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祁煊在钟离骁对孟茯苓出手时,就猜到钟离骁可能是在声东击西,但他无法拿孟茯苓的安危去赌。
他也知道此时若不救小鸡翅,就再难有机会,他一手提刀、一手扣住孟茯苓的腰部,急追进杂物房。
地下室的出口大开着,不知是不是机关突然出现故障,才没有自动合上门,不然,刚才风临也不会直接进出。
“快!里面有个密室!”孟茯苓心急如焚,明明祁煊的速度很快了,可她就是忍不住催促。
祁煊脚下似生了疾风,将速度提到极致,冲进地下室时,密室的石门大开着。
突然,从密室里传来豁地一声闷响,好像重物被移开一样。
“不好!难道密室里还有机关?”孟茯苓一听这声音,脸色刷地一下,更加惨白。
祁煊脚下速度未减半分,疾冲进密室,看到冰棺已经被移开了,露出一个如冰棺形状大小、黑漆漆的洞口。
而钟离骁刚好一手搂着女尸、一手提着已经昏迷的小鸡翅,往洞口跳下,他一跳下洞口,冰棺竟自动往原位移去。
祁煊没有半点迟疑,在冰棺合上之前,带着孟茯苓一起跳了下去。
他们下去不久,冰棺就自动合上了。冰棺的机关设置得非常隐秘,后面追进来的人,只看到密室里有一副冰棺,根本就看不出端倪。
也许在他们看来,孟茯苓等人是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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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煊一跳下洞口,就立即运起轻功飞落。
也亏得如此,不然,底下那么深,摔下去,非死即残。
待祁煊稳稳落地后,孟茯苓方道:“葫芦,可以放我下来了。”
孟茯苓打量着四周,发现远处有好几个洞口,每个洞口都透出亮光、有一条通道往前延伸,不像他们所在的位置那般黑。
她数了一下,共有九个洞口,她心下大惊,“这么多洞,不知钟离骁进了哪个洞了。”
祁煊摇头,“钟离骁竟请了机关大师在自己府上挖了这么多密室,这九个洞口应该是为了迷惑人,可能只有一个是安全的。”
“我们该往哪个洞走?这里面有没有玄机?”孟茯苓看得有些发懵。
她不懂什么机关阵法,生怕这九个洞如她以前在现代看过的电视、小说一样,是分什么生洞、死洞啊,一旦进错了,就会丧命。
祁煊眉头紧皱,抿着唇,不发一言。孟茯苓知道他定是在思索,不敢出声打扰他。
未过多久,祁煊似想到什么,想从地上捡几粒石子,可地上,别说石子了,干净得连一粒沙子都没有。
无法,祁煊只好摘下身上的银袋,自从之前在岐山县逛青楼、没有银子付账一事后,他便将银袋带在身上。
现在,他从银袋里掏出九锭碎银,将内力运于掌中,抬手用力一掷。
碎银似有灵性一样,分别往九个洞口射去,咻咻数声过后,除了最右边两个洞口之外,其他几个洞口都发出奇怪的声响。
“除了那两个洞口,另外六个都有机关,进不得!”祁煊说道。
孟茯苓见状,眼里不由涌出赞许之色,祁煊这试探的方法真不错,只是还有两个洞口。
“茯苓,我们就赌一把,我赌他们进了那个洞口。”祁煊指了右边倒数第二个洞口。
“听你的,我们就进那个。”孟茯苓点头,反正她猜不准钟离骁进了哪个洞口,倒不如听祁煊的。
他们便走进那个洞口,发现通道的石壁上每隔一段路都有一盏油灯,照亮了通道。
可通道到底有多长?为何他们走了快一个时辰,都看不到尽头?
孟茯苓越走越心焦,想不通钟离骁为什么要建这么一个地方。
“别急!应该快到了。”祁煊安抚道,其实他也不甚确定,若不是顾虑通道内有安置机关暗器,他大可以用轻功带着孟茯苓飞过去。
孟茯苓深吸口气,努力平定情绪,又走了半个时辰,才看到尽头,却还有一个拐角。
拐进去后,发现是一条很长的石阶,祁煊没说什么,把孟茯苓拉到身后,自己走在前面。
他们上了石阶,走到顶端是一个出口,出口上,竟是一间很大的密室,里面堆了数不尽的金银珠宝。
“这里是钟离骁金库,没想到他积累了这么多财富,这么富有,当初还变卖我的房契。”孟茯苓看了不禁砸舌,那些交织在一起的金银光芒,刺得她差点睁不开眼了。
“他当时可能是为了制造麻烦,拖住你。”祁煊边说,边走到金库的门。
那道门应该也是需要机关打开的,祁煊没找到开门的机关,以平常的力道又打不开,只得以内力把门轰开了。
“走!”祁煊牵着孟茯苓走出金库,再往外走,发现这里是一座山庄。
天!钟离骁居然从自己府邸里挖了地道,又建了这座山庄,两处相通在一起,难怪得走那么久。
他除了想复活他心上人,还想做什么?她可不相信他是吃饱了没事干,要知道建造这些得费很多人力、钱财。
“茯苓,这里很古怪,一个人都没有。”祁煊俊眉久久未舒展,目光在四处扫望着,疑惑道。
“难道钟离骁没来这里?是进了另一个洞口?”孟茯苓的心头也直发紧,紧张得手掌泌出了薄汗。
孟茯苓心里涌出了一大堆疑问,心道,如果他们与钟离骁进的是不同的洞口,那另一个洞口又是通往何处?
“我们小心点!”祁煊握紧孟茯苓的手。
他们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