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隔着大洋彼岸的异地恋,短短周末两天,也就够抱在一起睡个觉,聊下天,吃个早餐再稍微腻歪一下就结束了。
钟斯年送他们去机场撄。
当然开车的是程翰。
两人坐在后座位,林听腻在他怀里,耳边听着他各种不放心的嘱咐。
“我知道了,我一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每天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乖乖等你回来。”她搂紧他,一一应下偿。
依依不舍话离别,抓紧抵达机场前的最后一点时间拥抱取暖,缠绵悱恻的纠缠,直到彼此呼吸不畅,舌尖发麻。
林听软绵似水的瘫在他怀里,大口呼吸,平复,直到双方都缓过劲来才推开车门下车。
程翰早在停下车就识趣的下车去换登机牌。
走进机场,两人十指紧紧相扣,哪怕只是一分一秒也舍不得提前松开。
可是时间啊,她总是在该快时过得缓慢,在该慢时走得飞快。
调皮的跟人唱着反调。
而事实总是证明,世间最为亘古不变的是时间走动的步伐,最为善变的是人心。
在第四次播报她乘坐的飞机即将起飞时,再不舍也到了最后分别的时刻。
林听抬头含情脉脉的看着面前的人,努力牵起微笑,“我走了,等你回来提前告诉我,我去机场你。”
钟斯年嗯声回应,抬手帮她整理鬓角扎不到的短发,“好了,进去吧,最多四天我就回去了。”
林听连连点头,有些克制不住心里的情绪,伸手抱了抱他,松开时有些哽咽的说,“我们一起走,谁也别看谁离开的背影。”
钟斯年应了她。
林听最后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跑向安检口,顺利进入。
走到一半时她停驻脚步,心中强烈的想要回头再看看他,她知道他还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他的视线强烈的让她难以忽视。
可她最终还是选择加快脚下步伐。
钟斯年看不见她的脸,但知道她哭了,哭得很凶,因为她停下时肩膀是颤抖的。
有那么瞬间他真想叫她回来,可他忍住了。
只在心里陪她下了场大雨。
直到上了飞机,找到自己的位置,林听眼里的泪都没停止往外涌。
这是程翰第二次看到她哭。
依旧是无措的不知如何安慰,也轮不到他安慰,只能找出纸巾递给她,“林小姐,擦擦脸吧。”
她今天没化妆,脸上除了汹涌而出的眼泪,没上次那么滑稽。
林听接过纸巾,一抽一抽的,边擦脸,边哑着声说,“谢谢,又让你看笑话了。”
非血亲关系人中,除了钟斯年以外,程翰是第一个看到她眼泪的人。
程翰淡淡一笑,“不客气。”
而后便再也没有多余的言语。
林听的哭泣渐渐停止,
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她扔掉擦过泪的纸巾,拿出手机,一看是钟斯年发过来的。
“忘了跟你说一件重要的事,回去别吃药,如果有了我们就生。”
因为没有准备,昨晚跟今早上他们都没有用套。
林听心中一动,想起生日那晚,被问结婚后他的暗示,“等我出差回来。”
她铭唇弯起唇角,回了个,“好。”
信息发送成功,很快便提示对方已读。
巡视的空姐走过来见到她还在玩手机便提醒,“小姐您好,我们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为了自己跟乘客的安全,还请您关掉手机。”
“抱歉,我马上关。”说着就退出聊天界面,按下关机键。
又是十几个小时飞行,从白天到夜晚,又到国内的白天。
一下飞机林听就立刻开机给钟斯年打电话,手指停在拨号界面,忽然想起他可能还在休息,转而改发条信息,“亲爱的,我到了。”
还没走出机场,握在手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他的来电。
林听勾唇笑得甜蜜,当即立刻接起,“斯年,你是没睡还是早醒?”
钟斯年半靠在床上,裸着上身,刚睡醒的低哑而又慵懒,“睡了,听到手机响又醒了。”
心里惦记这件事,睡前也计算过时间,手机一响,他就自然的醒了过来。
“哦。”林听边跟着程翰走出机场,边轻声细语的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说道,“刘峻过来接,身边还有程翰,我这边什么事都没有,你乘着天还没亮再睡一会。”
前天白天没有休息,晚上又陪了她一夜,第二天照常,应该也没怎么睡,就这么一晚还醒这么早。
就算他身体健壮,她也舍不得让他这么折腾自己。
钟斯年想的跟她一样,她这边没有睡觉,飞十几个小时肯定很累,于是顺应她的关心,同时也嘱咐她。
这打通电话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
两天不在家,卡卡见她回来格外热情奔放,脑袋蹭她腿,发出热烈的声音,又蹦又跳的,无比兴奋的与她嬉戏。
这是它迎接她的方式。
林听蹲下来抱抱它,蹭蹭它,与它说话,“好卡卡,等我上去洗个澡再下来陪你吃饭。”
只要它在家,她跟钟斯年吃饭时都会喂它一点,不然它会一直站在餐桌边,高仰着头,眼巴巴的望着你及桌上的食物。
若不给它吃点,你自己也无法心安理得的继续享用。
王婶在边上笑着提议,“先生早早就打过电话过来,说你这个点会到家,让我估摸着时间给你做饭,现在晚餐刚好出锅,你要不吃完再上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