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银月疑惑地挠挠头,试图在脑海中搜索,但还是没什么印象。

见她皱眉苦想,唐瑶也不为难,给出提示:“前天花厅家宴,我俩换了衣衫重回枫园时,不是见过一个舞姬正巧从厅里退出嘛。”

舞姬?啊,是了,当时确实有个身姿曼妙、容貌妖艳的舞者从花厅里退出来,似乎她还特意向她们这边看了一眼呢。

这会儿仔细比较,那五官、身形,确实像极了宁娆姑娘。可是,她给人的感觉前后差距如此之大,实在令她一时没有联想到。会不会是宁姑娘其实还有个孪生妹妹,这样反而更能让她接受呢。

真是多亏唐姑娘能认得出她来。银月感叹万分:“难道那个真是宁娆姑娘?撄”

“你可别小瞧了她们主仆。”唐瑶点点头,随后又拧起了眉头,忧心忡忡地说,“虽然我从来不求什么,但好歹也要在府里相处一阵。想要过得太平,还是得小心这些麻烦。”

虽然不明白主子为何说得如此悲观,似未打算久居王府,她以为是唐瑶听多了关于王爷过去那些将姬妾送人的事儿偿。

银月连忙劝道:“姑娘,看您说的,以王爷对您的宠爱,定是要给名分的,自然与那些个女子不同。”

唐瑶苦笑摇头,心中百味陈杂,却无法对旁人提及。但是,她仍对银月提醒道:“这话此刻闲聊说说便算了,以后千万别再提起,让人平白笑话。”

“是,奴婢失言。”银月挨了这说,半点不敢有异议。在这深宅后院里,因为一句话而横死躺尸的人,她瞧见的、听到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刚才若是被有心之人将她的话听了去,再大肆渲染,恐怕她就真是害了唐姑娘。

思及此,她心中顿时生出满满的后悔,愧疚地看向主子。即便二人相处没多久时间,但她能感觉到,这位唐姑娘确实比旁的那些强多了,从来不存害人之心,对下人也不曾苛责刁难。

瞧她那双眼睛竟微微泛红,唐瑶只当是自己的话说得重了,站起身拍抚她的肩背,和善地岔开话题:“好了,以后注意些就是。现在重要的是,得靠你去照看那个麻烦呢。”

她这一和善,反倒催得银月心里更加感动。带着一种想要弥补刚才失言的心态,她立刻收敛好情绪,为主子铲除害虫去了。

西厢的小屋里,枯等好一会的蝶儿,有些坐不住了。她在屋里来回走动,不时透过半掩的房门,向外张望,心想着银月怎么还未到来。

这时,一名年纪较小的丫环,手端托盘,沿着廊下走了过来。蝶儿忙在椅上坐好,换上风轻云淡的神情。

那小丫环将房门大开,款款走进屋,将托盘上的花生酥、桂花糕摆上桌,另还有一壶泡在琉璃壶中的花茶。

“蝶儿姐姐,请用茶。”那丫环对她甜甜笑道,“银月姐在唐姑娘那儿还得耽搁一会,特意让我拿两碟点心让您尝尝。”

“多谢。让银月姐忙好再来即可,我不着急。”蝶儿嘴里虽然这样说,心中却暗暗叫苦。看看这点心、茶水都送过来了,想必她还得再等好一阵子呢。

也不知自家姑娘这会儿情况如何,她刚才可是喝下了加了料的茶呢。虽说,蛊虫孵化出来也得有个几天,但凡事都有万一,怎能不让蝶儿心急地想回去守着呢。

可是,自家姑娘故意将她留下,让她在这里伺机而动、打探消息,如果她就这么回去,怕是有负所托,要被狠狠地责备。

小丫环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打算转身离开。

“哎哟。”正在此时,门外有个还未长成的小小子脚下一绊,摔倒在地。

那丫环急忙跑过去,边将他拉拽起来,边不住地数落:“做事怎么这样不小心。若是打了盒子里的东西,看你怎么交代。”

那小小子被她念叨得没了脾气,不住求饶:“蕊姐姐莫恼,都怪我笨手笨脚的。”

丁蕊取出腰间一挂钥匙,熟练地捻出一把打开上了锁的盒子,将其中摆放的瓷瓶取出小心地察看了一番,这才松口气:“所幸东西没事。”

她又将东西原样放好,重新锁上,递给那发楞的小厮:“还不快点放到库房去,这么金贵的东西捧着不觉得烫手吗?”

青衣小厮被她一骂,才回过神,小心地捧着盒子,冲她弯腰讨好:“蕊姐姐说的是,还劳烦您为我开锁。”

丁蕊正要挪步,似突然想起蝶儿的存在,对她抱歉颔首:“蝶儿姐姐要是没别的要求,我就先出去忙了。”

蝶儿淡然笑道:“没什么事,多谢你了。”

于是,丁蕊就领上那小厮经过小屋门前,向旁边走去。

坐在屋中的蝶儿,有心跟上去瞧,却又担心被人瞧个正着,落了行迹。她备受煎熬地在小屋里困着,要想个法子出去活动活动。

就在纠结的时候,她听见一声清脆的开锁声就在附近响起。

蝶儿心中一阵惊喜:难道这小库房就在这间的隔壁?那可真是太好了。她走过去,将房门虚掩,然后紧贴在墙上,全神贯注地偷听隔壁的动静。

“蕊姐姐,这东西该放在哪儿啊?”小厮迷瞪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蝶儿的耳中。

果真如此!蝶儿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生怕错过只言片语。

身在库房中,丁蕊似看白痴般瞪了房一角,没好气地说:“瞧见最里头那个架子了吗?放在上面数下来第三层。”

青衣小厮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有个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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