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放软了语气:“我是考古,我爸爸和爷爷,都是远近闻名的考古高手。如果不是碰巧赶上了这鬼年头,我也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考古专家了。”
叹口气。
摇摇头。
“我说我靠自己眼睛赚钱,不是去帮别人盗墓。那肮脏的营生,就是给我一个亿,我也不会去做的。”他看着香妈:“你比他聪明,现在明白了吧?”
香妈的确悟性高。
马上接嘴到。
“知道了,原来,你是利用自己的考古知识,自己在外淘宝赚钱,对不对呀?”蒋神仙重重一掌拍在桌上,神气十足的东张西望。
然后。
拈起香妈的细白瓷碗,略略瞅瞅,不屑的放下。
“顶多20年,没什么收藏价值。”香爸就把自己的蓝花边大碗,递给他:“考考你,多少年?值不值钱?”蒋神仙接过,先在自己手里惦惦。
然后看都不看。
重新放在桌上。
“二三年呗,一文不值。”香爸似笑非笑,不动声色,又把老娘的蓝花边中碗,从桌上推给他:“这呢,仔仔细细的瞧瞧,一定能让你感到惊喜。”
蒋神仙接过惦惦。
照样放在桌上。
“一样,一文不值。”老俩口对望望。香爸的记忆里,这蓝花边大中碗,自小就在家里放着。本来还有个小碗,好像是一套三个。
然而。
那个小蓝花边碗。
在妙香出生那年,被香妈不慎失手摔碎。按照当地的习俗,孩子出生摔碎碗,是个好彩头。因此,老俩口记忆犹新。
瞧。
什么靠眼睛存八位数?
什么蒋神仙?露馅了是不是呀?香妈香爸相视而笑,这明显的嘲讽与鄙夷,激怒了蒋神仙。但见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重新把二只碗移到自己面前。
然后。
从皮包里。
掏出个红绸包裹着的玩意儿,当面打开红绸,露出一个麻将牌大小的小方筒。他轻轻一捺,小方筒射出了一缕阴蓝蓝的光线,看着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蒋神仙细心地。
把小方筒贴在二只蓝花碗上。
上下左右的到处移动,那阴蓝蓝的光线,就在碗壁上咝咝咝的鸣叫……最后,蒋神仙慢腾腾却坚决地,将二只碗重新推给了香爸。
“我可负责任的告诉你们,这二只碗的确只有二年的生产时间,一文不值。”
扬扬手中的小方筒。
“我还可以告诉二位,这是考古利器,同位素微型测量仪,价格,人民币十五万八千元。”香爸不相信:“别编啦,这个小玩意儿有这么贵?我把香字倒着写的呀。”
香妈也淡然。
“蒋科,你一个人常年在外面窜,你老伴儿呢?我记得,好像你还有个女儿的呀?”
蒋神仙把小方筒,珍惜的重新放进皮包,拎在自己手中:“我知道你们不相信。外行看热闹,内行瞅门道嘛,这不怪你们。只是,如果你们或者你们的朋友,以后有这方面的古玩宝贝,自己又拿不准,可以给我打手机,我这人喜欢让事实说话的。”
掏出一张名片。
扔在了桌上。
“留着也可,我前脚走,你们后面撕碎扔掉也可。总之,要发财,得有缘,有缘还得有缘人。”转向香妈:“我说了你可能不信,女儿嫁了个老外高管,和她妈一起入了英国藉,住在伦敦呢。”
香妈晒笑笑。
不可置否。
不过,当年蒋科那女儿,可的的确确在厂里是个新闻人物。人不算漂亮,可鬼精灵,和妙香同岁,同在厂办子弟校读书,成绩年年是全校前十名。
连很少服气的妙香。
都暗地对香妈说。
“这个蒋玉真是个考霸,哪有这么聪明的呀?”只可惜,刚读到小学六年级上期,工厂破产,大家涕血交替,各奔前程,从此杳无音讯。
因此。
蒋神仙这次可能不是在吹嘘?
三人又断断续续聊一会儿,蒋神仙站了起来,从皮包里掏出一迭百元大钞,数也不数就放在桌上:“来得匆忙,什么也没买,香爸也受了伤,这点钱,”
“谢谢,蒋科。”
香妈连忙抓起钱,还给他。
“都是几十年的老同事啦,好不容易见面聊聊,早盼着的呀。收起收起,心意我们领了,你也不容易的呀。”
蒋科。
却捺捺她的手。
“不收我不走,瞧得起我蒋科就收下。唉说实在的,香妈香爸。”他稍一用力,就把香妈拿钱的右手,重新捺在了桌上。
“我姓蒋的过去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众多的销售科兄弟姐妹们,我心里有数,可那也是没法。人在那时候,是昏的呀!现在上了点年纪,回首过去,心有愧疚,真是想见到同事们,进行一点弥补。知道xxx和xx吧?”
香爸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