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惊叫了半声,吞水,闭嘴。
我感觉身体也是那么无助,洪水疯狂的大自然力量面前,人类力量太渺小。
再加上许颖颖这么个缠得太紧的拖油瓶,我更渺小。她是要垂死找稻草的节奏,双臂两腿力量用得很大,身躯都在颤抖,大凶顶着我。
看起来,我们的姿势很暧昧,但那情况太要命。洪水汹涌,让人身不由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保持镇定,在那疯狂的洪水之中,努力的平衡自己,要顺流浮起来,不能白用力气。
几乎没有出水的机会,我憋了一口又一口的气,闭着眼睛,两臂、双腿强力爆发,保持着身形,随浪翻滚。不管浪大多,大多急,平衡性和漂浮状态要努力保持着。
我没法叫许颖颖也那么憋气了,要是淹死了她,我也是尽力了。能救下她的话,许、夏两家的恩怨又会精彩了,至少我不会再欠她许家什么情了。但她许家欠我夏家的还太多了点,哼哼!
还好,洪水滚滚之中,我扒住了一根从上游冲下来的木头杠子,柏木质,粗过成人大腿,长约十五米,上面绑了铁丝,还有一些破网子,有七个大塑料浮桶,像是上游在嘉陵江里网箱养鱼的隔网杠子。
连这么粗实的柏木杠子网箱都冲走了,谁知道上游什么地方涨了多大的洪水呢?
我赶紧双臂紧紧抱住柏木杠子的中央,它上面的塑料浮桶能带我们漂,水里起起伏伏,不时浪头盖头打脸。许颖颖缓过劲来,小脸吓得苍白,不时被浪打就惊叫连连,然后又喝两口水,没多久学乖了,只有紧紧的抱住我,两腿夹着我。
没多久,下起了暴雨,倾盆而下。谁知老天发什么疯呢,雨棍子砸得人头疼,连呼吸都很痛苦,洪水又大,漂起来也痛苦。身上不时还被什么垃圾、渣滓、枝丫那些给挂伤,简直苦不堪言。
许颖颖被雨砸得都哭了,绝望的叫着,骂着,居然连我一起骂,说我就是个倒霉蛋,遇上我准没好事,她这回要是死了,她爸真的要杀了我的,绝不会让我在果城好过。
我懒得鸟她什么,两个人能不能活出来都他妈难说呢,她给我耍脾气、耍霸道有个球用啊,活命才是要紧的。
我只大吼了句你有本事、你许家能得不行、你爸能得不行,你把老子放开,自己逃命去吧!
她闭嘴了,死也不松开的样子。
天空雨如巨棍,瓢泼似的,电闪雷鸣,眼前的嘉陵江水位暴涨,简直就是一片滚滚汪洋。
依稀的,我看见了长庆镇,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了似的,很多的塔吊竖立起来,都看不到我家的原貌了。那一片我生长、受难的地方,终于在国家的建设中变迁了,但不变的是我那些美好的和仇恨的记忆。
隐约中我看到了我妈坟墓的位置,那里已成了高速开建的工地。建设占地,我妈的尸骨又埋哪里了?
不多久,我们漂过了长庆镇范围,洪水越来越猛,雨越来越大。似乎整个嘉陵江干流及流域地区,都是罕见的暴雨滚滚来袭。许颖颖直接被砸晕了,可两臂、双腿早已僵化,还搂紧了我的脖子,缠紧了我的腰。
我只能那么带着她,死死抱着柏木杠子,强撑着,在洪水中顺流而下。
我的双臂也渐渐僵化,麻木,最后也累得要死了。意志力支撑着我,不能倒下,不能晕过去,否则会非常危险。
然而,嘉陵江下游也多有河段狭窄的高山地带,洪水汹涌不已,水位落差也大。江水轰然而下,发出雷鸣般的咆哮。
我抱着柏木杠子随洪流跌下一处高近七八十米的河段时,心里就长叹一声这下子真他妈完了,落下去就受到强烈的冲击,当场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耳边是水流声轰响,感觉还泡在水里飘浮着,还抱着柏木杠子,许颖颖还抱着我、夹着我,头靠在我肩头,皮肤泡得苍白,还有一些伤痕。
睁眼一看,那里是巨大的溶洞地貌,到处是石钟乳,地上的,天空的,气势雄浑。而高旷的岩顶上,似乎有受到洪水影响的大批荧火虫附着在有石钟乳和岩顶上,照亮了整个空间,又显得华丽无比,可那环境却让人绝望。
身后是滚滚的洪水,浑黄浑黄,像巨瀑一样汹涌而下。身处的位置,是巨瀑下的冲积潭边缘,柏木杠子卡在两边的岩层石头上。若非如此,看那洪水向前方形成的河道里突起的无数巨石,恐怕我们早被冲在石头上撞死了。
我感觉全身都像是受了些挂伤,双臂僵化、麻木。空间里腥湿、闷热,让人很难受。缓了好久好久,两臂才能动,我承受着水流的冲击,因为在边缘,冲击力不是很大,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往无水的边缘移去,那里有很多的岩石平台、洞穴。
当我到了岸边时,许颖颖还在昏迷之中,双臂两腿僵死,我都掰不开,只能让她像牛皮糖一样挂在我身上,保持着暧昧的姿势。
她昏迷中,长发带水绕脖子绕脸,眼闭,长长的迷人眉毛和睫毛,红唇还鲜艳着,真是个极美的贱人。凶都在我身上压成了巨大的老婆饼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她的三点式泳衣被什么东西划断了,只剩下布片在她与我身体接触的地方卡着了。
禁岛有玉润饱满之态,温热,卡在我肚脐上,真让老子还有点热血腾腾的。我下水训练之时,只围了龙牙,穿一条短裤的,那时候龙牙还在,但短裤早被划烂完了,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驴儿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