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
看着面前一脸傲色的明军使者,清军的中军大帐内所有人大眼瞪小眼。
“对,我们监国吴王殿下说了,两军交战已久,至今无法分出结果,徒然令百姓受害,既然如此不如来个痛快的,如果贵军同意,你我两军干脆摆开阵势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战,战场就在汤河,我们也不欺负你们,你们还有大批军队在关外无法参加会战,那么我们也只出三个旅,至于最后结果就凭我们各自的本事了。”
那使者高傲地说。
“你先出去,我们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胤褆说到。
他是康麻子任命的安北大将军,全权负责前线战事,当然真正负责指挥的是五人组,除了他和四阿哥,八阿哥之外,还有重新被启用的前顺承郡王勒尔锦和信郡王鄂札,前者是代善曾孙,后者是多铎的孙子。现在康麻子手中老将都死得差不多了,就连最后几个也都毁在杨丰手里,也只能让这两人上了,好歹他们也都带兵真正打过仗,尤其勒尔锦更是平三藩的主要将领,虽然后来跟个妖人有勾搭触了康麻子忌讳,但这时候也顾不上那些了。
“阴谋,绝对有阴谋。”
在明军使者被带下去后,鄂札毫不犹豫地说。
“阴谋倒是肯定会有,但这对咱们也不失为一个机会,反正就算咱们不答应,他们要出来咱们也是除了迎战没有别的选择。”
勒尔锦说道。
实际上五人组里是以他为主的,其他都是年轻一辈,就他算是老将了,康麻子原本是想把病床上的彭春推出来,但可惜彭春没挺过年就死了。
“我倒是很好奇,这个妖人为何要下这份战书,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相反他这样做,却给了咱们开价的机会,如果他要上阵的话咱们恐怕也就只能另外想办法了,但他主动下战书邀战,咱们正可以以他不得出战为条件,只要他不出战,咱们就和他们兵对兵将对将,堂堂正正打上一场好了,我就不信没了山海关的城墙,到野外咱们十五万大军对他们三个旅还胜不了他们!”
胤褆傲然说道。
“大阿哥说得不错,大清兴亡,在此一举!”
勒尔锦说道。
其他四个那都是满怀壮志的,打了这么久,憋屈了那么久,现在也该好好发泄一把了。
“战,怕他作甚!”
鄂札就像他爷爷一样豪迈地拔出刀砍在桌子上吼道。
“很好,看来鞑子们还不知道咱们骑兵的厉害。”
得到使者回报后,杨丰很满意地说道,他本来就没准备亲自出战,虽然他喜欢偶尔装个逼,但毕竟现在身份不一样,不能老是亲自下手,至于那十五万清军真没放在他眼里,这些清军里面有差不多三分之二是绿营和各地勤王的勇营,这些杂牌估计步兵一顿刺刀就能冲开,至于那些最精锐的蒙汉八旗和in骑兵,他就不信这些家伙能挡得住骑兵旅那五米多长的长矛。
“第七,第九旅留守山海关,第一,二旅和骑兵旅出战,给本王准备好热气球,本王要亲自观战。”
杨丰说道。
随着杨王爷命令下达,明军迅速调整部署,刚刚赶到不久的第七步兵旅接替第一,二步兵旅在山海关城和威远城的防御,和防守老龙头及港口的第九旅共同警戒关外五万清军。实际上后者也没胆量进攻,近两万蒙古勇士挂在了铁丝网上,那些蒙古王爷们正因此闹内讧呢,至于关外三将军的八旗也死伤一万多,话说关外能来的八旗本来就不多,现在北边俄国人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再加上还有一个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的高丽,前段时间又被萨布素带走一大批精锐,剩下的就更没人了。
很快完成调整后,刚刚赶到不久的骑兵一旅和补充满员的步兵第一,二两旅,则打开拱宸门出了山海关。
“玛的,这全是咱们干的?”
贺锦骑在马上,看着面前地狱般的场面,很是惊悚地说道,此刻他甚至感到头顶一阵阴风刮过,隐约间似乎无数清军士兵在哭喊,虽然站在城墙上已经看惯了城外死尸堆积的场面,但下降十几米高度后再看,那感觉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
就看见从城墙底下开始,层层堆积的死尸向外绵延铺开,一眼望不到头,厚的地方甚至都完全堆满了护城河,就连宽度五十丈的铁丝网阵很多地方都已经被死尸压得看不见了。要知道光山海关西罗城正面就是整整三万具死尸,这是持续数十次攻城战一次次攒下的,因为冬天严寒不担心臭了爆发瘟疫,再加上汽油从南方运来也很珍贵,所以明军根本没有像在江南所做的那样浇上汽油烧,现在所有死尸都保持着最初的样子。在血流干水分蒸发差不多后,看上去就像一堆堆电影红色的血里面那些僵尸一样,而且中间的确有地方还有积雪,三万具这样的僵尸在眼前堆积着,哪怕制造出这种场面的明军老兵很多也都吐了。
“快,动手清理开道路,玛的,杀人杀到把自己家门都堵了也算是天下奇观。”
贺锦无语地一挥手,身后那些明军士兵一边吐着一边上前,把一具具还没彻底解冻的死尸抬起来扔到远处,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终于把拱宸门的门前清理出一条道路。一直出去大约一百五十丈,也就是出了城墙上步枪的射程,清军死尸的数量才逐渐开始减少,但实际上一直到三四里外才彻底干净了,这些尸体清军自己也没兴趣清理,也就是那些将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