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这个个子不高的四川人,严肃冷峻,办事能力很强。他所做的,真的让我很感动。哪怕我不是夏冬,我也会与他站到一边。正如他所说,我们是一类人。
那一夜,我大脑皮层处于一种无法抑制的兴奋状态,曾经那些让我模糊而熟悉的人和事,都一幕幕闪现,但它们是不清晰的,无法完全确认。
如果我是夏冬,我身负的仇恨大了,责任也大了。如果我不是夏冬,责任不应该变化,为了天下,为了苍生,为了那些无辜流血受害、牺牲的人们。消灭黑暗圣徒,救出被囚困的夏冬的兄弟朋友、女人和孩子。
我躺在床上没一会儿,新的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哦,是郑文英打来的。他能知道我的号码,似乎也不奇怪。
我接通道:“郑长老,还没睡?”
“我睡得着个毛线啊?你在哪里?”
“床上。”
“床你妈比!少给老子抖幽默感!现在身边有外人吗?”他嗓子沉沉,显是愤怒不已。
我说:“没外人。”
“他妈的,一龙、一虎、一山和一水都将启程去京都了,你他妈现在是他们的老大了,给我悠着点。”
我说:“郑长老,什么意思?”
“他娘的,叶定山这老王八犊子,明显是想削弱我的力量。一旦我有机会,里应外合干掉他。他如果拉拢你,你假装答应下来。你这脑子够用,居然只是让陈冰伺候他去了,我看好你。听着,别他妈想背叛我。你们五个护法以及那二十名精锐之精锐,依旧会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说:“你们黑暗圣徒的大佬狗咬狗,好像越来越精彩了。我已身在万里之外,你如何能掌控我?”
他冷道:“杂种,你以为我就是那么好背叛的吗?叶定山也想不到,我是那么好对付的吗?你们的药物,并非出自刚奇圣师之手,每一次药物,我都完美调包,那是我手里才有解药的东西。你们注射的缓解药物,也是我的力量研发的。你还想咋?”
妈的,这狗贼真是够阴险!我说:“好吧,郑大长老,你赢了。”
他哈哈一笑,冷道:“就这样吧,适时的时候,我再与你联系。这下好了,叶余桐的安保将由你接手,你记着给我座标。还有二十天时间,你又该打针了。”
然后,他得瑟的挂掉了电话。
这个杂种,老子要真是夏冬的话,人生也太喜剧了点吧?命运这个东西,谁又说得准?郑文英这样的小人恶贼,我们不是兄弟,只有想杀。此贼心狠手辣,妄图天下,必杀!
那一夜,我几乎失眠,大脑一直很兴奋。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了,凌云并没有回来。
窗外的院子里,几乎静悄悄,充满了肃杀的氛围。这是一个强大的地方,不轨则招来杀机。凌云去医院的时候也说过,不要出去走动,等他回来。
作为的精锐小区,布防这么严密,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呢?难不成……这里还有什么隐秘?凌云去医院都走秘道,为何如此?
我肚子饿,正打算到厨房去弄点吃的,门被人打开了。
我扭头一看,愣了一下,是一个俊美的男子,生得高大修长,白面小生。看皮肤和面相,约是十八九岁的年纪,但他的神情却是严肃的,颇为冷酷。看那体格,年纪轻轻,已然是个高手了。
不知怎么的,看着这个男子,我竟然也有种熟悉的感觉,特别是他深邃的大眼晴,和漂亮的脸部轮廓。但我实在想不起他来,只是微笑道:“朋友,你是?”
他手里提了一个大盒子,声音有些冰然的脆亮,说:“我是凌冬,给你送早餐来的。”
“凌冬?”我有些好奇,“你也姓凌?”
他笑了笑,笑容很迷人,把盒子往餐厅的桌上一放,说:“是啊,我姓凌,凌寒独自开的凌,但对于外人,我姓林,树林的林。大哥,听我爸说,你饭量大,所以,你看这些够了吗?”
“你爸?”我疑惑,看了一眼我的早餐。呵呵,真的不少,份量很足的感觉。
他点点头:“是的,我爸就是凌云。”
我大吃一惊,看着他,然后道:“嗯,你的眉毛和鼻子隐约有你爸的影子。你的其他五官,大约遗传于你漂亮的母亲。”
他笑了笑,说:“我妈并不漂亮,但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因为她是母亲。大哥,你慢慢吃吧,我上学去了。”
这家伙,还有点幽默,我喜欢。
“哦?你上学?哪里?”我道。
“北大。”
说完之时,他已到了门口了,拉开门,做了个再见的手势,便走了。
这家伙,有种来去匆匆的干练感。
我摇了摇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竟然是一种亲切的熟悉感。
吃早餐吧,真饿了。
饭后,一上午都在凌云的房子里度过,足不出户。他的房子挺大,还专门有个训练房,所以我训练了一上午,并不觉得枯燥。
临近中午的时候,洗了澡,感觉很饿了。
刚走出训练房,凌云红着双眼从卧室里出来。他一看到我,突然双眼飙泪,朝我扑来:“基因比对出结果了,完全吻合老子的猜想!牛包卵,龟儿子,大驴子,你他妈真的是夏冬啊!老子找你找得好苦啊!真怕你狗日的死球了啊!”
话音落时,他已猛抱住我,让我都快喘不过气来。而那熟悉的四川话,深深的击中我的灵魂似的,我只是叫了一声凌叔,便是紧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