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大师摆一下手,懒得和拓跋颂解释那么多的样子:“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五姑娘现在还不能走。你就别在那乱搀和了。”说完,见拓跋颂还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萨满大师一下子怒了:“给我滚出去,在这圣山上我说的话就是命令,好好听令行事就好了,别多管闲事。”
拓跋颂最后的坚持崩塌了,他好半天,才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道:“老师,你是想从五姑娘身上得到什么?”
萨满大师被人戳中了心事,大怒:“放肆!”他身上的巫力冲着拓跋颂而去,拓跋颂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反弹在墙壁上,喷出了一口鲜血。萨满大师冷静了下,从拓跋颂刚刚的话语里,他听出了些什么,上前一脚踏在了拓跋颂的胸口:“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是不是她与你说了什么?”
拓跋颂摇头,他不能说,不能将苏五姑娘给供出来。
萨满大师看了一眼一脸坚持的拓跋颂,皱了一下眉头,想想这事有可能还真与苏五姑娘有关,他冷笑着:“你不说我也会知道。”他眼睛一眯,一缕巫力朝着拓跋颂的脑子而去。
若伊急了:“他是想对拓跋颂搜魂吧。”被人在脑子里强行获取了记忆是一件非常痛苦的折磨,就算挺过了这种折磨,人十有八成就成了傻子。
她没等月樱回答,直接透过水晶球去阻止萨满大师的搜魂。
月樱摇摇头:“这样做治标不治本啊,你能阻止得了一次,阻止了几百,他难道不会起疑?这样费力,还不如直接出手洗了他的记忆,他就不记得对楞头青下手了。”
是哦,这方法更简单。
若伊一边挡住了萨满大师冲着拓跋颂下手,一边冲击萨满大师的脑子,她的巫力比萨满大师要强悍得多,两都又都是从月樱那里继承来的,根本不会冲突。
萨满大师像被电麻了一下,整个人楞了下,然后就僵住了。
拓跋颂的头痛停止了,他感觉一股力量在脑子里闪了一下,之前的剧痛消失了,自己被圣主抽取的力量也回来了。
紧接着,他看到萨满大师转身回到他原来的位置上,依旧盘脚坐好,脸上的怒意也不见了,变得与平常一样的平易近人。屋内他刚刚喷出来的血像是被什么蒸发了似的,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了,甚至连他衣襟上的血迹都没留下。
天啦,这是怎么了?拓跋颂忍不住又要伸手去拧自己的脸。
那边萨满大师开口道:“是不是五姑娘那又出了什么事?”
拓跋颂有些傻眼,怎么又问了这话,这句话好像是他刚进到屋里时,老师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萨满大师皱了皱眉催促道:“快说,是不是出事了?”
拓跋颂哪还有再劝止他的心思,连忙摇头:“没什么大事,只是她说想吃山鸡。”
“这点小事不用禀报给我,让人去给她抓几只活的。”萨满大师随意的挥了挥手,仿佛之前的一切他都没有经历过,都不记得。
好吧,这样诡异的事情都会在青天白日下他的眼前发生,拓跋颂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那位圣主,那位苏五姑娘,真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他所有的努力都做了,老师完全听不进去,他只能认命了,到时候再向她们求情,保老师一条命吧。
接下来的几天若伊按步就班的吸收巫力,连找茬都少了许多,只是偶尔会去后院里逛一圈,当然,她的四周依旧有不少的眼线,甚至还会在后院里“偶遇”上萨满大师。
不得不说萨满大师的忍耐心也是极好的,一点异样也没有,更是绝口不提青柚和石榴的事,面对着若伊的敷衍他也不恼,每次都笑眯眯的。
不过这样也好,给了若伊吸引巫力的时间。
拓跋颂也很觉得住气,他每天例行公事的来小楼里送餐,行为举止没进错半分,对于萨满大师的态度也是与以前一样,只是非萨满大师召唤,他不再主动去寻大师,更多的时候是独自留在自己的屋子里,也不与别人多话。
最后倒是若伊忍不住了,这种日子太憋屈了,整天大家都像在演戏,她还是演得最差的那个。
当她吸收完两成巫力,在月樱的教导下成功的唤醒了萨满大师脑子子里的巫种时,她再也不想忍受下去了。再忍她就疯了,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才能成年累月的戴着面具,不累吗?
月樱也知道差不多了,满意的点头:“明天你去找萨满大师摊牌。”
“好啊。”若伊真心不懂,她也懒得问,反正听月樱的没错。
第二天上午,若伊兴匆匆的跑去与萨满大师。萨满大师一点也不好奇她的到来。
她真不知道,萨满大师的忍耐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他的身体已经老迈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他不能再等了,多等一天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不可预计的风险。
谁都不想死,萨满大师这种几乎立在世间之上的人更不想死。以前是碍于没有办法,只能认命的喘息,现在知道有一个可以不死的机会,还有一个可以拥有更强大的力量的机会摆在眼前,不抓住的那真是傻子了。
“圣山上原来有圣主的,我是圣主的弟子。”若伊简单明了的摊了牌,她指着萨满大师道:“你不好,我不想让你再当萨满大师了,把你的位置让给拓跋颂吧。”
萨满大师平静的看了一眼拓跋颂,轻笑:“五姑娘,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若伊也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