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王八有什么区别?”孟茯苓故作不解,反问道。
小冬瓜喷笑,猛摇头,“没区别、没区别,怎么说他都是王八。”
王老八不知道自己所打捞的尸体是什么身份,现在听到孟茯苓说是她大哥,就信以为真。
他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了一圈,非但褪去了心虚之色,还笑得贼兮兮的。
小冬瓜截了截孟茯苓的手心,小声道:“娘亲,你看,他肯定在打什么歪主意。”
就算小冬瓜不说,孟茯苓也看得出王老八不怀好意。
果然,不等其他人开口,王老八就大声道:“我确实捞到你大哥的遗体,因为不知道他的来历,总不能把他扔回海里。好在我心地善良,就把带回岸上,寻了一处风水宝地,安葬了”
呸!还心底善良、风水宝地?在场的老弱妇孺听后,无不露出鄙夷。
先前说话的那个女人,忍不住打断王老八的话,“我说王老八,你还要不要脸?谁不知道你是因为贪了人家的遗物。怕人家做鬼也不放过你,才随便挖个坑,把人家葬了。”
那女人刚说完,马上就有人接口道:“得了便宜还卖乖,太不要脸了!”
这两人说话的语气都酸溜溜的,可不是?哪个不眼红王老八得到尸体上的财物?
要知道王老八是小渔村出了名的懒汉、无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句话说的就是他。
自从捞到尸体、得到值钱之物后,他干脆连不打鱼,整日游手好闲。
“嘁!不要脸的是你们!”王老八忘了自己刚才还向他们求救呢,这会,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这态度立即引起公愤,但他一点都不在意,还涎着笑脸,对孟茯苓道:“这位妹妹,要不是我,你大哥的遗体肯定得喂鱼。看在我这么好心、这么辛苦的份上,你可得给我一点报酬,你说对不对?”
“你这老不羞,敢叫我娘亲妹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小冬瓜怒了,他听不得有人在言语上冒犯孟茯苓。
众侍卫也一样,押着王老八的侍卫故意加重了手劲。
“哎呦呦!疼疼疼、快放手,你、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恩人啊?太没天理了!”王老八疼得哇哇叫嚷,厚颜无耻地自称恩人。
孟茯苓眸色泛着寒光,她好久没见过这样的极品了,简直不知死活。
那个老婆婆较为心软,也念着都是乡里乡亲的,便出来当和事老,“姑娘,王老八嘴巴不干净,人却不坏,看在他安葬你大哥的份上,你就别和他计较了。”
“老婆婆,对于他安葬我大哥一事,我心存感激,不过”孟茯苓顿了下来,脸色微沉。
她注意到,她说到心存感激时,王老八面显兴奋、并带有贪婪之色。
王老八极不懂看人脸色,见孟茯苓迟迟都没下文,忍不住催促,“不过什么?是不是要答谢我!”
“答个你头!”小冬瓜恼得从地上抓了一把沙子,往王老八脸上撒去。
沙子进了王老八的眼,他又痛嚎起来,身体扭个不停,就是无法挣脱侍卫的钳制。
孟茯苓不理会王老八的骂骂咧咧,继续道:“不过,王老八拿走我大哥遗体上的财物。其他的,可以当作答谢,唯独我家的传家宝不能!”
“王老八居然连人家的传家宝也拿,真缺德!”
“王老八,做人要厚道,快把传家宝还给人家吧!”
“就是,你已经拿了值钱的宝贝,该知足了!别私吞人家的传家宝了。”
“………………”
这些人一人一句地说了起来,他们平时就缺少娱乐,现在有热闹可看,个个都显得极有兴致。
“什么传家宝?我都没见过!”王老八气焰渐弱,底气也略显不足。
昨日几个侍卫来找他,要买他手里的半块金牌,出的银子,他很心动。
但是,王老八早就把金牌当了,现在觉得自己亏了。
他认为那些人眼巴巴找来,那东西一定很值钱,后悔自己当得早了。可他又不敢让他们知道、他把金牌当了,生怕会挨揍。
“半块金色的牌子,上面刻半个‘龙’字,我家正是姓龙。”
因在场的妇孺都不知、且不识卫龙令,孟茯苓便直说出卫龙令的特征,并将上面的‘龙’字,说成自己的姓氏。
“我不知道,反正我没见过。”王老八一口咬定自己没见过卫龙令,他认为众目睽睽之下,无人敢将他怎样。
奈何他生了个坑爹货,他儿子生来有些傻气,此时也混在那些孩子堆里,突然道:“爹,你不是说金牌可以换很多、很多银子吗?”
王老八听后,气得脸色青白交加,差点倒地不起。
孟茯苓暗觉好笑,“各位都听到了?老王八拿了我的传家宝,我理应向他讨回。”
这下,凡是小渔村的人,都自觉远离王老八,皆不屑与他沾上半点关系,更别提去管这事了。
小冬瓜摸了摸身上背着的小布包,这小布包绣着可爱的卡通人物,是孟茯苓绘了图,让人缝制给他的。
一开始,他觉得幼稚,怎么都不要。可孟茯苓说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再则,他也不忍心拒绝孟茯苓的一番好意,便依言接受了。
布包里面装有美味的糕点,防身用的匕首、暗器,用处挺大的。
小冬瓜从布包里掏出一块桂花糕,走到王老八的儿子面前,笑容异常灿烂,以诱哄的语气道:“小王八,只要你告诉我,你爹把金牌放在哪里,这块桂花糕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