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留情的讽刺他。
“然然别说了。”小黑估计是怕我惹怒陆则琛,出言制止我。
但我现在已经悲痛的失去了理智,怎么还会怕惹恼了陆则琛。
“你这个变态,魔鬼,杀人犯……”我歇斯底里的对着陆则琛大吼,还抓起一杯桌上的杯子朝陆则琛砸了过去。
陆则琛没有闪躲,杯子砸到了他右脸上,砸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血口周围还留下了很深的青紫痕迹。
“然然……”
“陆总别生气,她只是一时悲痛过度,失去了理智……”小黑替我解释。
但,陆则这次真的生气了。
他的神情变得冷厉无比,两手垂下,脊背崩直,双眼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样,“够了,别挑战我的耐性,你会后悔莫及!”
听他这么威胁我,我悲痛更觉得自己可悲,我就是这么一个蝼蚁一样的可怜虫,对陆则琛那样的人而言,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轻而易举的把我给捏死!
“哇……”我忍不住,大哭了出来。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已经让我到了崩溃的边缘,我想发泄,但根本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只能用哭来宣泄。
我知道这很没出息,可是,我还能怎么样?
小黑看我哭,慌乱的安慰我,而陆则琛,冷哼了一声,甩手离开。
此时我只想宣泄,小黑的安慰根本没用,只会让我觉得更加的难受,见我越哭越厉害,小黑只能无奈的离开。
门关上,偌大的病房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顿时更加肆无忌惮了。
哭了很久,哭的脖子都哑了,一个护士走进来,往我打的针水里加了一级针水,我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长的让我觉得自己已经把这辈子都给睡过了,可醒来,我依旧处在绝望的境地中。
床尾搁了个凳子,一个男人坐在那凳子上,弯腰垂头,手臂置在膝盖上,两手垂下。
“小黑……”喊出声,我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的简直跟唐老鸭似的。
男人抬头看过来,却是陆则琛,他脸上被砸开的那血口已经处理过用纱布盖了起来,虽然负伤,但一点都不损他英俊的容颜。
他怎么还没走……
“小黑,小黑……”我接连叫了几声,但都没有人回应我。
“他已经走了。”陆则琛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说。
小黑走了?
不会的,他怎么可能把我一个人丢下走掉,而且我现在还是这样的状况……对了,一定是我让他太失望了,所以他才会离开。
萧然,你算什么,他凭什么要对你好还要管你生老病死?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现在就出院,跟我回澄江。”
陆则琛说着,伸手来抱我。
“我不去……”我把他的手拍开,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扑通一声赤脚跳下床,几步跑到病房的阳胎,往栏杆上爬。
我此刻,真的很想死。
孩子没了,小黑也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可我一条腿好不容易翻上栏杆,突然一双手从我身后伸过来搂住了我的腰,把我硬拖了下去还摔到了地上。
我挣开他,又重新爬了上去,然后又被他给拖了下来,这样反复了好几次,我精疲力尽,他也弄的气喘吁吁。
像条溺水的狗一样,我又往栏杆上爬,陆则琛把我拖下来,还刚脆压住了我。
他幽深的眼眸对着我,厉声说:“你他妈想死也不能现在死!”
呵……我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这是有多悲哀,竟然连死都不能!
我仰着头,眼神空洞的看着房顶,好像灵魂出窍一样。
“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到,等那件事之后,你要死,我绝不拦你!”他趴在我耳边说。
我听到他的话,明白他说的要我帮他做的事,大抵跟小黑的养父叶老板有关,他到底跟叶老板有什么纠葛?
对了,他这么拐弯抹角费尽心思的利用我对付叶老板,一定是因为他的实力不如叶老板,不能明着来只能暗着来……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狠劲儿,天对我不仁,我又何必还像个傻逼一样当苦情白莲花,我要报复,报复那些伤害我的人!
我的眼珠子转了转,看着陆明则琛,说:“我想通了,我不死了,我跟你会澄江市。”
跟他回去,搭上叶老板,然后狠狠的报复他,为我可怜的孩子讨个公道……
他连夜给我办了出院手续,开车带我回了澄江市。
还是上次那栋别墅。
他把外套往佣人手里一扔,说:“今后你就住这儿,张妈,带小姐去房间。”
“是。”那个叫张妈的佣人答应一声,引我上楼。
我的房间很奢华,是我曾近很羡慕很想拥有的洛可可风格,家具窗帘灯具全都是典雅精致的香槟色……很合格的金丝鸟笼,可我不是金丝鸟。
感觉身上脏的很,我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见那个张妈端着碗中药走进来。
“哎呀小姐,你刚小产,怎么能洗澡呢?”
她说着,把碗放下,然后赶紧上来扶我。
“您可真是太大意了,快,快回床上躺着,小月子得好好做,您还年轻,以后万一落下病怎么办?”
她絮絮叨叨的要把我扶到床边,我不耐的甩开了,我从来都觉得,没人会不报目的的对自己好,尤其现在经历过这些,这认识更加深刻了。
“不用扶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