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煊面对孟茯苓的质问,无奈,只得把小冬瓜进宫的事告诉她。
孟茯苓震惊得无以加复,她知道小冬瓜有些行为异于一般的小孩,甚至怀疑他也是穿越的,就是没想到他会是太子重生的。
虽然孟茯苓自己就是穿越的,能接受小冬瓜是重生的事实,就是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的心理比她还大。
她终于明白小冬瓜为何怎么都不肯叫祁煊爹了,换谁都叫不出口啊!
“茯苓,我就是怕你接受不了,才没有告诉你。”祁煊心里有愧,他保证过不会再骗她,可却三番四次地隐瞒她,他很怕她因此不再信任他。
“我不怪你,快点回京吧!”孟茯苓无力地闭上眼。
她不是不讲理的人,重生这种事在迷信的古代可是骇人听闻之事,又发生在小冬瓜身上,他瞒着她,是怕她无法接受。
罢了!眼下还有更大的问题等着他们解决,不能继续纠结这问题。
为了加快脚程,祁煊弃了马车,改骑马,带着孟茯苓进京。
刚到了城门,便有皇上派来人等在这里,通知祁煊立即赶到皇宫后面的空地,今日午时,要火烧小冬瓜。
“皇上要烧小冬瓜?你那么为他卖命,他居然这般不留情面!”孟茯苓听后,惊怒交加。
“圆净是德高望重的高僧,他的话非常有影响力,他说小冬瓜是祸国妖物,此事又传遍各地,迫于各方压力,皇上不得不这么做。”
祁煊理智尚存,他知道除了百姓、肯定还有一些与他对立的大臣逼皇上火烧小冬瓜,皇上若不肯,便是有意祸国的昏君。
皇上现在也是身不由主,祸国这顶帽子太沉重了,小冬瓜承受不住,皇上同样也承受不住。
这些,孟茯苓也明白,在途中,他们,便听到百姓在怒嚷着要烧掉小冬瓜,生怕小冬瓜会祸害到他们。
人性就是如此丑陋,此时,他们将小冬瓜和祁煊区分开了,忘了小冬瓜是祁煊的儿子,也忘了小冬瓜外表不过是小孩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烧了小冬瓜之后,圆净会说皇上已妖气侵体,时日不多,到时那人就会顺理成章地站出来取代皇上,也坐实了小冬瓜妖物之名。”
祁煊说道,他已经将面具男的计划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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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孟茯苓赶到时,皇上,与文武百官都来了,更别提如人海般的百姓。
小冬瓜被绑在一座高高的、贴满黄符的木台上。
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手持佛珠,在一旁念着晦涩难懂的经词。
孟茯苓知道那个老和尚就是圆净了,她气恨得不行,见小冬瓜被人如此对待,心疼得直滴血。
不管小冬瓜是不是重生的,都是她的儿子,她绝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活活烧死。
祁煊往人山人海的百姓中扫看了一遍,皱眉道:“百姓中潜伏了不少乱党!”
“他们真的要在今日动手?你们这边可有人准备?”孟茯苓一听,脸色更白了。
她知道真的动起手的话,很多无辜的百姓也会跟着遭殃。
“有,我从不打没把握的战!”他为了揪出面具男准备了很久,就是小冬瓜的事出乎他的意料。
“我们要怎么过去?”孟茯苓问祁煊,其实只要祁煊搬出身份、或者让人注意到他,定然有很多人给他让路,但这不是明智之举。
“我带你过去。”祁煊搂紧孟茯苓的腰,要带着她飞过去。
不等祁煊运起轻功,圆净突然睁开了眼,以内力将声音扩散出去,“时辰已到,焚妖开始!”
随着圆净的声音落下,一道声音先于孟茯苓,喝止道:“且慢!”
众人往发声源望去,没想到出声阻止的居然是一个中年美妇,而岳韶清则站在她身边。
他们不知是何时混在人群的,故意穿得很普通,之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小冬瓜、和圆净身上,便没有注意到他们。
这妇人是何人?百姓们交头接耳,皇上与诸位大臣都惊住了来人不是皇后,又是谁?
“她是?”孟茯苓几次都没机会见到皇后,自然不认识皇后,只觉得她气质不俗、绝非普通人。
不过,孟茯苓看到站在这妇人左右的岳韶清、和风临,很快就猜到她是皇后。
起先,祁煊隐瞒了小冬瓜的真实身份之外,其他事一概不曾瞒着她。
孟茯苓方知皇后受面具男控制,帮面具男毒害亲子、谋害亲夫。
“她是皇后,看来风临已经解了她的控心蛊,她现在是来指认那人的。”
祁煊说道,至于岳韶清,应该是风临见他还没回京,便自作主张地找上岳韶清。
说着,祁煊没有使用轻功,而是带着孟茯苓绕到另一边。
他们一过去那边,立即有许多百姓打扮的人不动声色地让出路,让他们过去,更有人有意无意地随他们一起往木台靠近。
见此情况,孟茯苓便知道了,不仅面具男把人安插在百姓中,祁煊同样也有。
靠近木台的途中,孟茯苓也没忘了注意前头的事。
只是隔得太远,她看不清皇上等人的表情,从皇上猛地站起来的样子,应该很激动。
确实如此,皇上认识风临,所以知道皇后身上的蛊已经解了,肯定是来帮他的。
而那些官员表情可就精彩多了,有喜、有忧,亦有恼。唯独一人,显得格外冷静。
这人正是靖王——尚鸿靖,他一派淡然,好像周围的事与他无关,入不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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