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做的,怎么会坐牢?”林阳肯定地说,“我不会眼睁睁看你被冤枉。”
我内心动容,鼻尖酸酸的,故作轻松地看着他说,“你又不在场,怎么知道不是我做的?你走后,发生了很多事,比如我真的报复了周琪,比如我真的揍了齐瑶,还有我后妈。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不听教化的叛逆少女,心都坏透了,无药可救了。”
林阳微微一笑,犹如清风吹过一般,那笑好似在说我傻,似乎看穿了我的故作镇定,他一把把我拉进怀里,我跌入他胸膛,他的双臂随即圈住我,下巴抵在我脑袋上摩擦,夜很静,他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信你,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解释。”
耳边飞鸣过汽车开走的声音,呼啦呼啦的北风带走他身上的味道,夜色沉静如水,路灯悄悄矗立窥探着心底事。
我们长久地拥抱,在那个深夜里,彼此都默契地想要把失去的时光弥补回来,拼命地。
后来林阳带我去了他家,我们在二十小时超市米买了泡面,深更半夜煮了两碗泡面在客厅里吃得开开心心,洗完澡我穿着他的衣服裤子袜子坐在地上看电视,他坐在沙发上帮我擦头发。空调很暖,他很温柔。
我们磨蹭到半夜才睡觉,这一次他没有打地铺,而是指挥我睡床,一人一边,一人一个枕头,井水不犯河水。
夜很静,彼此的呼吸清清楚楚,浅浅地游荡在空气中,不知道是谁先开口说话的,对方睡着了么?得到回应后,默契地转身,在一片黑暗中找到彼此的眼睛,然后都笑了。他枕着手臂看我,像幽灵一样叫我的名字,“杨小唯。”
“嗯。”
“我以前好像都没叫过你的名字。”
“好像是的。”
“你也很少叫我,不是么?”
我侧脸看着他,笑道,“好像不需要大喊大叫啊,你就坐在我身边,胳膊怼你一下就好了。”
“嗯,也是。那以后我叫你什么?老婆?”
“流氓!”我又羞又气,说,“不是该结婚了才这么叫吗!”
林阳忽然往我这边靠近一些,伸手戳了我脑袋一下,“傻啊你,谈恋爱的不也这么叫吗?”
“太肉麻了,换一个吧。”的确是太肉麻了,我当真喊不出来,太难为情了!
林阳说,“这么害羞?嗯?那你以后不也要这么叫我,提前适应一下?”
他这么一说,我愣了愣,意思是我们要结婚么?可那是不是太遥远了,毕竟我们还只是十七岁。年轻的十七岁。
我怔怔地看着他,黑夜里,他的眼睛闪着光,就像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
“林阳。”
“嗯。”他动了动胳膊,更靠近我了。
我小心翼翼地呼吸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片怅然,我感到一阵莫名的痛楚,像是离别的忍痛。
见我半天不说话,林阳戳我脑袋一下,“怎么了?”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我问。
语毕,泪眼朦胧。
空气好像静止了,我模糊的视线里,他的眸光闪亮如斯,星星点点,是我永不停歇的追寻。他似乎也怔住了,看着我,然后一点点靠近我,他抹去肆意的两行泪,忽然轻松一笑,安慰道,“会,当然会。”
下一秒,他吻了我,温软的嘴唇在我唇上辗转,轻轻舔-舐,吮-吸,然而就在我以为他要深吻的时候,他忽然停下动作,放开我自顾自躺到一边,我撑起上半身看他,发现他把自己摆成一个人字形,并且在喘气。
我有点疑惑,“怎么了?”我心里暗暗想,刚才吃完面条,刷牙了呀,不会吧——————
“没事,”他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忍俊不禁的那种,“我没事。”
他拉了我一把,然后我就躺下了,然后他把手臂伸到我脖子下,穿过去摸着我头发说,“你好傻。”
那时候,我一直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不过,终究会明白的,但那已经是后话了。
我们闲聊了一会儿,他也平静下来,转身抱着我,同我正面相拥,我摸着他的头发,心里暗自欢喜,我跟他拥有同样的味道了。
他很瘦,但仅仅是看起来很瘦,摸上去胸口全是肌肉,算不上多发达,但我年轻有弹性,有迷人的味道。我手掌在他手臂上缓缓挪动,最后停在他手掌上,他我一把抓住我,我咯咯地笑,摊开他的手掌和我的重合在一起,小声说,“你手真大,你看,手指好长,比我的长太多了。”
“嗯,你小巧。”他淡淡回应这我,手掌和我的交叠在一起,十指紧扣,手撑在半空中,两个人傻傻地看着一团黑影,忽然默契地盯着彼此的眼睛,那目光,好似有毒,在吸引着人向前,向前。
林阳忽然把我的手拉下来,将我胳膊摁在下面,他撑起半截身子,在昏暗中深锁我的视线,我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和心跳,一点点的靠近我,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我发誓,那时候我真的只是简单的以为,这种时候要亲吻。毕竟十七岁的时候,还是很单纯的。
林阳眼里有犹疑,有挣扎,我心里不由地好笑,原本冷若冰霜的人,其实并不冷,只是没人了解他的孤独,我胆大地伸手摸他的脸庞,缓缓的,轻柔的,然后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唇。
他,如期而至。
唇齿缠绵,在今夜的柔情里,感情在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