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刘秀蹭的站起来,扭过头道:“娘就知道取笑女儿,女儿才不要嫁,一辈子守着娘多好!”
张兰兰憋着笑,点点头故作严肃道:“秀秀说的对,既然咱们秀儿不愿意嫁他,明个我就叫他搬回私塾去,省得在我家秀儿眼前晃着碍眼!”
说着,做势要起身去赶人。
刘秀这会脑子发热,哪想的到母亲是逗她的,忙其身拉着张兰兰胳膊,道:“娘,别赶凌哥哥走!我、我没说要赶他走。”
说完,瞧着母亲一脸坏笑,方知自己掉了圈套,刘秀羞的满脸通红,捂着脸跑了。
“嘿,这小丫头。”张兰兰确定了刘秀了心思,回去同刘景一合计,私下找了陈氏,透了风声。
陈氏一见刘家答应了,一边回去跟章夫子报喜,一边写信给丈夫报信。
入秋后,天气凉爽起来。章夫子在刘家人同媳妇孙女的照顾下,身子一天天好起来,原先腿脚不便只能坐轮椅,这会自己能起身走动了。
瞧着夫子的身子大好了,大家伙都高兴的不得了。
夫子病时,闲来就专门指点三个学生的功课,偶尔也教教刘秀与章薇,悍然成了家庭教师。
原本中了举人后,功课再想进步,只得靠自己读书领悟,很难再找到合适的老师指导。因为大多数老师还没有刘裕与章凌的学问高。
而他们两人捡了前朝状元这个便宜。章夫子一直教儿子章枫到考取探花,教两个少年举人不在话下。两人有了名师指点,学问进步比寻常举人要快的多。
刘清因为有状元老师的指点,加之又有两个举人师兄在旁鞭策,成绩突飞猛进,跃跃欲试明年秋天去考秀才。
“凌儿,裕儿,明年便是三年一次的会试,我瞧着你们的学问,可以去试试了。”章夫子摸着胡子,慈爱的瞧着两位爱徒。
两人对视,内心激动万分,他们从未考过会试,知道屡试不第之举人多如牛毛,所以没想着早早去考,只想将学问念好了再去,没想到夫子竟然说他们的水平可以考了,两人怎能不激动!
刘裕高高兴兴去同兄嫂说这好消息了,章夫子瞧着孙子一脸兴奋,摇了摇头,敲敲孙子的脑袋,道:“考出功名,好娶媳妇,你爷爷我还等着抱重孙子呢!”
章凌脸一下全红了,虽然家人不说,但他隐隐能瞧出来大家伙有意撮合他与刘秀,今个爷爷提这茬事,那必是师父那边也定下了。
“臭小子。”章夫子瞧孙子一听娶媳妇那没出息样,笑道,“可算遂了你意了。”
章凌忙道:“爷爷,您怎么知道我……”
章夫子嗤了一声,白了眼孙子,道:“爷爷是过来人,什么看不出来?就你瞧秀秀那眼神,只要不是瞎子,谁都知道你对人家小姑娘有意思。”
章凌又是激动又是不安,道:“爷爷,那……秀秀她的意思?我不愿勉强人家。”
“平日瞧着怪聪明,怎么这会笨成这样!”章夫子一副恨其不争的眼神,“你瞧瞧你师父,小牡丹那护犊子的样,秀秀若是不愿意,她能点头?”
章凌忽地眼睛一亮,这么说,秀秀师妹也是喜欢他的!
“高兴了吧?”章夫子笑道。
章凌傻乐,蠢兮兮的点点头。
“高兴也没用,再等两年吧,你师父说要把秀秀留到十八岁。你呀,就趁着这两年好好考个功名,风风光光娶人家闺女。秀秀是个好姑娘,咱家可不能委屈了人家。”章夫子道。
章凌一听秀秀对他有意,恨不得马上娶回家了,一听要等两年,立刻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下来。不过听爷爷说的有理,待自己金榜题名,风风光光将心爱的小师妹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