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掉了身上一件件薄薄的春装休闲大衣,米白色的,盖在任二狗的身上。他瘦小的身子,显得越发渺小。但他睁着的双眼,不会再看到人间的罪恶。
蹲在他的尸体旁边,我无法对他说一声安息吧二狗哥。他曾经让我能活下去,我那时却无法拯救他的性命。
抽了两支烟,点上,一支倒插在他头前的绿化带泥土里,一支我抽着。
抽着烟,蹲在那里,我淡淡的看着那围着我的十四个黑衣壮汉。他们是杨家会的精英,或许杨家会已经洗白,他们是罗家会的了。
领头的一个人看着我,冷道:“混蛋,走路不长眼睛啊?这下死人了,舒服吗?”
不等我说话,他扭头冲那边的罗小平吼道:“小平哥,死了一个,咋搞?”
罗小平大叫道:“死了的就不管了,活着的给我带过来。”
于是,这个家伙低头看着我,冷道:“看在死了一个人的份儿上,哥哥我不为难你。起来吧,罗家会老大要你过去。”
我夹着烟,指着任二狗的尸体,淡道:“死的这个人是我兄弟。他叫任建康,但永远无法健康了。”
他说:“不健康关我们鸟事。”
我说:他孤身一人,长得不好看,在工地包零工,爱抽烟、喝酒、玩女人,但他是个好人,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帮助我、照顾我,让我活下去。
他说:“要配钢琴曲煸一下情吗?”
旁边的家伙们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说:他是我的恩人,刚刚我答应给他月薪十万,他很高兴,说要包养大学生,还要娶老婆,但这个梦想才开始,就让罗老大的小情人给撞没了。
他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月薪十万是随便说的吗?
我没理他,继续说:罗老大很了不起,小情人开车也了不起,逆行,飙车,果城都是他们家的吗?
他和旁边人冷笑起来。他说:果城就是罗家的,怎么了,不服?
我说:他是我人生的启蒙老师,哪怕是银荡了一点,但和他在一起,我能找到从前的感觉,艰苦磨难,但苦中有乐。
那家伙又是冷笑,说别他妈说得这么华丽,老子听不懂,赶紧站起来,跟我去见罗老大。
我说:“我就想蹲在这里,陪他再抽一支烟,抽完了就好。”
他说:“烟屁股都快燃烂了,还抽个j8毛啊?”
我说:“我只想静静的陪他抽一支烟,但被你们打扰了。当我站起来的时候,伤害他的人,会付出代价。”
那家伙狠骂道:“他妈的,大半夜了,你他娘的还在这里装逼是不是?”
话音落,他一脚朝我胸膛踹来。
我一闪身,一拳轰在他腰上,打得他栽出七八米才站定了。
就在那时,我站起来了。神情冷峻,眼眸平静,但我心有怒火万丈欲泄而后快。
剩下的人朝我乱脚轰来,我暴退,甩了烟头,然后……一阵狂暴!
两分钟,他们一共十四个人,全部倒下了。横七竖八,倒在任二狗的周围,爬不起来,哀嚎不已。
没办法,我的背包里依旧有标配榔头,它可以发挥相当大的威力。罗家会的狗腿子,我叫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再当狗腿子。
一场狂暴中,来往稀疏的行人,都远远的看着,不少人吓得脸色惊变。
打完,收工。我蹲下来,又给任二狗点了一支烟,自己叼了一支。就在那时,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小子,举起手来,否则我就开枪了。”
我右手夹着烟,双手举了起来,站起身来。我知道他是谁,罗小平。他马上又道:“转过身来!”
我转身过去,淡淡的看着他。他的小情人没过来,还站在街那边,穿得漂亮,长得也很好看,身材超一流。
我说:“罗小平,很久不见了。”
他只是稍稍愣了一下,但马上一脸冷狠,上前就用枪顶着我的脑门,说:“原来是你!那就新帐老帐一起算。”
我说:“老帐大家都清楚,早晚有一算。但新帐怎么讲?”
他一指地上那些不争气的爪牙,说:“他们就是新帐。伤了他们,就是伤我罗家会,打我的脸。”
我淡笑道:“一伙不中用的家伙,有什么值得你维护的呢?”
他冷道:“你确实很中用,身手越来越高了。但记住,果城罗阎王是我,不是你夏冬。你不是厉害吗?怎么也得高举双手呢?”
话音落,他抬脚就踹在我肚子上。
我倒退了五六米才站稳,而他又扑过来,枪口顶在我胸膛上。他又高又壮,我在他面前显得很渺小。他冷道:“怎么了?不敢还手了是吧?”
我说:“身手再好,一枪撂倒,我不傻。你的无声手枪看起来威力很大。果然,一个大毒枭身上的武器配备是惊人的。”
他冷笑道:“你知道就行。死了一个人,本来我发发善心,赔个十万二十万的,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既然是你的同伴,好像还是什么人生启蒙老师,那就算了。识相的,我那台宾利的维修费,给我包圆了吧!”
我说:“你就是这么做老大的?这年头你已赚得不行了,还在乎这么一辆车?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了?”
他冷道:“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想怎么样,你管得着吗?你也钱不少了,是你老师你就自己负责安葬吧!我知道,因为四桥和机场的工程都到你手里了,华冬集团又死灰复燃了。”
我说:“我有钱是我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