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朝之际,先皇便将国库一分为二,一份为明。一份为暗。还建立了卫龙队,以看守暗处的国库………”祁煊把他所知道的,娓娓告诉孟茯苓。
卫龙队的成员是先皇亲自挑选的,个个武功高强,被强灌只忠心于皇室的思想,先皇还定下一条规矩,见得完整的卫龙令牌,方可开启暗处的国库,否则,就是皇上亲临都没用。
而卫龙令被分成两半,规定当政皇帝,与太子一人一半块。先皇之所以定下这样的规矩,是为留一条后路。
例如,发生政变、或者皇帝受制于外臣,持有另一半卫龙令的太子,可调用暗处的国库、或者卫龙队。
“你的意思是说前任太子死了,另一半卫龙令随之下落不明,皇上怀疑被你拿了?”祁煊未明说,孟茯苓却明白其中道道了。
皇上肯定是觉得祁煊和前任太子交情深,前任太子死后,卫龙令也不知所踪,十有八九是落入祁煊手里。
顾及祁煊在本朝的影响力。皇上没直接问祁煊要卫龙令,因此,即便祁煊双腿不良于行,皇上也不同意他辞官。
“若小冬瓜不拿出卫龙令,我倒没想到这一点,因为卫龙令根本不在我手上。”祁煊似笑非笑地盯着小冬瓜。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也是突然想起这事。”小冬瓜确实是才想到这事,不然,早就把卫龙令拿出来了。
孟茯苓一巴掌拍在小冬瓜的屁股上,没好气道:“那你现在拿出来有何用?难道要葫芦呈给皇上?如此一来,岂不是坐实了他私藏卫龙令的罪名?”
祁煊脸色隐有不快,横了小冬瓜一眼,倒没说什么。
“当然不可,得由我亲自归还卫龙令才行。”小冬瓜表情略有苦恼。
“那怎么行?”孟茯苓不赞同,要是由小冬瓜亲自归还卫龙令,岂不是要暴露他的身份?
之前,她和祁煊就担心,若皇上知道居在小冬瓜体内的灵魂是他儿子,他会不会容许小冬瓜的存在?
毕竟,帝王最忌讳与迷信有关的事,可能会把小冬瓜当成不祥之人而杀之。
既然有这样的顾虑,祁煊和孟茯苓自然不愿小冬瓜的身份暴露,更何况,要小冬瓜亲手将卫龙令归还给皇上。
“不然,能怎样?”小冬瓜同样很无奈,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让皇上知道,那势必会多添不必要的麻烦。
是啊!若不归还卫龙令,皇上是不会让祁煊辞官、甚至会有什么算计之举。
对此,孟茯苓虽苦恼,却无法怪责皇上,毕竟,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可能让如此重要的东西落到臣子手里,哪怕这个臣子忠心耿耿。
“他不敢肯定卫龙令是否在我手里,才没直接问我。”祁煊有些恼火,他分明没有卫龙令,却被怀疑,心里自是不舒服。
薛氏与岳韶清大喜之日,小冬瓜偷渡于皇后的凤驾潜入宫,于东宫里,被祁煊逮个正着。
当时,祁煊见小冬瓜偷偷从书房拿出一只用黑色小锦袋装着的东西,他没有多问,现在想来,小冬瓜拿的应该就是卫龙令。
祁煊顿了一下。方问小冬瓜,“你之前自己潜入东宫,就是为了拿卫龙令?”
“是。”小冬瓜底气略显不足,不敢去看孟茯苓。
祁煊顺着小冬瓜的目光看向孟茯苓,心下一咯噔,方觉得不妙,那时父子俩对孟茯苓隐瞒了他们进宫的事。
果然,孟茯苓脸色沉了下来,“好啊!原来你们两个联合起来骗我,当时是谁说不会再骗我的?”
说完,孟茯苓要伸手揪祁煊的耳朵,祁煊连忙侧开头,“停!茯苓,要揪我耳朵,得等小冬瓜不在的时候揪。”
祁煊心道,当着小冬瓜的面揪他的耳朵,多没面子?
小冬瓜掩嘴偷笑,本来气氛有些凝重,经这一出,轻松了许多。
“还笑?该罚的是你这臭小子才对”祁煊没好气道,话没说完,他面色微变。
孟茯苓见状。收起玩笑之态,“怎么了?”
祁煊没回答,定定地看着小冬瓜,“小平子可知道你将卫龙令装在黑色锦袋里?”
他突然想起小冬瓜在书房里找到锦袋时,小平子也在场。
小平子那表情明显是知道锦袋里装了什么,还道了一句:“原来殿下是藏这里,您自己收着,安不安全?”
小冬瓜以为小平子是关心他,顺口回了一句:“回头我让娘亲保管。”
祁煊也想到小冬瓜冒险、亲自回东宫找,肯定是要紧之物。
但当时他刚知道小冬瓜的身份,震惊得不轻,也认为小冬瓜若有心告诉他,自然会主动说。
后来,状况极多,祁煊一时忘了问孟茯苓、小冬瓜可有拿什么东西让她保管。
“知道,但他不知道我藏于何处。”小冬瓜一听到小平子的名字,眸色一黯。
小平子从小便服侍他,他一直以为小平子忠心耿耿,岂知,却是他人埋在他身边的暗线。
“以小平子当时的语气,他应该也在找卫龙令。”只不过,那时无人怀疑小平子。祁煊说着,脑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孟茯苓也一副焕然大悟的样子,伸手揪住小冬瓜的小耳朵,“臭小子,你这是祸水东引,你可没让我帮你保管卫龙令,难怪南宫玦非要捉我。”
“疼、疼、疼!娘亲快松手,我忘了啦!”小冬瓜夸张地大嚷道,其实孟茯苓根本就没用多大的力气。
“疼死你算了,娘亲差点被你害死了。”孟茯苓佯怒,假意埋怨道。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