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翅一个人坐在酒肆最角落的桌子边,手持酒壶,往嘴里大口大口地灌着烈酒。
她容色倾人,极是引人注目,且,在酒肆喝酒的全是男人,唯独她一个孤身女子。
自然,便引来不少搭讪者,有的欲轻薄她,无不被她教训一顿。
她或对人撒不会要人命、却痛苦万分的毒,或干脆把对方的手脚打断,一番下来,哪里还敢来招惹她?
酒肆老板怕她影响生意,都不敢赶她走。
“老板,再来一壶酒!”小鸡翅摇了摇手里的空酒壶。
她已忘了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壶,纵使醉意已浓,可她还是想喝。
要是就这样醉死,不要再醒来,未尝不好?那样的话,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姑、姑娘,您已经喝了不少,再喝下去”老板见小鸡翅醉意明显,怕惹上什么是非,想劝她别再喝了。
“少废话!你开门就是为了做生意,哪有把生意往外推的理?”小鸡翅怒道,大力地将酒壶砸在地上。
“姑娘,不是我不想做生意,是很晚了,小店要打烊了。您家住在城里吧?城门丑时就关了。”老板苦着脸道。
他见识到小鸡翅将好几个身手不错的男人打得半死,不敢得罪她,只得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
小鸡翅似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嫩白的手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拿酒来!”
她下午从天源酒楼出来。像一缕幽魂一样,在城里晃荡了很久。
本来想回药王谷,出了城,看到这家开在离城门不远的酒肆,她便神差鬼使地走了进来。
小鸡翅心想,也许喝醉了,心里会好受一些。可她的酒量很好,记不清喝了多少,现在才醉意袭身。
她之所以养成这么好的酒量,全是为了小冬瓜。
因为小冬瓜自小酒量好,又会品酒。她便偷偷地学着喝酒、品酒,想着有朝一日,能与他一同喝酒。
可一直都没机会,也许以后都不可能了,可笑!小冬瓜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酒量这么好。
“姑娘,您就行行好!小店真的要打烊了!”老板真的不敢拿酒给小鸡翅,她这么暴力,要是再醉一些,把他的酒肆砸怎么办?
小鸡翅狠瞪了他一眼,猛地推翻桌子,站了起来。
扔了一锭付了酒钱、损坏之物。还剩下剩下很多的银子,就跌跌撞撞地走出酒肆。
她现在不想回城,这般状态又不能赶路回药王谷,那该何去何从?
小鸡翅有些迷茫了,寒冷的夜风冻得她浑身发冷,酒醒了大半。
突然,她神色一凛,抽出系在腰间的大红绸带。
同时,从四面八方涌出十几个黑衣人,将她包围住,渗人的杀意滚滚袭来。
“杀!”为首的黑衣人吐出冰冷的字眼。十几把剑齐动,一时间,银光夺目。
小鸡翅摇了摇头,企图驱散一些醉意,在剑逼近她之前,跃身而起。
她手里的绸带如有生命般随着她身形移动,游窜于杀手之间,所经之处,带起一串串飞溅的血花。
惨淡的月光也似裹了血雾一样骇人,不远处有一个身穿青色衣袍、长相英俊的男子躲在暗处观战。
这男子正是万崇,他偷偷对为首的黑衣人比了个手势。
那黑衣人暗暗点头。不动声色地来到小鸡翅身后,手里的剑直直刺向她的后背。
小鸡翅因醉意,动作比以前迟缓、反应也慢了许多,加上这些黑衣人武功不弱、人数也多、招招欲置她于死地,她身上已挂了彩。
现在被黑衣人缠住,更是无法及时躲开身后的剑。
在剑即将刺中小鸡翅后背时,万崇从暗处窜了出来,用身体挡在小鸡翅身后,“小心!”
小鸡翅闻声,急转过身,恰巧看到剑刺进万崇腹部的一幕,她大惊失色,“阿崇!”
她闪身而至,一手扶住万崇摇摇欲倒的身体,一手猛力甩动着红绸带往前一刺,红绸带像一把利剑一样、直刺入黑衣人的心口,又很快抽出,带出一大串猩红的血。
巧的是,城门的方向传来一阵脚步声,与质喝声,“何人在打斗?”
小鸡翅知道来人定是巡城兵卫,现在不走的话,肯定会有麻烦。
很显然,那些黑衣人也不想和官府的人对上,不再纠缠,迅速飞去夜色之中。
“阿崇,你太傻了!怎么可以为我挡剑?”小鸡翅帮万崇点穴止血,哽咽道。
她一心扑在小冬瓜身上,不知道万崇对她的心意,乍见到万崇以身帮她挡剑,心里无不震惊、感动。
“谷、谷主,只要能救你,我万死不辞!”万崇看着小鸡翅的目光带有一丝痴迷,不再掩饰自己的情意,
小鸡翅心口一震,已听出万崇满含情意的语气,匆匆别过头,“巡城兵过来了,我们赶紧走。”
万崇眼里划过一丝失望,不再说什么,故意把身体靠在小鸡翅身上,以她看不到的角度贪婪地吸取她独特的馨香。
经过那个黑衣人的尸体时,万崇道:“要不要搜他的身?也许可以查明是谁派来的。”
小鸡翅点头,松开万崇。探手在尸体上摸索一番,搜出了一块玄铁所制的令牌。
令牌上刻着‘忘忧’二字,是忘忧岛暗卫特有的令牌。
小鸡翅脸上的血色瞬间全失,她对忘忧岛的一切都非常清楚,忘忧岛除了明面守岛的侍卫,暗地里也培养了一批死忠的暗卫。
暗卫配有一块玄铁令牌,以证身份,玄铁令牌上的字是刻后、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