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若伊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月樱算是明白若伊的生活态度了|
若伊就是一只懒猫,还是懒得出奇了的。不戳到她痛,她还真不扬爪子。倒不像她,有不长眼的人在她面前瞪个眼,敢让她不爽,她就抬手将人给灭了。
结果到最后,只要是招惹到她的人或她瞧不顺眼的人,都被她给灭了;那些她对付不了的人物或者是对她有用的人物,她都千方百计地将人拉拢,并且彼此间井水不犯河水;剩下的人全部都是当她视若神灵,连她咳嗽一怕都的人。
她后来的那日子过得真叫寂寞。
倒是这懒丫头,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还有一堆人心甘情愿的围着她转,绞尽脑汁去替她着想安排,就怕她吃亏上当了。连她有时候都会不自觉得站在这丫头的角度去替这丫头考虑一下。
嫉妒,她是赤果果的嫉妒若伊了。
这下若伊撞到了她面前,她哪能给两句好话,不打击嘲讽两句真对不起她自己。
若伊冲着月樱咧嘴:“老女人?她会比你更……”
月樱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板着脸怒吼:“住口,你敢说我那个字试试。”
月樱的目光太凶残了,若伊将“老”字吞了下去。好吧,她还是很知趣的。
若伊将写好的药方子吹干,才细心的折好,出去交给青柚,让她随便去找个夜,悄悄地将药方上的药都买回来。
青柚也没问若伊要这些药用来干嘛,打开窗,吹了声口哨,就将手中的纸团往屋顶上方一丢,纸团在半空中被突然出现的人影接住了,转眼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快如闪电。
若伊关了里间门,使唤团子寻出那味罕见的药。
月樱瞧着她忙碌的小身影,忍不住道:“别折腾了,没用的。”
若伊楞了:“为什么?”
月樱瞪了她一眼:“你忘了?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不在大晋朝这边留下点什么等你出现?我不是告诉过你,因为有些事是不能被改变的。这些大气运者算是天地间的宠儿,他们将决定世界的走向,你与他们做对,对自己的损伤是很大的。同样,想要在他们身上下手脚,是很难的一件事。像咒主,在普通人身上是百分百的见效,但他们身上,最多只有两成的几率成功,而且一击不中,同样的咒就对他们无效了。”
若伊楞了,这样一说,对楚轩鑫只有一次下独情咒的机会?而且只有两成的成功几率?
“死心吧,别折腾了。”月樱晃荡着两条腿,继续泼凉水。
要是这么容易死心,那就是不是若伊了,她用两根小手指头,小心的捏着月樱的裙摆,不停地晃扯着:“老师,你一定有办法的吧。当年你应该也没少与大气运者打交道的,未必个个都愿意与您交好的,你一定有对付他们的办法。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月樱明明是幻影了,还紧张的拉着裙头,生怕被若伊一个大力将裙子给拉掉了。
好吧,事实证明裙子是拉不掉的,但她的头是会若伊的蚊子功闹晕的,月樱无力的举双手投降,“停停停……”
若伊乖巧地住手,合上了嘴巴。
月樱头痛地按着太阳穴:“你确定,一定要这样做吗?这样做对你只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若伊点点头:“我很确定。失败了,与他反目成仇也再所不惜。”
月樱怔了,目光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悔意,她坚持的信念,她在乎的人,什么时候就被她一一的丢光了。
“老师,老师。”若伊连喊了几句,月樱这才从过往中回过神来,淡淡地道:“大气运者的气运越旺,对咒术的抵抗力就越强。一般的咒术对他们最多两成几率,要是能拿到他们的血液做成咒引子,能将成功率提高到五成,如果你能弄到他的心头血那是百分百的成功率。”当初她可是使用了不少的美人计,弄到了几个大气运者的心头血,让他们一生受她约束。当然,也有两个人不为所动,她赌了那五成,一次失利差点没让她生不如死,最后还是某个人拼了性命才救了她。
所以她是极不赞成若伊与大气运者为敌的。
若伊这下是真的傻了,她明白下咒是需要咒引的,对于一般人来说,能拿到血制成的血咒就有百分百的成功率了,但头一回听说需要心头血的。
这心头血是那样好取的吗?
好嘛,这世间真是对大气运者格外的独爱。
那她现在是该去先弄点血来赌一赌那五成的成功率,还是想办法去从楚轩鑫弄滴心头血来。
月樱消消的隐去,将安静的空间留给了若伊,让她自己乖乖的想清楚如何做。只有自己想清楚了做出的决定,才会牢牢记住,并引以为戒。要是若伊失利了,她拼得最后的这一缕魂魄护她个周全就好了。
曹陌回来时,若伊还是无精打彩地爬在桌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团子不停的蹭着她的脸,也没办法从她那多得一丝注意力。
“我回来了。”曹陌道:“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哦。”他将手中的提盒举起来,晃了晃。
若伊懒洋洋的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太大的劲头儿。
曹陌这下知道事态大了,竟然连香喷喷的炸鹌鹑也没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曹陌将提盒递给祝姑姑,脱了披风甩给枣儿,快步到若伊旁边,想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又怕冰着了她,径直将手伸到自己的颈侧暖着,小声地追问:“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床上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