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最后一个名额,尚启昊故意停顿了下来,看向孟茯苓,笑中隐有得意之色,缓缓念道:“最后一位,孟茯苓!”
呼!孟茯苓松了口气,随即又怒了起来,尚启昊实在是太可恶了。
不成想,尚启昊还下了高台,缓缓向她走来。
尚启昊想干什么?孟茯苓警惕心立即提起,冷瞪着他。
在场所有人都很好奇尚启昊这番举动,多数人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安静了许久的祁玉,却认为她的机会来了,当即大声道:“二皇子殿下,就算是你举荐孟茯苓参赛的,也要避嫌啊!毕竟她是我大哥祁大将军的外室,还为我大哥生下一子。”
哗!这话一出,在场跟炸开锅一样,关于孟茯苓的谣言在京里传得沸沸扬扬,围观的百姓大多是知道的。
可他们只知道是个村姑勾引了祁煊,经了太多人口传,反倒不清楚孟茯苓的名字了。
这会被祁玉这么一喊,看向孟茯苓的目光变得非常怪异,特别是那些个年轻女子,嫉妒的比羡慕的还要多,甚至有的女子恨不得把孟茯苓生吞活剥了。
“这女人真不要脸,居然勾引祁大将军!”
“打死她、打死她!”
“………………”
因为跑来围观的多是平民女子,随着她们越叫越大声,带得其他人百姓都跟着激动。
况且,祁煊在百姓心里地位超然,此次又为大楚国打了胜战,是以,孟茯苓成了百姓眼里不知廉耻、心思歹毒的女人。
甚至多数人企图冲破界线,去教训孟茯苓。
场面越来越不受控制,孟茯苓却始终面带笑意,似乎被喊打喊骂的人不是她一样。
其实她心头直冒火,很想把祁玉的嘴巴撕烂,也无比地庆幸祁玉与祁煊非一母所生、他们的关系不合。
她转头看到赛外另一边小冬瓜被陆管家抱在怀里,他不断挣扎着、叫喊着:“娘亲、娘亲…………”
小鸡翅也被侍卫抱着,两个小家伙都快急哭了。
孟茯苓心下一软,对陆管家大喊道:“陆管家,别让小冬瓜他们过来,看好他们!”
“这贱人趁我大哥不在府中,无名无分就自称将军夫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祁玉往陆管家的方向瞪了一眼,目光又立即移向孟茯苓,极尽煽风点火之能。
祁玉巴不得百姓们能将孟茯苓撕了,果然,她的话令百姓们情绪更加激动。
“祁玉,你堂堂定安王府三小姐,也只会当众挑拨是非,果真是欠缺教养!”孟茯苓怒道。
“死村姑,敢做还怕人说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生下我大哥的孩子。”祁玉笃定道,她就是认定祁煊绝对不可能看得上孟茯苓。
“是吗?你亲眼目睹我算计他?还是有什么证据?”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孟茯苓还真的想挽起衣袖、暴揍祁玉一顿。
这时,尚启昊走到孟茯苓身边,低声道:“孟茯苓,只要你顺从本殿下,本殿下便为你破解眼前的难题。”
他的笑容在孟茯苓看来很阴险,似藏着随时都可能捅她的刀子一样,她冷声道:“眼前这局面,不正是二殿下一手促成的吗?何必惺惺作态?”
“呵呵!你不介意自己的名声,难道也不顾虑祁煊?”尚启昊眸色泛着冷光,略带威胁之意。
“你真的有本事的话,等他回京,再去威胁他。”孟茯苓退开几步,不想与尚启昊走得太近。
尚启昊冷笑几声,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看了京兆尹一眼。
京兆尹点头,做出了一个只有他底下的人,才看得懂的手势,维持秩序的官兵立即散开一道口子。
百姓们趁机涌了进来,直往孟茯苓涌去,有的抡起拳头、有的抄起一边桌案上的厨刀、甚至砧板,就要攻击孟茯苓。
打从一开始,孟茯苓就没想过不清不白的逃离赛场,这样只会让人以为她心虚。
现在更不可能逃脱了,人太多,随便往哪跑,都会被包饺子。
说不怕是骗人的,这些人已经没理智可言,说不定她会被乱拳打死,她的脸色忍不住渐渐发白。
韩桦霖也趁机混在人群里,准备靠近她,好随时出手救她。
突然,不知是谁冲她掷出一把厨刀,又快又疾,完全不像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掷出的。
百姓们见此突变,有的忍不住尖叫起来,都不再往前推挤了、皆禁声了,他们是逞着一股气想教训孟茯苓,可都没真的想杀死她。
“啊——”孟茯苓眼里只有刀光向她疾射而来,脑子一阵空白,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她双脚像生了根一样,整个人都无法动弹,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光逼近她。
“茯苓!”
“茯苓!”
“娘亲!”
两道充满急意的男声、混合带着哭腔的童音一起响起。
孟茯苓心下一震,还来不及反应,一道玄影破开人群疾飞过来,挡在她面前,徒手接下那把厨刀。
“啊!是祁大将军!”不知是哪个见过祁煊的人,兴奋地尖叫起来。
“祁大将军怎么提前进京了?”稍有理智的人疑惑道。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祁玉吓懵了,万万没想到祁煊会在这时候回来。
韩桦霖苦笑一声,还是被祁煊抢先一步,他神色落寞地退出人群。
这种情况下,孟茯苓也没发现韩桦霖的存在,她盯着祁煊高大的背影、储存了一年的思念滚滚涌了出来,心里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