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芸一直很难受,看到她这样,我心里特别愧疚:“对不起丁芸。”
我想起早前因为我跟小山走得比较近,她心里曾经有过不舒服,现在小山为了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她会不会对我也是不高兴的?
只见丁芸没有马上回我的话,她拉着我的手,咬着下唇,说:“你干嘛要说对不起啊,我们三个的关系本来就是最好的朋友,他帮你,我当然是知道的,我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危险,可是,我们不帮你,还有谁能帮你呢?这么见外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不会因为这些而受到任何影响的。”
她抱着我哭了起来,我知道她在担心小山。
当友情里面搀杂了爱情的成份,那感觉就不能同日而语了。丁芸虽然在跟小山恋爱,但基本上小山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会因为丁芸而做有违有意的事,尤其是在我的事上。
这不得不让我好好思量。
小山身上有多处骨折,这次下手的人太狠了,等他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十点了。
看到我时有一丝诧异,而后便看向丁芸,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他沙哑着出声:“不是让你不要告诉路遥吗?”
他的责怪让丁芸顿感委屈,只是咬着唇不说话,可她也只是个女人,也有害怕的时候。我仅仅是待在这几个小时,看着他昏睡着,都觉得害怕,更何况是她已经看到那么惊心魂魄的场面?
我赶紧道:“小山,你刚醒,什么也别说了,我叫医生来看看。”
不一会儿,主治医生来了后,又给他做了全面的检查,未发现其他异常,只是需要好好疗养。
丁芸说她下去买点吃的上来。
小山的一只眼睛也被打了,肿得像个熊猫。我皱着眉头问他:“他们是不是冲着你手上的资料来的?”
被问及此时,小山回道:“的确是,一上来,什么也不问,直接就让我把东西交出来。”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把东西交给他们:“那东西现在在哪里?”
他睨了我一眼,问:“很安全。不过你要干嘛?”
我说:“东西不能再放在你这里了,这样太危险。这次没有找到就把你打成这样,下次他们要还是再来呢?还不知道会把你打成什么样。”
“放心吧,东西我早就转走了,不会有任何问题,你什么时候需要说一声,我再拿过来。”
可我怎么能放心?见他不想给我,我有点着急了:“小山,我不想你再被人打了!你受伤,最心疼的人是丁芸你知道吗?她比我更加害怕你会出事,我不想害了你,又害了丁芸。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初我就不应该听你的把东西放你这儿。”
愣了半晌,他像是决定了似的,说道:“我暂时跟丁芸分手,这样她也安全,你也可以继续把东西放我这里。”
我一下顿住,蹙眉道:“这绝对不行!你是疯了才会这么想吗?我不想你为我这么做,小山,刚才的话就当没说,千万别在丁芸面前提起。”
“可是路遥,如果不放在我这,你又放在哪里,你身边根本就没有值得信任的人,难道不是吗?”
他说的没错,我最信任的就是小山。
突然我想到一个人,那就是于敏。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小山说了后,他不赞同:“不行。虽然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她万一毁了这个证据怎么办?你也知道,顾琛现在再找这样的证据已经找不到了,原文件被袁力泓毁了,他从哪里来?而且你也说了,连愿意指证的证人都携家离开,如果想扳倒袁力泓只能靠我们手上的资料,就看是什么时机拿出来。你现在就拿,太危险,袁力泓是于敏的初恋,她到底是什么想法还有待考究。”
他说:“路遥,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不要着急,我受这点伤没什么事,如果你因此而动了资料,那就中了他们的计了。”
“可是。”
“别可是了。”
我无奈,只好答应不再提资料的事,担心也只有放在心中。
小山说我好久没有联系他了,是不是最近过得都还不错?
以前,只要哪里过得不好,日子不顺畅的时候,我总是每一个打电话给小山,他总是会给我分析,或者帮我出谋划策。可是最近,我感觉我处在一个复杂的漩涡中,事情太多太杂太乱。我真的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那样只会给别人徒增烦恼。
尤其是不想让小山知道,我怕我一说出口,他就能猜到什么我并不想让他知道的事儿。
因为我们太熟悉了。
我笑道:“其实也没什么,都挺好的,除了顾琛不想让我上班。”
这个倒是事实,顾琛的确不想让我上班,而且似乎不想我去正大。
我也把这个顾虑跟小山说了,小山说,顾琛应该有他的道理,既然他不想明说,就让我不要问,如果我真的想去上班,那就到外面去找,他不是很反对不就行了么?
其实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小山的说法与我不谋而合,所以我就更有底了。
丁芸买好东西回来,小山也没再为她告诉我他住院而不高兴,反而还哄了她两句。
当着丁芸的面,我问小山:“你知道打你的人是谁吗?”
他看向我,似有不解,我又补充道:“我是说,是袁力泓还是袁飞?”
他想了想,回道:“我感觉像是袁力泓的人。”
“嗯。”我应了一声,“我跟于敏去看守所里看袁力泓时,他就说要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