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想说什么的时候,凌云已挂掉了电话。我看看手机,凌晨四点了。
唉,缠绵已来不及,一切戛然而止。我很无奈,只得加速交流,一起奔向生命的潮头。
之后说明一切,便迅速收拾。出门时,黄玉蕾只是幽幽的望着我,眼里含满了期待。许颖颖道了一句:“夏冬,有时间了就来看看我们和孩子。”
看着迷人的她们,依旧醉香浓郁,我点点头,说我会带你们离开的。
然后我去了儿子房间里,小家伙睡得还那么香,便浅吻了吻他,然后迅速离去,驾车往帝都回赶。
坐在车里,闻到身上的幽香余味,我心里有些苦涩。匆匆而来,短暂而聚,我渴望永远。
也不知道凌叔那边是什么情况,怎么把我催得这么急?当然,天亮之前,我是可以赶回鱼台宾馆的,时间还是充足的。
当我回到宾馆里我自己的房间时,凌叔坐在窗户边的沙发上,还抽着烟。他扭头深吸了一口气,笑望着我:“小子,上哪里fēng_liú鬼混去了?别不承认,我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了。”
我有些尴尬,笑了笑,道:“凌叔,你这么急把我叫回来,有什么样的情况?”
他笑着说:“你先洗澡吧,我不习惯于跟一个沾满了各种体夜的人说话。”
我郁闷,只得去洗了个澡,出来还换了身衣物。说实话,一夜无眠,本来还是有些累,但澡一洗,精神抖擞。
那时,他看着我,问道:“累吗?”
我说:“凌叔,谢谢关心,我们说正事吧!”
他说;“今天是你爸出院的日子,上午11点左右出院,你不去接一下?”
我心里一震,惊道:“什么?我爸住院了?怎么回事?”
他还是挺严肃的,说:“半个月前跟寒锋堂火拼了一回,受了点伤,问题不是很大。所以,都没来参加你的表彰接风宴。你叶伯和他也是严令我,不必给你讲的,让你好好在帝都呆着就行了。”
我哦了一声,正想说什么时,他又微笑道:“你倒是呆得挺好,居然跑到古北口去了。一定不是爬长城,而是爬床。”
我稍有尴尬,但神色如常,道:“凌叔,多理解吧!说到这事儿,我还想请你帮我办件事。”
“哦?”他有些疑惑的样子,抬眉而问。
我说:“卫家的事情,现在结局会是什么样的?”
他说:“大体也就那样了,卫康、卫星会是死缓。你想怎么样?把黄玉蕾、许颖颖和卫生带走吗?”
我点点头,说:“那种日子寒酸得让我有些难过。大人还没什么,但那是我的儿子,我不想他活在那样的环境里。物质条件差,人际环境也差,随时还会受到监视。”
他眼睛都鼓了起来,愣瞪瞪的看着我:“卫生居然……是你儿子?”
我点点头:“是的。”
“麻辣个jer啊,你个小狗日的,怎么这么会搞?”他忍不住冒出成都话来了,表达他无限的惊震吧?
我说:“那都是缘分,我也没办法。只是孩子六岁了,我也只见过他两面,没尽过当父亲的职责,所以,我想带他和母亲、姥姥离开。”
他说:“你打算带他们去哪里?”
“果克地区。凌叔,能不能办到。”
他笑了笑,说:“这个倒是没问题,只是她们愿意走吗?”
“只要相关部门放手,她们肯定愿意带着孩子走。”
他点点头,说:“好吧!我会安排相关的事宜。我想,你爸知道自己有孙子了,而且被别人养了六年,他一定会笑开花的。”
我笑笑,说:“凌叔,闵君白牺牲了,周晓蓉呢?她也自由了吧?”
他脸色一沉,道:“周晓蓉?算了吧,你别提她了。能让你把黄玉蕾和许颖颖捞出去,这就很不错了。你还想带走周晓蓉吗?孩子,做人不能这么无耻。”
我说:“总不能让周晓蓉在闵家呆一辈子吧?她有追求自由的权利。”
“在这个圈子里,你还想谈自由吗?周晓蓉是不能走的,也绝不会走的。”
“我不相信。”
凌叔淡笑道:“你不信也行,给她打电话,还是以前那个号,看她愿意跟你走吗?打吧,记得免提就行,让我看看我说得对不对。”
说着,他还伸手示意。
我看看那时已早上六点多了,便掏出私人手机来,打电话给周晓蓉,还真的是免提。
电话很快接通了,周晓蓉的声音显得有些漠然,说:“夏冬,什么事?”
一听这声音,我心里就有点沉,说:“晓蓉,你还好吗?”
“是那样子。你呢?”
我说:“我在帝都,或许离你很近。闵君白牺牲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嗯,知道,有什么事?”
我说:“他的牺牲,并不是因为我的失职,而是他自己一意孤行。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没什么意义。他不在了,你能跟我走吗?我带你去果克地区,远离是非之地,远离这个圈子。”
周晓蓉说:“夏冬,谢谢你的好意,也谢谢你的感情。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忘记我,我已经很开心了。但是,我不能跟你走。”
我心里更沉了沉,看了看凌叔,他对我一撇嘴,神情似乎在说:小子,这下信了吧?
我不禁马上道:“晓蓉,这是为什么?”
“你不懂。就这样吧,你好好保重,愿你越走越好,我们……我们……以后不再联系了。这个号码,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