了对手。”
“恭喜你赢了1000金杜加,”帕拉丁娜淡淡一笑,嘲讽之外还有警告,“拿好你的钱,最好别犯巴泽尔犯过的那种错误。”
……
罗兰与巴泽尔的决斗结束后,弗兰克将比武双方以及一干看热闹的观众重新转移到普爱宫宴会大厅。
罗兰取消“念控法球”,将巴泽尔释放出来。巴泽尔身上沾满自己的呕吐物,狼狈地无地自容,灰溜溜的逃离会场。
罗兰虽然是胜利一方,也没有心情继续应酬,向弗兰克提出告辞,携帕拉丁娜返回亲王府。主宾都撤了,剩下的人也觉得意兴阑珊,宴会就此草草收场。
罗兰一觉睡到大天亮,起床洗漱过后来到前面餐厅。亲王一家三口如同往常那样等他共进早餐,然而罗兰很快就觉察到餐桌旁的气氛有点怪。帕拉丁娜似乎有意躲避他,既不主动跟他聊天,也不与他眼神交流,吃饭也显得漫不经心,埋头翻看仆人刚送来的早报,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汉娜夫人也有点怪,对罗兰的招待比平时更殷勤亲热,围着他团团转,似乎要打探什么,又有些不好意思。迟疑许久过后,汉娜夫人终于忍不住了,笑眯眯地问罗兰:“听说昨天在普爱宫的宴会上,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西格蒙特和帕拉丁娜不约而同干咳起来。汉娜满脸无辜地瞅瞅父女俩,泰然无视他们的暗示,继续对罗兰说:“巴泽尔那孩子头脑简单,脾气火爆,冲动起来难免做傻事,幸亏没有伤到你,否则我就真的过意不去了。”
罗兰想到汉娜夫人也是保士华人,与巴泽尔同为保士华贵族出身,多半有点亲戚关系,再加上昨晚那场冲突是因她的宝贝女儿而起,当母亲的关心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您别这么说,其实我很后悔昨晚接受巴泽尔男爵的挑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使他下不来台。”罗兰歉然回答。
“这当然不是你的错,男子汉遭遇竞争对手挑战,除了拔剑迎战别无选择!”汉娜夫人难得流露出性格中强硬的一面,拉着罗兰的手说:“你昨天教训巴泽尔,让这傻小子尝到教训对他没有坏处,不过我还是要说,巴泽尔只是有点愣头愣脑,本质并不坏,希望你们俩不要因为这次冲突结下仇怨,决斗过后握手言和才是骑士应有的风度。”
“您说的对,希望巴泽尔男爵不介意与我化敌为友。”
“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会帮你向巴泽尔转达善意。”汉娜夫人如释重负,兴冲冲地说,“巴泽尔是我外甥,如果他竟敢不听我的话,我就写信向他父母告状,撵他回老家!”
“好了汉娜,年轻人的恩怨轮不到你操心,去帮我也拿份报纸来。”西格蒙特笑着打断妻子的话茬。
帕拉丁娜突然抬起头,将手中那份早报丢到父亲面前。
“看看社会版头条,某人在圣城可算是出了大名啊!”
罗兰放下刀叉,故作天真地望向公主殿下:“请问,‘某人’是指我吗?”
“喂!你脸皮敢不敢更厚一点呀!”帕拉丁娜跳起来挥舞餐叉,作势要戳罗兰的脸,看到罗兰毫无躲闪之意,不由被他气笑了。
“还真的是你。”西格蒙特将报纸推到罗兰跟前,指给他看一则绯闻,“两位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