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此生与易冰云无缘,可他无法一下子,就忘却与她的感情。
小冬瓜以对易冰云的了解,猜想她性子喜静,定是不耐烦待在一众女人之间,才借故离开,应该不会真的去客院歇息。
他知道易冰云喜爱荷花,便走到亭子另一边的荷花池对面去寻她。
不知不觉就走到假山旁,从假山里传出低低的男女喘息声,一声声、断断续续地,十分不堪入耳。
小冬瓜听得出那女人的声音是谁的,攥紧了小拳头,感觉心口闷得快窒息了。
他很想扭头跑开,不愿继续听、不愿去看、不愿相信这个令他心碎的事实。
可他的双脚像不受控制一样,一步步地走向假山,透过假山的缝隙看到里面赤裸纠缠的男女。
在他心里一向冰清玉洁、如仙女般的易冰云,此时正与另一个男人躲在别人府上的假山里野合。
她承欢于那男人身下,侧着脸,似很享受般、娇喘着、吟叫着、求那男人快一点、给予她更多。
小冬瓜恨不得亲手掐死易冰云,即便原来的他已死、她另觅良缘,他也不会怪她。
但他想不到她会如此放荡,也许这才是她的真面目、他一直被她的演绎出来的假象蒙骗了。
小冬瓜很想知道与易冰云偷情的男人是谁,可惜只看到那男人的侧面,而且还戴着一张金色面具。
是在岳阳侯府,难道是岳韶清?随即,小冬瓜很快就否绝了,虽然在行云雨之欢,依旧能看出此人的身形与岳韶清相差甚大,年纪应该比岳韶清小上许多。
到底是谁,如此大胆,敢在岳阳侯府与易冰云行苟且之事?
他生来身份尊贵,要什么女人没有?却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说起来可笑,更可悲!
她究竟是何时与别人勾搭上的,是他死后、还是与他在一起时?
被背叛的痛苦瞬间化为滔天怒火,令小冬瓜红透了眼。
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得快点走,不然,被他们发现了,定会被灭口。
当小冬瓜准备走时,那对狗男女却说出令他万分震惊的事。
“尚启延和太子都死了,你得到那个位置指日可待,你何时能让我光明正大地站在你、你身边?我不想一直这样偷偷摸摸的。”易冰云抱着面具男的腰,嗲声嗲气地撒娇道。
小冬瓜如何还不明白,面具男就是毒害他的主谋,易冰云从头到尾都知情,甚至还有可能是帮凶。
可恨!他绝对不会放过这对狗男女的!
小冬瓜太过气愤,被面具男察觉到气息,“谁!”
糟糕!小冬瓜暗呼一声,撒腿就跑,面具男从易冰云身上抽离,抓过一边的衣袍往身上一裹,就疾飞出去。
“原来是个小家伙!哪里跑!”面具男轻功绝佳,一下子就追上小冬瓜,揪着他的已经提了起来。
这种情况下,小冬瓜还不忘装出小孩子该有的正常反应,吓得哇哇叫,还不断踢腾着双脚,“坏蛋!坏蛋!你放开我!”
他细听了此人的声音,可惜对方故意捏造了假意,只能边扬高声音,希望能引人来救他。
一边故意挥舞着双手,企图假装不小心把对方的面具打落。
面具男却似看破他的想法般,冷笑道:“小家伙,这么小,就这么精,留着必成祸患!”
眼看对方已现出杀意,小冬瓜真的慌了,杀身大仇未报,他不想再死一次,可除了救命,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面具男正将内力凝聚于另一只手掌上,恰巧,从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是有人来寻小冬瓜了。
“小公子、小公子!”
“小公子,你在哪里?”
“………………”
面具男低咒了一句,就带着小冬瓜飞向荷花池。
小冬瓜意识到面具男想做什么,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就被抛入荷花池里。
面具男扔了小冬瓜,就飞身离开,是赶来的侍卫看到小冬瓜在水里扑腾着、慢慢往下沉,及时把他救上来。
小冬瓜回想着这一切,渐渐困意袭来,又陷入黑暗的梦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他的额头,担心道:“葫芦,你看小冬瓜是不是做噩梦了?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应该是吓坏了。”祁煊道,打从知道小冬瓜落水起,他的脸色便未缓和过。
孟茯苓轻叹口气,好在及时救起来,不然,她真的要失去小冬瓜了。
直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很后悔带他去、又没时时将他带在身边。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母亲很不称职,自他出生没多久,就一直在外忙碌,能陪他的时间实在是太少,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他。
祁煊转头见孟茯苓面上尽是愧疚,猜到她的想法,动了动唇,到底什么都没说。
其实该自责的人是他才对,但有些事,还不能告诉她。
“可有查到是怎么回事?”孟茯苓问道,祁煊刚刚出去了一趟,应该是属下前来禀报了。
祁煊摇头,“岳阳侯府内没发现可疑人物,倒是在假山里发现一件女子肚兜,还有男女欢好过的痕迹,我料想应该是小冬瓜不小心撞见,遭来杀身之祸。”
“等小冬瓜醒来,问一问便知。”孟茯苓也觉得祁煊的猜测没错。
听到这里,小冬瓜有些装不下去了,只得睁开眼睛,一脸迷茫地看看孟茯苓、又看看祁煊。
“怎么?不认得娘亲了?”孟茯苓笑道,轻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