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苏染电话的时候,秦楚正在和高层开会议。
“姐夫,姐夫,姐姐疯了,她疯了,啊……..。”
电话嘎然中断,秦楚浓烈拧紧,下一刻,连忙拿起椅背上的西服外套,丢下一句会议结束便匆匆赶回了家。
秦楚到家的时候,场面非常混乱,满屋狼藉,能摔能打的东西统统散落在地上,角落里,苏梓痛苦的抱着头蜷缩着,嘴里似乎念叨着什么。
“染染…..。”
来不及细想,秦楚心急如焚的寻找苏染娇弱的身影,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呢,千万不要出事啊,联想起她最后戛然而止的哭腔,几个大步毫不怜惜的冲到苏梓跟前,伸手将她拉了起来,低吼道。
“染染呢,你对她做了什么?”
秦楚面目狰狞,手段重的似乎要掐断她的手腕,苏梓惊恐的缩了缩身子,双手挡在自己身前,吓坏了。
“不要,不要,不要再打我了。”
秦楚见问不出什么,甩开苏梓目光迅速巡视自己想要找的人,一回头,苏染面无血色奄奄一息的趴在厨房门口,手腕处触目惊心的血迹,看的秦楚腿软,急忙跑到她身边,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担忧的问道。
“怎么回事?”
听到秦楚的声音,苏染虚弱的眯开眼张了张唇,视线下意识落在蜷缩在角落里的苏梓,终究什么也没说晕了过去,顾不了那么多,秦楚几个大步抱着奄奄一息的苏染冲向门口,将她轻柔的安置在自己的腿上,启动车子疾驰而去。
安以夏来的时候,满屋的狼藉吓了她一跳,这屋子里是遭贼了?苏梓?
“苏梓?苏梓?”
安以夏吓得大喊,抬着脚步就往楼上跑,刚到楼梯口便看见一抹较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来不及细想,安以夏几步跑到苏梓跟前蹲了下来。
“苏梓,你没事吧?”
说着双手自然的握在她胳膊上,苏梓呼吸一滞如临大敌,身体越发的缩进角落,双手无力的想掰扯安以夏放在她胳膊上的手,却又不敢生生晃在空中,缩着脑袋护住自己的身体。
“疼,疼……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安以夏眉眼紧皱,她固然是想起了在牢里的日子,安以夏耐心的放松自己的手,轻声细语的将苏梓拉向自己,试图安抚她。
“苏梓,是我,我是以夏,我是安以夏!”
“以夏?”
“是是是,我是安以夏,你看看我!”
苏梓茫然的轻声呢喃,好一会,苏梓才渐渐缓过来,神色依旧空洞无依,此时安以夏才发现苏梓身上到处是伤和淤青,握在手心的胳膊上有很深的指甲印,雪白的肌肤上血已经凝固,露出暗红色的痂。
“是谁?谁打你的?秦楚?”
苏梓抿着唇摇摇头,似乎是真的缓过来了,浑浊的眸子渐渐清明,环顾四周似乎在找什么。
“你在找什么?”
安以夏拧着眉疑惑的问,她都这样了,她还要顾着谁?心里越来越糊涂。
她和苏梓相遇那会是苏梓刚出狱没多久,说起来,她和苏梓相遇也凑巧,还记得当时苏梓背着她妹妹来他们家酒店洗碗,安以夏见她瘦弱又可怜还拖着妹妹,那时苏梓背上的苏染似乎饿了好久,都饿得睡着了,安以夏好心递了一个面包给她,她不假思索的给了她后背上的妹妹,其实那时苏梓也饿了好久了。
年龄相仿,后来她们渐渐熟识起来,之后才知道苏梓凄惨的遭遇,本身自己想接济她,可苏梓又不肯。
见她倔强,安以夏只好作罢,不过偶尔帮她带带苏染,后来苏梓以错手杀人罪锒铛入狱,之后两人再也交集,直到两年前,安以夏碰到找工作的苏梓,两人才相认,她心里其实一直不相信苏梓会错手杀人,连杀鸡都不敢的人,怎么敢去杀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对她有意思的男人。
她试图问她,可她一问苏梓就躲躲闪闪回避她,后来干脆就不问,苏梓曾经也发过病,那天,苏梓被一个人堵在巷子里欺负,要不是她及时赶到,说不定早就人财两空了。
后来,苏梓和秦楚结婚,倒是一直安稳。
“染染呢?”
苏梓焦虑的扯着安以夏的胳膊。
安以夏不明所以的瞟了她一眼,她都这样了,还有心思管苏染?
“我带你去医院。”
医院门口。
安以夏扶着虚弱的苏梓刚走进医院大门,秦楚一脸戾气的迎面而来,走到两人面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啪两个巴掌,清脆利落的扇在苏梓已然红肿的脸上。
“苏梓,我警告过你,不准你伤害染染,你到底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