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庭,孩子也是你随便可以利用的吗?”
“瑾凉!”
傅筠庭心慌意乱的抓着她的手,略带薄茧的大手缱绻在她手背上,她的手很冷,握在他掌心冷的就像一块冰,就像她现在的模样,疏离而陌生。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可是他知道现在除了傅一念,压根就没一点筹码在手。
冷瑾凉怅然的摇摇头,将手从他掌心一点一点抽离,就像她从他身边一点一点剥离,她神情漠然的说道。
“傅筠庭,我们到止为止!”
闻言,傅筠庭英挺的面容立马变得慌张,拽着她的手更加的用力,随着冰冷的温度一点点的消失,那样的感觉就像冷瑾凉在一点一点的抽离他的生活。
“瑾凉,你别这样,你要打要骂都随你,求你别离开我?”
傅筠庭反手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眸刺痛的迎上她淡漠如斯却倔强的双眸,他有预感,只要他松手了,他可能再也握住不住她了。
冷瑾凉冷漠的抬起另一只手,一根根的掰开了傅筠庭握在她手腕上的手,又辗转在将自己带走两张照片放到傅筠庭掌心,细长的手扫过他骨骼分明的手指曲向他的掌心,让他捏住那两张照片,继而错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海滩边。
冷瑾凉决然的身影在傅筠庭背后越走越远,反方向,傅筠庭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里,深邃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手中的那两张照片,一张照片的画面是在天桥上,也就是秦楚把冷瑾凉带走欺辱的那一次,画面是从傅筠庭后方拍的,眼见傅筠庭神情淡漠的看着车内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直至冷瑾凉被衣不蔽体的扔下车,傅筠庭才打开驾驶座的门,如王者降临般的走近满身狼狈的她。
无尽的黑夜里,冷瑾凉衣不蔽体满身伤痕的趴在地上,可怜的像条狗,傅筠庭衣冠楚楚的居高临下睥睨她的高贵模样,仿若是从天而降的救世主。
还有一张照片的背景在墓地,是苏染将冷瑾凉绑架的那次,他身姿笔挺的站在不远处,看着冷瑾凉被那三个男人任意欺辱,从照片的角度看去,傅筠庭淡漠如斯的站在那里,仿若一个局外人,些许得意之色晕染在眉角,自信的模样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照片渐渐在指尖泛起褶皱,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拽成拳,泛着褶皱的照片没入他手掌内,傅筠庭深拧着眉,笔挺的身影渐渐变得冷漠,不,他的孩子不可以再没有母亲,不可以!
傅筠庭冷然的扔掉手中的照片,想也不想的迈开长腿扭身就往冷瑾凉离开的方向跑去。
冷瑾凉回到海景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抱着傅一念马上离开这里,只是,冷瑾凉连海景房的门口都没跨出,就被傅筠庭横抱着直接反锁在了侧卧。
当时的情况,根本由不得冷瑾凉挣扎,傅一念就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小小的瞳孔兴奋的看着他们,好似以往他们玩游戏一般,她深怕会吓到她,不得不任由他将自己锁在侧卧。
冷瑾凉蜷缩着靠在门板上,酸涩的眼眶又渐渐红了下来,冷瑾凉咬紧唇瓣,努力将心底的悲伤压制下去,凄然的伸手按下耳边的钻石耳钉,然后她发现她扭动的时候,一点信号都没有,以往她按动按钮的时候耳垂会稍稍烫一下,可这一次并没有。
冷瑾凉快速的解下耳朵上的耳钉,转了好几次还是没反应,看来傅筠庭应该在这幢房子里装了屏蔽信号的东西。
冷瑾凉瘫坐在门口没了办法,早在来这里的时候,她的袖珍手枪和一些防身用的东西都被傅筠庭收好了,想来他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难道上次交赎金时,傅筠庭手里的就是这些照片?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的将她们母女带来这里?可明明他在陆煜寒被绑架的之前,就要带着她们母女来旅行的。
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冷瑾凉蹙着眉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美眸巡视着可以逃走的地方,这间房间的窗户有防盗窗,她根本不可能从这里逃走,她又走进浴室,浴室的窗户也被封了起来,她恍然想起曾经冷瑾兮教她用硬卡来解锁过。
想到这,冷瑾凉连忙在这间房间里找了起来,奈何她找遍了所有的柜子和抽屉都没有类似硬物的东西。
彼时,冷瑾凉鬼使神差般的走到床头柜前,将柜子往旁边挪了一下,一个感应器和一张纸条被压在下面。
柳眉暗蹙,冷瑾凉愕然的卷起眉心,这间房间只有冷祁然和付斯语住过,难道是他们留给她的?
顾不了许多,冷瑾凉俯身将纸条和感应器拿了起来,感应器落在掌心,冷瑾凉将叠工整的纸条翻开,目光触及纸条上的内容时,不由大惊失色,藏匿在胸腔里的心蓦然狂跳起来,她的母亲居然是被傅筠庭的爸爸傅幕森害死的。
冷瑾凉猛然想起,当时在帝都傅幕森看她时怪异的眼神,想到傅筠庭那么匆忙的赶来又迫不及待的要带她们走,显然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所以瞒着她的另一件事情,就是这个?
她犹记得那晚,冷祁然打过电话过来,她隐约听见不要和谁在一起,当时因为傅一念从床上摔了下来,她也没在意,难道当时冷祁然就是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她?
后来回到a市,傅筠庭将通讯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加上陆煜寒的事情她根本没时间多想,哪怕后来她说想打个电话给冷祁然,都说由他代打好联络感情,她都没怀疑什么。
现在想想,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