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普靠在门上眯着眼睛不语,实际上是他的伤处还没好,隐隐做痛,站不住了才靠的门。不过他这种无所谓又嚣张的样子倒是将楚轩淼给镇住了。
楚轩淼忙道:“大师别误会,本(殿dian)下如何会怀疑你。只不过府上出了这种奇怪的事,却查不到迹痕,想请大师帮个忙而已。”他原本也就没有过怀疑到朱普的(身shen)上。朱普的能耐他是亲眼看到的,比起那个朱老婆子只强不差,如果有心与他做对,也用不着救什么苏如瑛,直接弄毒死他更省事。
不得不说,楚轩淼是被朱老婆子那些恶毒的手段给惊着了,脑补得有点多。
“不能无缘无故,那就必定有个缘故。”朱普随口道:“这府里可没有用过药的味道,不敢说方圆一里内我能查觉到药的味道,但就这个府的范围,哪儿有药味,是什么药,我还是清楚的。”
他说了实话,想到这点,他也有些后怕。
长乐县主连巫药也没用,带着那么一堆人进入王府如同无人之境,从这就能看出长乐县主的手段高深。当时自己怎么就脑子抽了,忽略掉了这一点呢。怪不得祖上说,北狄圣山是正宗传系,而他们只能勉强好听点称自己为下属,两者之间的差距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楚轩淼的脸色黑了,如果没有用过那种巫药,根本就不可能做到不惊动任何人的(情qing)况下杀了那么多的人,而且带走了苏如瑛。难不成真如暗卫说的那样,做乱的人就是府中的内(奸jian)。也是只有内(奸jian)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知道苏如瑛的下落,也只有内(奸jian)才能在不惊动暗卫或者侍卫们的(情qing)况下进入府里杀人。苏如瑛只怕没有逃出府,而是被人藏在了府里。
他越想越觉着就是这样,强忍着没有发火,对朱普道:“打扰大师休息了。”说罢,转(身shen)就走。
朱普也懒得与他端着什么礼数,转(身shen)进屋,还“啪”地一声关上了房内。他(身shen)体还没恢复,还得查查之前长乐县主到底给他服了什么药,没空理他这些闲事。
楚轩淼出了院子,(阴yin)沉着的脸能滴出水来,他咬牙切齿:“找,将府里挖地三尺,也要给我将人找到。”
他匆匆回到了书房,看着已经坐在书房里的两位花大功夫请来的两位老谋士道:“府里有内(奸jian),那接下来怎么办?”
尖嘴猴腮的汪先生皱眉想了一阵,才道:“(殿dian)下,这内(奸jian)只怕在府里地位不高,接触不到什么机密,要不然府里这么多的动作,早就被漏出去了,绝等不到今天。”那个内(奸jian)要是真是四皇子(身shen)边的亲信,只怕在四皇子勾结三位将军,或者四皇子决定给皇上下毒的时候就将消息传了出去。那四皇子府上上下下早就被抓了个正着押赴刑场了,还能等到现在?
另一位头发稀少的舟先生也赞同:“而且就刚才的形势看,只怕这内(奸jian)还没出府。只要将府里看死了,不让一只苍蝇飞出去就漏不了消息。不过,大事也不能再等了,提前行事吧。”
楚轩淼被他们这么一说,平静了不少,但也提起了心:“提前起事!那好,就这么办,马上联系三位将军。”
派出去了人,放出了带着秘语的信鸽,楚轩淼焦急的在府里等着消息。
飞离了四皇子府的信鸽被人抓住了,抄下秘信后,又将信放回信鸽脚上的环(套tao)里,重新放飞了信鸽。信鸽没飞多远,又被人抓了,这人做的事与之前那人做的一模一样。
半个时辰后,送信回来的信鸽再次被人抓住两次,秘信也被抄了两遍。
一切都做得巧妙,根本看不出破绽,那被抄下的秘信准确的送到了某些人的手中。
“提前吗?”楚轩森将秘信搓成了细灰随手丢弃在旁边的水杯里,这事是紧了些,但不至于影响他的计划。
楚轩淼看准了时辰出府门,他走前还没忘提醒心腹,千万别忘了多派几个人去苏府。楚轩淼进了宫,直接去了孙贵妃的寝(殿dian)。孙贵妃也一睡未眠,是紧张得睡不着,听到楚轩淼来了,立即派人将楚轩淼领了进去。
“皇儿,出什么事了吗?”孙贵妃很紧张。
楚轩淼低声道:“计划提前了。”
“啊!”孙贵妃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紧张在地(殿dian)内转了半圈,又沉着的坐下:“那也好,早点了结更安心。”
清晨,若伊刚刚眯了会儿,就被屋外的声音吵了醒来,她侧耳倾听,辨出那是赵文怡的声音:“不用禀报县主了,本王妃去就行了。”
去,去哪?
若伊打了个激灵,艰难的撑着(床c)沿站起来:“青柚”
青柚将手中的弹墨青衣裙放在旁边的衣架上,伸手扶住若伊:“县主,您要去净房吗?”
“不,叫住文怡。”若伊道。
不用若伊再发话,石榴一路小跑冲了出去。
“什么,长乐醒了?”赵文怡皱了眉,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醒了。不过醒了就醒了,反正这混水她是不会让长乐去趟的。
若伊披着外衣在青柚的扶持下到厅里,赵文怡轻叹:“我又不会跑了,你急什么,连衣服都没穿整齐。”
若伊急切地道:“你要去哪里?”
“进宫,太后召我进宫。”赵文怡轻描淡写地道:“我去去就来,你在府里好生休养着。”
外头帘子一响,苏如瑛披头散发一头撞了进来,她瞧着若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