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再说,先离开这里。”袁哥耳朵很灵,好像是这两年一直躲警察,很远的警车的声音他都听到了。
气氛越来越紧张,我被袁哥拉着手,直接跑出了房间,顺着酒店后门,跑到了街上,刚好一个公交车挺在不远处,他拉着我上了车。
公交车和几辆警车插肩而过,到了下一站,我们又下了车,躲在一个巷子里,袁哥打电话让他的人开车来接了我们。
我们最后逃到隐藏强子的地方,难怪袁哥没有直接带我来。
这里是很杂乱的红灯区。
很狭窄的房间,是袁哥这个可信的手下,啊康的。
啊康把强子藏在这里。
四个人,只有一张床,一个椅子,一个电脑桌,电脑是打开着的。
“有点落魄啊。”袁哥忍不住自嘲,憨笑。
阿康感觉闷,把强子捆绑好在椅子上,放到角落里,便出去在外面把风了。
“好不容易找了个酒店舒坦几天,还是回到这里窝着吧。”袁哥嘟囔着躺到在了床上。
我找来一个小凳子,坐在房门口,将房门打开缝隙,以便于呼吸。
总觉得这里有点什么怪异的味道。
倚着房门,静静的看着外面,暗无天日的感觉。
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我和袁哥又聊了一会儿,他告诉了我呈鲁南死那天发生的事儿……
袁哥接到我电话,直接带人开车赶来,在呈云飞所在的医院暗中监视,终于发现了顾晨。
他直接进手术室抢人,带着顾晨离开,碰到了抱着孩子在路边劫车要回去的安琪,袁哥还以为是我,但感觉不对劲儿。
便把顾晨交给安琪,让安琪开车拉着顾晨离开,后面他在也没见过顾晨。
袁哥返回去救我,想到曾经我说出过的东南方向的木厂房,赶过去的时候,门口有两三个人守着,他让他的人把他们绑走,正准备一个人拿枪冲进去救我之时,他被人从身后敲破了头。
他晕倒了,醒来时是再一个荒郊河边。
头很疼,还惦记着救我,但是他回到城市里,才知道他竟然昏倒了一天一夜,呈鲁南死在了厂房,被人放了大火……
他意识到情况不妙,便找车回到了这边,直接躲在了他最信任的阿康这里。
阿康是跟随他多年,一直不为人知的一个手下。
阿康出去收消息,他老袁已经被警方通缉,公司被查封。
他知道,拿把手枪上有他的指纹,他被陷害了。
杀了呈鲁南,如果被抓,被定罪,想活是做梦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被抓到。
他在这里一躲就躲到了现在,时常会再夜间出没,去寻找证据。
想给我打电话,又怕我也被警方监视,电话也不敢打。
跟踪了我几次,却阴差阳错一直没有机会和我碰头,有时候,他总有错觉,怕看到的是安琪,苦恼的无从下手,他一定要非常小心,露面就完了……
听到这个,我才明白,为什么,有时候我感觉有人跟踪我,竟然是他。
突然有一天,我也消失了,他完全找不到我。
我消失后,他又试图去找过去的朋友,但他观察后发现,树倒猢狲散。
辉哥,吴辉,还算认他,但他也不能完全相信,试探联系他,只告诉吴辉,他在国外度假。
后来,我又出现了,吴辉告诉他,心心找他,他赶忙告诉误会,我是他女人,要他一定保我周全。
袁哥想找我,但他也发现我身边有一个项羽,很可疑。
既然都藏了这么久,他心想不在乎一天两天,躲在暗处更好更方便。
“差了这么久,没有一点线索吗?”我用电脑打字,让袁哥坐起身看。
“杀呈鲁南的应该是那个言叔,我后来仔细想,他打晕我,我倒下的那个瞬间,看到对方有白头发,稍微驼背。”袁哥仔细回忆分析着。
我看着电脑,想着这些事冷了神,言叔……
原来袁哥,只是一个那个言叔的替死鬼,只是那个言叔应该没想到,袁哥有本事躲到现在。
还真是一盘大局,局中有局,有点做游戏的意味儿,有种他是游戏策划者,把我们都圈在其中。
“哎,如果斗不过他们,我老袁也不后悔,这辈子吃喝玩乐,刀剑血刃的,真是都知足了。”袁哥有点累了,不太想讨论下去,肚子也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又快天黑了,我们都还没吃东西。
阿康买来吃的,袁哥好大口好大口吃着,边吃,还边劝我多吃,“怎么样死,都不能做饿死鬼。”
我看着袁哥的样子,忍不住掉了眼泪。
强子一直昏迷的状态,阿康吃了东西又出去把风了。
我放下碗筷,很自然的给袁哥跪下了。
他因为两年前的事件,好日子都没了,过了这么久蝼蚁一样的生活。比我好不了哪里去,他曾是风光大哥,如今众叛亲离……
这一跪,我不是单单是为了顾晨感激他,更多的是那一份敬重。
想到顾晨,对于袁哥来说,也是一种不公,他救了他,顾晨还不知道详情,只知道袁哥参与其中,还可能杀了呈鲁南。
“喂喂,这丫头。”袁哥有点恼,赶忙给我扶起来。
我微笑着擦干了眼泪,还是忍不住矫情了一声,“谢谢你。”
袁哥听明白了,不禁憨笑了一声,没在说什么,简单的把饭盒收拾了下,扔到垃圾桶里,拿出雪茄,点燃,吸着……
看着雪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