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仰八叉的大男人,我有些头疼,后悔不应该让祥嫂去睡觉了,至少她比我有经验。
帮他把鞋脱了后,又打水给他擦了擦,正当我消停的时候,他却直起身子吐了一地,然后捂着胃说疼。
我想骂娘,却不知道该骂谁的娘,烦躁地骂了他一句:“你搞什么,要吐不会去厕所啊,我刚刚才把你弄好。”
有些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他却自始至终只说一个字:“疼。”
我赶紧到楼下把胃药拿上来,喂他喝了。
然后他就往后一倒,自顾自睡去,留给我一个烂摊子。
如果不是看在他救了秦超的面子上,我才不要去管他呢。
全部忙完,我已经精皮力尽,看了看时间,都快四点了。站在床边看了他几眼,似乎睡着觉都在想事情,眉心紧锁,我上去给他抹平后又皱起,来回搞了几次,我又自嘲起来,然后转身想出去。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手腕被人一把拉住,我回头一看,顾琛仍闭着眼睛,可力量仍然很大,我挣脱几下后他好像知道,所以更用了力,然后我就被他拉了过去,压在他身上。
我闷哼了一声,下一秒就就被他反转过来压在身上,我吃惊之余已经被他吻上了,满嘴的酒气。
我怎么推都推不开了,然后就听到他说:“路遥,这下你满意了?”
不知怎的,他的话一说出来,我竟感到无比的悲伤,那悲伤蔓延了我全身,让我一动都不能动,任凭他在我身上一遍遍索取。
翌日清晨,我很早就醒来,我能清楚地听到窗外小鸟的叫声,侧头一看,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无与伦比的俊颜,特别赏心悦目。如此的早晨,真是让人有些恍惚。
“怎么醒了?”
他突然睁开眼睛,吓得我想装睡都不行,只能保持镇定继续听他说:“才几个小时。”
我也奇怪,平时的在会所忙了一夜,第二天肯定是睡到晚上才醒,雷都打不动的。
我忸怩了一下想起床,却发现此时此刻我们竟一件衣服都没穿,而我还枕在他的胳膊上,窝在他的颈窝下。
腾一下,我的脸红了。
下一秒就被他箍得更紧,肌肤相贴,欲火焚身。
“你反应这么大?”
他戏谑起来,我一个字都不想说,他干脆也不说话了,直接吻上我。
这个吻,好深,太过缠绵悱恻,让我有些意外,有些心惊,更有些害怕。
整个卧室里弥漫着苏晓东说的荷尔蒙,风光旖旎。
最后他说,就这样也挺好,你觉得呢?
他换了种方式,而不是直接让我跟他,或是让我做他的女人,情人,也不会讽刺说我是小三儿。
我已经弄不清楚我跟他的交易到底是什么了,是不是陪了一夜就完事儿了,还是要做他女人?如果他的脑袋够清晰的话,应该就是一夜的关系。
顾琛说完没有看我的反应就当着我的面儿下床,去了洗手间,他好像并不在乎我是什么表情。
我捡起衣服穿上,心想,秦超的伤应该很厉害,否则肯定会跟我联系的。一夜过来,我的手机除了海茜发给我一个短信后就再无任何反应。
心里有些失落,但同时也能理解。
我下楼的时候,顾琛已经坐在那吃起来了,我不知道是吃了走,还是直接走。
祥嫂见我下来,招呼我赶紧坐下,说我的那一份马上就好。
当热气腾腾的早餐放在我面前时,我深刻体会到一句话:民以食为天。
一口气我就吃完了所有的东西,然后很不形象地打了个饱嗝,我下意识地瞄了眼顾琛,他蹙了一下眉,随后便说:“很辛苦,多吃点没事。”
我知道他在调侃我,可我没心思跟他开玩笑,说道:“那个,我吃完就要回去了。”
其实想跟他说声谢谢的,但那两个字的份量太轻了。
不过经过这一夜,顾琛变了,变得安静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好,我送你。”
顾琛送我到我的出租屋后,未做停留就走了。我看着那急驰而去的车尾,有些茫茫然。随后便赶紧给秦超打了电话,但却是海茜接的。
“我是海茜。”
我愣了一下,哦了一声,问她:“秦超的伤怎么样了?”
“怎么样?如果你不临阵逃脱,他能断两根手指吗?”
面对她的控诉我无话可说,秦超现在所遭遇的一切的确都是因为我。
“对不起,我想去看看他,偷偷地看他一眼就好。”
什么时候,我竟变得如此卑微,而且还害怕海茜说不让我过去。
还好,她同意了。
跟秦超重新合好后,我从来没问过他在海城的住址,现在却是通过海茜的嘴得知。似乎冥冥之中早就对我们的命运做了安排。
这是一个中档小区,也是他租住的,两室两厅。我像一个客人一般接受着海茜给我倒的一杯水。
捧着水杯,我站在秦超的卧室里,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心里百味杂陈。他发了高烧,手上打着点滴,此时正昏迷不醒。
断手的是右手,食指和中指,强子可真会选手。秦超做什么都喜欢用右手,这也是大多数人的习惯,他以后该有多不方便。
“看好了吗?我们聊聊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