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东部大陆,洛丹伦斯坦索姆区。
返航的舰队并未引起什么波动,这一次的出行是完全官方化的,民众并不知道那些庞大的怪异军舰去干了些什么,他们也没有探听的yù_wàng,因为那对他们的生活没什么影响,亡灵打到家门口的时候,他们不也是该中地中地,该做面包的做面包吗?一次舰队航行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相比大海,班尼还是更喜欢陆地,这是他的身体带给他的本能,水手的训练就是要消除这些本能,好在洛丹伦虽然地处北地,但两面环海,在海上讨生活的人并不少,那些人的后代是最好的水手人选,他们长期飘荡在海上,早已经知道怎么让自己在晃荡的船上如履平地。
洛丹伦留给班尼的遗泽很多,‘晨曦之光’基本上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些遗产,广袤的土地和新的种植技术带来了粮食的丰富,教会和骑士团的极快发展带来了比前世不遑多让的良好医疗条件,人口的发展也必然会进入一个井喷期,只需等待十五年,武装一只超过二十万人的精锐部队将不会是任何问题。
有时候,班尼常常会想,自己前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孤儿,是什么让他一步步顺顺利利的走到了现在?是不是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背后操纵这这一切?对命运嗤之以鼻的自己是否也只是命运长河中挣扎的众生的一员,只是有一个存在递给了自己一根绳子,将自己拉上了河岸,接着,那根绳子就变成了操纵自己的命运的纽带?
屁股决定脑袋,豁达这种情绪只是他前世深处困顿的一种自娱精神,随着地位的改变,思想的改变也是必然的,前世如果有一只大手拉他一把,他一定做梦都会笑醒,但现在-----他不想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别人无聊之下拨动手指的后果,人都有自己最深的坚持,这个坚持一旦崩溃,人也就废了。
只是,想法是想法,现实是现实,人总在最不想要什么的时候得到什么。
“你们是达鲁尼人?!”班尼的脸色阴沉的可怕,这些英灵的来历一直都是个迷,他们自称记忆不全,并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而且从长相和体型上看,他们和人类没什么不同,除了浑身上下闪着金光。
既然这些英灵是达鲁尼人,那么是谁派它们来到自己身边的?是圣光?还是那个该死的冥冥之中的
“吾主,随着您的力量逐渐增强,吾等也受到了影响,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吾等生前的记忆在逐渐恢复,吾等确为达鲁尼一族。”娜沙拉是英灵的头领,其他英灵就仿佛是不会说话般,总是由她代替发言。
“达鲁尼人和人类长相相同?”班尼的脸色依旧阴沉。
“灵魂是没有形态可言的,吾主。”娜沙拉的身形眨眼之间缩小了近一倍。
“你生前是达鲁尼人中信仰圣光的那一方?”
“用通用语表达,吾乃达鲁尼一族的圣女,侍奉伟大的阿达尔与其他圣光之神。”即使带着头盔,班尼也能在娜沙拉身上感到一种叫骄傲的东西。
“这个世界没有神。”神是命运的操纵者,他们会以看蚂蚁搬家一般的眼光观察为生存奔波的凡人,心血来潮之下撒一泡尿在蚂蚁窝里,然后看着挣扎的凡人呵呵两声,才是他们会干的事,就像凡人不会不会去拯救蚂蚁,神也不会降临在凡人之中去拯救凡人。
“我尊敬纳鲁,不比你少一丝一毫,但纳鲁不是神,我们信仰的是圣光,不是纳鲁!”班尼挥了挥手,打断了娜沙拉要说的话。
“但纳鲁即是圣光的化身,吾主。”娜沙拉有些倔强的低下头。
“遍布宇宙的奥术也会诞生出由纯粹的奥术所组成的类元素生物,你觉的它们是神吗?”那些法师貌似很喜欢收集那些奥术生物的能量核心,谁会把神杀死,然后把神的心脏拿来当电池用?
“我们不是在辩论信仰的分歧,娜沙拉,我只想知道,是谁派你们来到了艾泽拉斯?”班尼紧紧的盯着娜沙拉的眼睛,即使它只是由纯粹的圣光构成的,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班尼依旧紧紧的盯着它。
“是圣光。”娜沙拉似乎非常肯定这一点。
“据我所知,圣光的意志大而化之,并没有真正的我们称之为‘灵智’的东西,即使对如我们这样的圣光信者,圣光也只是被动的回应,我非常好奇,圣光是否会主动做出某种行为,例如------派你们来艾泽拉斯。”班尼揉着眉心,额头上的纳鲁印记一明一暗闪烁着。
娜沙拉沉默以对,班尼也没有在她这里得到答案的打算。
“让我们去问问阿达尔吧,他可是圣光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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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都相信,万物的发展自由其脉络可寻,一个凡人的一生和一颗小草的一生都是注定的,不轮你是否知道,你的人生和你的生命都会按照这条轨迹进行,直到你生命的终结,你的灵魂就会进入下一个轮回,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许多高深的魔法师可以接触到时间这一秩序的最基本元素,这会给予他们掌握了命运的错觉,也让他们更加坚定的相信命运是存在的,无所不在的奥术掌控着这一切,窥探奥术的真理,掌握真理,即可掌握自己的命运。
最大的例子,就是麦迪文,他认为自己所预见的幻象是必然会发生的,所以他在脱离了萨格拉斯的掌控后,就一直不遗余力的帮助兽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