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带笑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满脸的冰冷，就好似是从冰窖里刚刚打出来坚冰一样。
说十分钟，就真的只不过是十分钟。
十分钟后，一辆劳斯莱斯开到莫成坤的身旁，停下。
司机从司机位下来，“莫总，车到了。”说着，双手把钥匙奉上。
莫成坤冷着脸，看都不看来人一眼。
一把抓过钥匙，跨腿坐上车子驾驶座，开车绝尘而去，留下司机一人在原地。
楚妍快速跑起来，打开门直接跑到房里去了。
回到房间，楚妍扑在床上。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过往，走马观花一般的闪现在她的眼前。
她不由觉得好笑，当初想的再好又能够怎么样？
到最后，不过也只是一场空梦罢了，睡吧睡吧，再次醒了就好了。
莫成坤心里满心的怒火不知道概要如何发泄，开着车子直冲凌启山的公寓，
一路前进，尽是暴风雨凝聚前的风暴。
风雨欲来风满楼，不过如此。
按了门铃，莫成坤第一次觉得在凌启山的门前等待是如此的难以煎熬。
“叮咚”一声，两声，三声，四声，五声，六声……戛然而止。
门咿呀一声的打开，凌启山不耐烦的脸出现在莫成坤的眼前。
等看到来人是莫成坤的时候，凌启山不由一怔，随即问道，“阿坤，你这个时候，怎么在这儿来了？”
莫成坤目光几欲喷火，压抑着满腔怒火的看着凌启山，并不说话。
凌启山不由问了一句，“阿坤，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莫成坤这才冷冷的开口，“为什么？”也只不过问了凌启山一句话。
可就是这样，凌启山也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儿。
正了脸色，凌启山看着莫成坤，问，“你知道了？”
莫成坤一听这话，胸中压抑的火气，再也无法忍受。
直接大叫一声，一把抓住凌启山的衣领，咆哮着把凌启山给抵到了墙上，扬起拳头就是一拳打在了凌启山的脸上。
凌启山立时吃痛的冷嘶了一声，“莫成坤！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疯了不成？”
凌启山还是没有想着要对莫成坤动手，一把抓住了莫成坤的手，怒目瞪着他。
“你还问我干什么？”
莫成坤冷笑一声，说着，又是一拳头打过去。
“凌启山，你这是在给我装疯卖傻吗？你他妈的自己去做了什么，你还问我是干什么？你真的是不明白吗？你这是在玩儿我们？很好玩儿吗？”
凌启山被莫成坤打的头都骗过去了，嘴角隐隐流出一丝血迹。
他擦干了嘴角的血迹，这才看向凌启山，冷笑一声。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原来就是这样，莫成坤，你还真的就是疯了不成？为了一个女人？”
莫成坤一听，火冒三丈。
“凌启山！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你不是也喜欢她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得不到就要毁灭？”
凌启山不禁冷笑，“莫成坤，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也太相信别人了吧？你这么多年混迹商场的精明都去了哪儿了？难道你的脑子里面儿全都是屎吗？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莫成坤！你脑子清醒一点儿把！”
“我清醒？我告诉你！我已经够清醒了！凌启山！都是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楚妍因为你，我们都是因为你！”
莫成坤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觉得自己满心的愤怒找不到地方发泄。
拼了命的怒吼，却是无能为力。
凌启山冷笑一声，抬起手便是一拳打向莫成坤。
若是平常，就算是两个凌启山，都不一定能打得过莫成坤。
可今天却是不同，莫成坤整个人神思恍惚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凌启山的动作，等到凌启山的拳头打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晚了。
莫成坤被打翻在地，凌启山骑在他的身上，使劲儿的打了几拳莫成坤。
“怎么样？清醒了没有？你还说你很清醒？莫成坤，你自己说，你这是怎么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啊？！”
“以前的我……”说起来，莫成坤不由苦笑。
“他妈的以前的我是个什么鬼？只知道工作，什么都不管的人，有什么意义？我难道还能一辈子都抱着工作去死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喜欢一个人？”
他一把抓住凌启山，拼命的摇晃着凌启山。
“你说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么多？为什么？”
凌启山很冷静的看着莫成坤发疯，等到他平静下来，凌启山冷冷的说了一句。
“因为，你生在了莫家，你是莫家的大少爷，注定就要背负这么多的东西，因为君然是因为你才这样的，所有的事情都有因有果，难道你自己就没有好好儿的去想想吗？”
莫成坤苦笑，“那我呢？就没有人为我想想？凌君然？是！她是你的妹妹！你心疼她！那我呢？我只是想和楚妍在一起而已？难道就不可以？你还是我的兄弟吗？楚妍对我而言代表什么？难道你不清楚？”
凌启山一听，一双眼睛微微一闪，“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楚妍对你而言代表了什么，我只是知道……”
看向莫成坤，凌启山静静的说，“我只知道，她和你不合适，你们不应该在一起。”
莫成坤冷笑，抓住凌启山的衣领问他，“那你呢？你们就合适了？”
他目光直直的盯着凌启山。
凌启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