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只有两个人吗?”
苏明挠了挠头发,在赌桌上找了个和另外两人距离相等的中点位置坐了下来,和另外两个人对坐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r?a?n??e?n?`o?r?g?
中间那个女荷官认出了苏明,苏明那一头白发实在是太显眼了,当初苏明因为赌资不够离开,去了赌大小的那一桌她可是亲眼看到的,现在怎么又来了?
难道是想要出风头吗?这个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别的赌场玩玩也算了,在这个赌场的高端赌局玩乐的人全都是有些权势和地位的人,而且多半不善,在这里过于嚣张一般没有好下场。
本着拯救一个无知青年的心态,女荷官开口了:“请问您的筹码够吗?”
“哦,我也不知道。”苏明先是一愣,然后发觉自己确实还不知道这里入座的最低要求。
他把一袋子的筹码倒在了桌子上,礼貌地对荷官说:“能帮我清点一下吗。”
虽然筹码的数量很多,但旁观者也不都是傻子,自然全都一眼看出是小面值的,所以皆是讪笑了一声,对苏明投去了不屑的目光。
“哼,以为数量多看起来就会很有面子吗?真是无知的年轻人。”
“真难看啊,为什么他还有脸坐在那里呢。”
人群中的议论声固然很难听,但苏明却恍若未闻,只是很冷静的坐在那里。
女荷官皱着眉头看了看那一堆筹码,本以为数目不够,但以她专业的眼光一看,马上估计除了大概在十万左右。
荷官心里登时一惊:他上次离开才手里攥着几个,大概也就几千,这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可能就变成了十万呢?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而且方才这个白发少年是去赌大小那片地方的,那个地方可是姐姐管的,姐姐怎么可能让他赢这么多,这太离谱了吧,到底发生了什么?陈雨丝心中惊讶不已,对苏明投去了震惊的目光。
她很清楚自己姐姐的实力,那个地方是不会让赌客赢的。
赌大小看似简单,但实则是近似于赌场吸金一样的地方,貌似公平的规则下隐藏的是不公平的手段。
陈瑜训练有素的摇盅技术可以按照她的心意随便摇出想要的点数大小,然后她摇定后会通过暗号示意混在赌客中的赌场工作人员,赌场工作人员有多位,是有着丰富训练的心理暗示师,一般的赌客在周围看似七嘴八舌的讨论中,其实已经不知不觉施加了暗示。
此时暗示师再身体力行,豪爽的下注,必定更坚定其他赌客心中的想法,让其跟着下注,之后就不用说了,那是庄家的收钱时间。
当然,不可能总是让赌客输钱,否则的话自然会有人发现猫腻。
于是暗示师们会把控整体输赢场数,让总的场数输多赢少。但他每每在赢的那场会下大注,这样一来虽然输得多,但本金却在不断增加,周围的人哪怕已经输了个精光,看暗示师赢得金钱如此之多,必然觉得对方赌技高超,自己输只不过没跟紧对方的押注方向,于是就这样愈陷愈深,最终血本无归。
所以一般来说赌大小那边的人永远不可能来到高端赌局,陈雨丝几年来也是从没见过,但今天却直接看到了两位。
一个是黑头发的年轻人,一个是白头发的年轻人,而现在,两人正坐在同一张赌桌上。
陈雨丝点了点头:“筹码够了。”
“什么?竟然还真够了!”场外有人惊讶。
但已经有不少人收敛起看好戏的心态,开始正视眼前这来路不明的白发少年。
或许平常的话,苏明已经获得了旁观者的表扬,但是这一场是不同的,无数老手从场上退下,把最终的对决舞台让给了历来赌技最高超的赌神李霄,和另一个超强的赌博新人。
这并非是怕输,而是对强者的尊重。
高端局的人往往有稳定的超高收入,而且意志坚定不会被赌瘾俘虏,在这玩乐只图叫几个朋友,最多也只是抱着娱乐的心态。
现在众多赌客让这黑发年轻人和李霄一对一单挑,想看个赌技高低。却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了个奇怪的家伙,直接杀入赌局,让这场对决有了些不伦不类的味道。
、那些主动退出的人难免会觉得这白发少年脑子有病,主动退出的人无不在想:你小子不知看场面啊,我们这些老手都主动退让,你什么个东西,竟然还敢插足,待会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羞辱这小子一番。
旁观中的赌客有个好心的对苏明劝说道:“你还是去别桌玩吧,这两个人全都很厉害的。”
而此时另外一个人也走了过来,这个人人高马大的,看起来虎背熊腰,虽然穿着西装梳着整齐美观的发型,但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此人绝非善类!
当然,这家伙走过来显然也不是心怀好意。
“劝你还是走开吧,我怎么说也玩着游戏很久了,也算是赌场老手,他们俩可不是你这种小屁孩可以应付的对手,呵呵呵。”
他语带侮辱,肆意对苏明嘲讽着,周围人听了也跟者笑了几声。
苏明听了不以为然,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抓起桌子上的筹码然后放手让它再次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交击声。
“我本来只有一千五百元,想着到这边碰碰运气,结果到最后赚了这么多,感觉把自己的运气都要透支光了呢,来这里也不是想要赢之类的,只不过想输输掉,毕竟轻易得来的东西,我可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