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业坐到黑方席位之上,他的对手孟荣却是一脸冷漠,眼睛里透出来的不可一世让人觉得可气可恼,恨不得上前给他两耳光,告诉他小样不要太拽。
对方没有给自己好脸色看,那么洪业自然也不会给对方好脸色,例行公事一般互相握手之后,双方在裁判的指示下展开了布局。
孟荣的棋很凶,棋子在他的手中如同各种厉害的武器组合,不断变着花样向洪业的阵营当中冲击,让洪业一时半会有些措手不及,被动迎战之下险象环生。
本来天南师范大学象棋队其余的队员都对洪业第一上场是有意见的,现在看到洪业在对手的连环攻击之下显得毫无招架之力,他们的意见更大了。
看了看赵司棋,李亮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赵司棋却是神秘一笑,伸出右手食指放在自己的唇边示意对方不要说话。
赵司棋这么淡定,看来是胸有成竹了,李亮也不也意思再多说什么,只好转过头去继续看比赛。
另外的三名队员本来也打算询问一下赵司棋的,现在看到李亮还没有询问就被堵回来,于是都收起心思,和李亮一样专心看比赛了。
在本佣啵因为这是秦中大学的主场。
当看到自家学校的孟荣同学大展雄风,把洪业压制得死死的,让对方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擂台下的观众们都是精神振奋,简直比自己亲自上场下棋还要兴奋。
孟荣人长得帅,所以人气高,有一个由二十八名美女组成的拉拉队不断摇动彩色流苏球站起又坐下,让现场的气氛显得更加热烈一些了。
所以,孟荣每下出一着好棋,总是可以吸引到大家的赞叹,让拉拉队不断地为他加油,让他的信心更足,下起棋来显得更加凶悍一些。
这样一来,洪业本来岌岌可危的局势再度遭到强有力的破坏,让他额头都已经开始冒出汗水来了。
“这天南来的洪业必败无疑了,你看,他都急成这样了,完全保持不到平时正常发挥的水准,同时又遇到孟荣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对手,这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了。”
“不错,秦中大学一直以来都是新人辈出,这一届的比赛也一样,我们的学校棋队可不是谁想挑战就能挑战成功的,所以这一场比赛我赌秦中大学孟荣赢棋。”
“嗨,棋还没下完,结果还没有出来,我们再怎么猜都是没用的,让我们期待一下吧!”……
赵司棋将周围一些观众的对话一一收进耳朵里,不由得暗暗警惕。
因为赌这样的字眼让他想到了绑架程思思的公子。
眼前看似公平公正的比赛后面藏着什么样肮脏的交易,一般人还真的想不出来的。
曾经在奇峰棋室下过棋,赵司棋也遇到过一位专门为赌棋而活的人,他叫侯飞,对方还曾经拉拢过赵司棋要一起合作的。
可见赌这一个字,无论在哪里都会受到吸引的。
洪业的状态处于一种相当不稳定的情况之下。
但是赵司棋还依然淡定无比。
这让李亮他们都觉得相当奇怪,按理说,作为教练兼领队,赵司棋会对这一第一局棋表示出相当程度的关心才对。
但眼下的情况看来,赵司棋却一点不急,感觉有些神游天外了。
“赵会长,你这样的状态让我不得不怀疑啊!”李亮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和赵司棋攀谈起来。
赵司棋挑起眉头问他:“李亮,你有什么疑惑呢?说来听听。”
“赵会长,你是不是故意要第一局棋让我们输棋,然后才可以激发起我们的斗志,最终取得逆袭,这样才会有炒作的话题啊?”李亮就像是一个侦探一样盯着赵司棋的眼睛,生怕错过赵司棋眼里的每一个细节。
对于李亮的判断,赵司棋不由得一阵失笑,他看着李亮说道:“李亮,你这样说出来的话根本没有什么依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只是觉得,一开始的时候,让最弱的队员上场去练手,这样才可以保存最重要的主力,你要知道,和压轴大戏总是在最后才上演的,不是吗?”
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使得李亮毫无反驳的余地,他只是伸出大拇指,对赵司棋说道:“赵会长,想不到你想得这么深,真的很佩服你!”
赵司棋却是笑笑,然后不再分心,而是将视线随时放在擂台上面的洪业身上。
洪业的冷汗直流,因为他的局势十分不利。
对手的厉害超出他的想象。
这是正规的比赛,不是像他平时和自己象棋队的队员一起练习那般,另外,眼前的孟荣有一股天生气死人的潜的质。
明明可以轻轻松松兑子使得局面变得明朗起来让双方都好下一些的,但对方偏偏不,硬是把一些本该清理出场外的棋子留下,让局面变得复杂。
洪业好几次邀兑都被拒绝,让他感觉到自己在棋局之中总是碰壁也极为可恼。
另外,孟荣的眼神让洪业很受伤,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完全不把洪业当成是同一个层次的对手,让洪业觉得自己在对方的眼中毫无价值。
而这样的感觉并没有让洪业觉得灰心丧气。
因为赵司棋对大家进行培训的时候就说过,在棋赛之中所遇到的对手可能有千百种,有温和的,有残暴的,但既然是对手了,在开始一局棋的时候,总是要把那一局棋下完的才行。
有些对手展示出来的一面,其实是为了迷惑人而准备的,只有把握住自己的本心,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