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展陌华处理完公务回到房里,一边享受唐瑶为自己宽衣解带,一边对她提起:“瑶瑶,有件事要与你说。”
“嗯?”唐瑶正专注精神,和他腰间的两根调皮的衣带纠缠,心不在焉地应声。
抬手摸了摸她越发细嫩健康的肌肤,展陌华不以为意地说:“岳琇莹可能这两天会来缠你。撄”
敬伯家的那位大小姐?唐瑶瞬间明白,顿时皱眉抽气,瞪了眼前这个罪魁祸首一眼后,无奈叹息:“有那些女眷做榜样,她还不死心。”
看到她的反应,展陌华莫名心情大好,指了指她停顿的小手,示意她继续宽衣。
“这事你自己决定。”他满不在乎地说,丝毫不怕因此伤了人家的一片少女芳心。
对他这样懒洋洋的态度,唐瑶又喜又恼,故意反问:“那你心里呢?”
展陌华向前倾,将额头贴上她的,四目相对,柔声地说:“我心里想什么,你会不清楚?”
被他这突来的亲昵吓了一跳,唐瑶心跳扑通偿。
强迫自己忽视他充满磁性的嗓音,白眼娇嗔:“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清楚。”
谁知,男人闻言,狡黠一笑,顺势将她打横抱起,暧昧的眼神让人脸红心跳。
他轻轻地把唐瑶放在床榻上,欺身压上,眼眸深邃如星空:“看来我得继续身体力行地让你清楚、明白才行啊。”
一夜的身体力行之后,展陌华早起往书房抓紧时间与南宫等重臣商议要事;唐瑶则闲闲地在屋里看着银月指挥丫环小厮收拾东西,一箱箱整理好的行礼被整齐有序地码在厢房,等待装车。
而昨夜两人说起的岳琇莹也正如展陌华所预料的,连着两天来向唐瑶示好、表忠心。可惜她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引得满府下人都对她撇嘴侧目。
唐瑶在戏弄了她两天之后,与展陌华私下商议,最终还是带着这位不知好歹的大丫环一同出发,往京城去。
这一路上,队伍缓缓而行,摆出十足的阵仗,宣扬皇室威严。条件比起前一次疾行赶路,要舒服地太多。
即便如此,这位比主子还要娇嫩的大丫环还是连连叫苦,各种矫情。若不是展陌华冷漠地瞪着她丢下一句“如果吃不了苦,就滚回府去养着”,恐怕等到年底队伍也到不了京城。
经历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展陌华一行终于进入了京城的范围内。
唐瑶心情复杂地挑开车帘,望着外面既熟悉又陌生的景物,不由感叹世事无常、物是人非。
这一次回京,她本想让义父也同行,谁知义父却说留在齐王府有要事做而拒绝了。看来,她应该抽空回家看望,将义父和她的近况告诉家里,免得大家担心。
官道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从未出过齐地的银月和岳琇莹见到这景象,纷纷咂舌感叹,大开眼界。
展陌华熟练地勒马,减缓了速度,慢慢退到唐瑶所乘坐的马车旁,目视前方,意有所指地开口提醒她:“前面就是明德门了。”
心知他所指的是什么,唐瑶瞟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小马车,用确保闲杂人等听不见的声音,对他说:“陌华,你不用担心我。之前那老巫婆没能除掉我,这次就更不可能了。”
“可是……”展陌华怕她不知深宫险恶,剑眉紧蹙难解。
突然,唐瑶冲他扬起灿烂的笑容,理所当然地笑道:“现在有你在保护我,不是吗?”
被她信任的眼神注视着,展陌华心中一暖。原本萦绕在他周身的阴云,被她阳光般的笑颜驱散无踪。
他昂首策马,回到队伍的前部,意气风发地下令:“苍皞,挂起齐王徽记。”
“是。”苍皞似受到他精气神的鼓舞,响亮地应声,扭头将任务布置下去。
印有齐王徽记的各色饰品、布围很快装饰好队伍中所有的马匹车辆,就连展陌华等人骑乘的高头大马也被系上印着徽记的额饰和铃铛。
进入明德门,行驶在宽敞整洁的京城大道上,气派威严的队伍立刻引起路旁众人的翘首观望。
有明眼人瞧出是齐王的队伍,顿时人群中关于以往齐王的粉红绯闻再次被提起,传得沸沸扬扬。也有消息灵通者,指着华丽宽大的马车,说起关于齐王封妃的小道八卦,让人听得津津有味。
时不时有只言片语落入展陌华和唐瑶的耳中,两人偷偷对视几眼,眼神写满无奈。
半个时辰过去,行至高耸巍峨的皇城城墙之外,展陌华眯眼看向拦在队伍前方的那人,扯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为首的将领走上前,拦住最前端的苍皞,明知故问道:“请问前面来的是齐王爷吗?”
既然对方要走形式,展陌华也端起架子来。他故意走在队伍中央,伴在唐瑶的马车旁。
“苍皞?”他装作刚发现前面的异样,问道。
苍皞对那将领也不客气,当着他的面,朗声回答:“王爷,是宫里的人。”
果然,将领听见“宫里的人”这四个字,脸色变了变,浑身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
展陌华在心底为苍皞的回答叫了声好,轻夹马腹,催马上前查看。
“许将军?”他笑意不减地问候,就好像两人关系很亲近似的,“好久不见。”
“许靖林参见王爷。”许将军对他下跪行礼,而后对他传达了自家主子的命令,“皇后娘娘命下属候在此地,见到齐王与侧王妃便邀请先到紫宸宫做客。”
坐在车厢中的唐瑶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