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煊似有所觉,抬目,回瞪了尚启昊一眼,便不作理会。
而皇上他们已在品尝另外两道菜了,皇上吃了一块樱桃肉,“这道樱桃肉做得甚为地道。”
皇上又尝了邝如海的五彩缤纷酸甜果,见太后吃了,便问:“母后觉得如何,觉得谁的更好些?
“依着哀家来看,邝大厨这道五彩缤纷酸甜果,酸多过甜,太过酸口。元大厨与孟氏这两道菜却是难分高下。”
太后说着,看向孟茯苓:“邝大厨和元大厨倒罢,可孟氏才多大?竟也有这般好厨艺,着实难得。”
“朕倒觉得孟氏的苦尽甘来比较新奇,毕竟这美食大比,比的不仅是厨艺,所做的菜式也要有新意。正因如此,朕才要求他们九道菜,除了菜类、与上菜顺序一致之外,其他自由发挥。所以,头一道菜算孟氏取胜,元大厨其二。”皇上笑道。
就冲着皇上这话,孟茯苓对他的印象也好了起来,对太后言行却有些不喜。
其他皇子、大臣自是应和皇上的话,少数人,如洛丞相、祁佑铭认同太后的观点,若非怕做得太明显,他们更想直接将孟茯苓所做的菜,批得一文不值。
“夫人,太后明显是偏着元大厨,您比他做的强多了。”孟茯苓身边那个年轻一些、姓年的厨子低声道。
“元大厨这道樱桃肉,无论色香味意形,都做到了极致。”孟茯苓说道。
只有她知道,她一部分是占着穿越者的优势,做出这个朝代所没有的菜式,附和了皇上所要求的新奇。
而那个元大厨是有真本事的,绝对不容小窥,至于邝如海,倒不足为惧。
“这元大厨的厨艺确实厉害,夫人,您可要小心了。”充当帮厨之一的将军府厨子林必兴,担心道。
孟茯苓目光闪了闪,看了林必兴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她定了定心,开始做第二道菜,祁煊一直默默地帮她烧火,也未多言。
菜的顺序是大内总管早就定下的,打乱了祁煊之前告诉孟茯苓的顺序,从开胃菜开始,她才做了一道酸甜苦瓜。
酸甜口味于开席吃,最合适不过了,不会觉得太腻,这第二道定为虾菜,那她得要换个花样了。
“这孟氏确实有几分本事。”坐在祁佑铭身边的靖王尚鸿靖,似无意地夸了孟茯苓一句。
祁佑铭听了,脸色更加难看,“不管本事如何,也不过是个村姑。”
尚鸿靖不以为然,“定安王此话有失偏颇,自古英雄不问出处,女子同样如此。”
“既然靖王爷如此认为,又何必再问本王?”祁佑铭语气不悦道,说完,不再理会尚鸿靖。
尚鸿靖暗笑,这祁佑铭当真是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宝珠,却把与祁煊的父子关系弄得极僵。
没多久,三人的菜便先后做好,这回他们都先各自报了菜名。
基于前一道菜的好印象,也或多或少因为祁煊的原因,皇上又当先品尝了孟茯苓的虾丝翡翠卷,“这虾丝翡翠卷,用鲜嫩的黄瓜搭配鲜味十足的虾丝,口味鲜嫩爽脆,色泽白绿相间,极是美味。”
说完,皇上再看向其他两位大厨的,倒有些失望了。
邝如海做的是一道名菜,抓炒大虾,菜是不错,也足见其功夫,可也是酸甜的,上道菜已是酸甜口味,即便做的再好,也落了下成。
太后等人一瞧,跟上一道颜色口味都差不多的抓炒大虾,也都皱了皱眉。
再看元盛伟这次做的是茶香虾球,比之上一道,倒多了一些新意。
太后自知道孟茯苓的身份,也对祁煊堂堂大将军为她肯屈尊当个烧火夫之举很不喜,有意不想让她夺冠,便抢在皇上之前道:“哀家觉得这次当算元大厨胜出,孟氏这道菜火候欠缺了些。”
这会,哪有人看不出太后不喜孟茯苓?她这道菜论新奇胜于元盛伟,论味道更不差于他,偏偏太后却出此言。
太后都这么说了,皇上不好直接驳了她的面子,只道:“爱卿们也尝尝,说说自己的看法。”
刚刚小太监把菜分了下去,自然不可能人人都分的着,这次皇上有意让小太监多分几份出来,
“众位爱卿来说说吧,三位大厨的菜,谁的更好?”待大臣们都吃完,皇上才道。
洛丞相却抢先于其他人一步,站了起来:“微臣觉得元大厨的茶香虾球更胜一筹。”
祁佑铭接着道:“微臣也如此认为。”
在场的大臣们听到他们两人的话,都不由皱了皱眉头,谁都知道洛丞相因祁煊不喜他女儿,反而看上孟茯苓,而心有不满。
至于祁佑铭更不必说了,全京都城,谁不知道他和祁煊的关系?
祁煊刚回京那日就当众回护孟茯苓,祁佑铭听后,一气之下,当着许多人的面说、他的长媳绝对不可能是个身份低下的村姑。
想归想,却无人想得罪这两位,都没出声。
这时令人意外的是,一直沉默的祁煊,冷声道:“你们说的不作数!”
祁佑铭大怒,大瞪着老眼,“逆子,你说什么?”
“祁大将军,谁不知你跟孟氏的关系?之前的赛事便罢了,如今在皇上太后面前,你还敢包庇孟氏,莫非是不把皇上和太后放在眼里?”洛丞相替祁佑铭帮腔道。
皇上笑意微冷,“定安王,朝堂无父子之分,眼下乃赛场同样如此,只以公平定论。”
说完,又看向洛丞相,“洛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