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知道要嫁闺女了?张兰兰乐了,道:“舍不得了?”
刘景有些闷闷的,养了十几年的闺女,就这么嫁给个臭小子,谁家老爹心里能舒服啊。
接风宴开始,说是接风宴,其实也是家宴。今个本是休沐的日子,可大理寺太忙,章枫就无休了,下午早早回来,到家换了常服便带着章薇来了刘府。
章枫带女儿来了,人齐了便开席。
两家人好久没聚,这一高兴就喝了起来。本就是儿女亲家,一家人在一块顾忌便没那么多。刘裕刘清并章凌三人,凑做一块喝酒作诗。女眷们坐一块说话,章枫许久不见老父亲,与父亲坐一块,细细询问。
章夫子在刘家住的很好,吃好喝好,还有孩子们陪他玩耍,开心的很。章枫知道父亲病的最重时连走路都得叫人搀扶,如今见父亲身子硬朗,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便知道刘家人定是将老父亲当自己家人一般照顾,才能恢复的这么好。
章枫孝顺,最遗憾自己这些年不能亲自尽孝,幸有刘家人在老父亲身边照顾着,章枫对刘家的感激又多了几分。
章薇许久不见刘秀,想念的很。她是独生,在家没玩伴,终于见着闺中密友,两个小姑娘凑做一块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张兰兰与陈氏饮酒,两人兴致都很高。唯有刘景还记得当日当人喝高了的惨状,硬是拦着,两人才没喝醉。
家宴吃的差不多了,撤了菜。大家伙三三两两凑着说话,张兰兰立刻将在扬州的见闻同陈氏说了,道:“要不,咱在各地多开些丝线铺子?徐州的铺子我瞧着也不必每日卖五个绣样,就买一个得了,剩下四个放扬州卖。”
陈氏道:“主意是好的,只是铺子开到各处,少不得各种麻烦事。咱们人在京城,各地没有熟人,想开起铺子来很是不容易。”
张兰兰想了想,道:“那也不难。”说罢,就将刘俊抓了过来,道:“俊娃,咱们家的木材铺在外地有多少分铺啊?”
刘俊道:“娘,除了徐州京城外,外地还有十个分铺,都是跟着小石头家的铺子走的。”
张兰兰又道:“我跟章夫人商量着,想将彩虹阁多开些铺子,开到各地去。只是铺子选址、伙计掌柜的人选等等都成问题,我们妇道人家,总不可能自个去各地跑,你瞧着既然咱家各地都有铺子,可否让各地铺子的掌柜的给帮着开新铺?”
刘俊道:“若无根基,去外地开新铺子确实难。当年石头到处开铺子,每一处都是他自个亲自去跑下来的,后来咱们的木材铺子跟着开过去,便是由石头寻他铺子里当地的掌柜的忙着开的。如今咱们自己的丝线铺子想开过去,便没那么难了。”
张兰兰与陈氏一听,便知此事可行,只是她们是女眷,不得到处跑,这开新铺子的事,还得找可靠的男人来打理。
张兰兰立刻就将刘景也揪了过来,说了两人的计划。
刘景道:“若真要开,我便亲自去跑。一来是开新丝线铺,二来我也去各地巡视下产业。”而后刘景看了刘俊,道:“俊娃也同我一道去吧。”
“行,就这么定了!”陈氏立马拍板。她家亏就亏在人丁少,娘家侄子多不靠谱,哪像刘家人丁兴旺,不缺劳力。而且刘景刘俊她信的过,彩虹阁也是刘家的产业,他们哪有不上心的道理。
两家人一闹腾便到了深夜,京城有宵禁,然而这对章刘两家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两家的后门对着后门,出了门走两步便回到自家院子。
章枫喝大了,陈氏叫小厮先给抬回家去。章凌也喝了不少,边往家走边回头,楞是没瞧见刘秀,憋了半天终于憋不住了,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秀秀!”
喊完倒是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把旁边的堂妹章薇逗了个前仰后合。
章薇搀扶着章夫子慢慢走,章夫子也是一步三回头,十分不情愿离开。
陈氏瞧着那章夫子章凌祖孙,两人一个比一个不愿意走,真是恨不得在刘家生了根,不由噗嗤笑道:“老爷子,要不明个我叫人把两家后墙都给砸咯。横竖那小巷平日也没人走,干脆把巷子两头一封,两家并一家得了。”
章夫子嘿嘿干笑,道:“那哪能,皇上赐的院子,哪能说砸墙就砸墙。”
刘家众人除去罗婉领着三个孩子先回去睡了,其余人都送他们,见状都哈哈大笑起来。
刘家院子大,走了半天才到后院。后院有处十分清幽雅致的院落,便是章夫子在刘家的院子。
这院子紧贴着后墙,是陈氏特意选的。
路过院子时,陈氏道:“老爷子,您瞧,您这院子一开门,走两步就到刘府后门了。出了刘府后门,进了咱府上,再走两步,又到您章府住的院子了。您瞧这离的多近,不过多隔了几道墙罢了,跟住刘家没两样。”
章夫子听着,这才哼哼了两句表示满意。
章夫子这厢满意了,章凌那边可还惦记着呢。他与刘秀乃是未婚夫妻,按照礼法是应该少见面。所以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寻着机会见面。
一直将章家人送出门,目送他们进了自己家后门。张兰兰亲眼瞧见才知道,这两家后门真是门对门,离的真够近的。
如此折腾一番,各自回房休息。刚进房间,就被刘景眼里的精光闪到了,还没反应过来,张兰兰整个人都被扑倒。
“今个这般诱、人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瞧我怎么收拾你。”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