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茯苓惊骇欲绝,下意识闭上眼睛,双手捂住腹部………
但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突然,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的腰部,随即,她便落入一具温暖的怀抱,一股极好闻、且熟悉的男子气息萦绕在她鼻间。
不等她反应过来,又响起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她猛地睁开眼,便对上一双如星子般璀璨的眼眸,虽是幽深,却盛满浓烈得令人心悸的感情。
“葫芦!”孟茯苓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了,眼泪很不争气地自眼眶中滚落下来。
他回来了!在她以为护不住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回来了。
“莫哭!”葫芦向来不擅言词,见一向刚强的孟茯苓哭了,便慌了起来,笨拙地帮她擦去泪水。
孟茯苓深吸口气,恰巧看到那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准备逃跑,她急声大喊道:“葫芦快捉住他!别让他跑了!”
葫芦俊眉一皱,松开她,就去追赶那男人,他脚步如生风般,一下子就追上那人,飞起一脚,就将对方踢飞出去。
“啊,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那男人身无寸缕,摔倒在地上,皮肤都被沙石磨破了。
“章天明!”孟茯苓这才看清这男人是章富贵的儿子章天明。
她听说了,章天明原本在书院念书,也不知发生什么事,突然辍学回村了。
没想到刚回来不久,就和女人躲在苞谷地苟合,孟茯苓虽然很好奇和他苟合的女人是谁。
可她对自己差点摔倒的事,还心有余悸,现在心还疾跳不缓,如果葫芦没出现,那她肚子的孩子肯定保不住。
“章天明,亏你还是读书人,做出这等败德之事不说,居然还想加害我肚子的孩子。”
孟茯苓此时想‘废’了章天明的心都有,死死地瞪着他。
而章天明好像才发现是孟茯苓一样,惊愕不已,“茯、茯苓,怎么是你?我不知道是你,不然,我怎、啊——”
章天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葫芦掐住脖子,提起来摔打。
孟茯苓厌恶地别过头,不想去看章天明随着挨揍而晃动不止‘丑陋之物’,而此时一个女人边穿衣服、边从苞谷地里跑出来。
那女人正是朱氏的女儿程秀芳,她竟和章天明搞在一起了,难怪那么针对原主。
原主以前喜欢过章天明,孟茯苓真的很怀疑原主的眼光,怎么会喜欢章天明这恶心的玩意?
“要怎么处置他?”葫芦把章天明打得趴不起来后,问孟茯苓。
“把他绑在村口的石牌上!”孟茯苓冷声道。
要不是程秀芳跑得快,孟茯苓想把她和章天明绑在一起。
“啊!不要!茯苓,你以前不是喜欢我吗?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章天明本还在痛苦呻吟,听到孟茯苓的话,吓得惊恐万状、挣扎着爬向她。
结果,还没靠近孟茯苓,就被葫芦踢开了。
“你先回去!”葫芦抛下这句话,就拎着章天明往村口走去。
这时,小鸡翅蹦蹦跳跳地从苞谷地的另一端跑来,“姐姐、姐姐!”
“你怎么去那么久?”孟茯苓略有责备之意。
“人家、人家肚子不舒服嘛!拉了好久才拉出来。”小鸡翅捂着肚子,一脸无辜道。
见孟茯苓脸色不好看,她干脆抱着她的大腿撒娇。
孟茯苓被小鸡翅这么一撒娇,心都软了,摸摸她的头顶,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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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先带小鸡翅回家,没过多久,葫芦也回来了。
一踏进家门,就对孟茯苓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既然走了,为什么还回来?”孟茯苓让小鸡翅自个去玩,才冷着脸道。
哼!刚才是受到惊吓,现在该和他算算不辞而别的账了。
“那时你在忙,就没和你说。”葫芦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这个理由让孟茯苓气笑了,她在忙,就不和她说?
葫芦见孟茯苓不吭声,又补充道:“我没想过离开你!”
“算了!我只想问你,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孟茯苓轻叹口气道。
“没有!”葫芦摇头。
他并没有恢复记忆,而是不想尚启昊留在岐山县,并对付孟茯苓。
若尚启昊一直留在岐山县,早晚会发现他的行踪,对孟茯苓更不利。
那回来后,见孟茯苓为了赶制面条,那般劳累,他却帮不上忙,心里很不舒服。
就出了家门,没想到会遇上一个自称是他的影卫的男子,经过确定,那人确实是他的影卫龚烈。
葫芦便回孟茯苓家拿了刀、骑了马回京都城,凭借龚烈,他找了与他关系密切的几位重臣。
由他们挑起再立太子的风波,所以,尚启昊才匆匆赶回京都城争夺太子之位,如今怕是短时间内都不会再踏足岐山县了。
事后,葫芦又让那几位重臣不可泄露他的行踪,他们却以为他有什么计划,连称一定会配合他。
葫芦与这几位重臣接触,从头到尾都没让他们发现他失忆了。
而他能不露出破绽,全多亏了龚烈,龚烈是他的影卫,如影子般,自然很清楚他的事。
包括那件事………想到这里,葫芦的眼睛不由移到孟茯苓隆起的腹部,眸色一片柔和。
孟茯苓不知葫芦心里所想,问道:“既然没有恢复记忆,你又去了哪里?”
“我不想说!”葫芦沉默了一会,才闷声道。
“不想说?那好,我不问!你现在就离开我家。”孟茯苓本来不打算与他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