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茯苓暗笑,你本来不叫葫芦好吗?而且你也不喜欢这名字。
而洛昀皓还跟着嚷道:“行!我要是比你先醉倒,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念,叫皓昀洛!”
许是觉得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念好笑,洛昀皓嚷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继而又与葫芦碰杯。
“茯苓,他们好像有些醉了,要不要劝他们别喝了?”李珊瑚小声道。
“别管他们了,我们也喝点。”孟茯苓笑道,其实她觉得他们都还很清醒。
她在现代酒量也不差,不过来古代这么久,因为一直揣着大肚子,根本没机会沾得半点酒。琐事又多,何不趁着现在饮上一杯?权当放松一下?
李珊瑚听到孟茯苓说要喝酒,却是愣住了,“茯苓,你真的要喝酒?”
“不是只有我,还有你!”孟茯苓说着,就让兰香为她和李珊瑚各倒上一杯。
“可是女人怎么能喝酒?”李珊瑚端着酒杯有些犹豫了。
可她越这样说,孟茯苓越要她喝,“谁规定女人不能喝酒?男人就可以?”
洛昀皓听到这话,大声道:“说得好!谁说女人不能喝?我曾游历北胡,那里的女人酒量比男人还要好,都跟着男人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那真叫豪爽!”
孟茯苓听得眼睛晶亮,正要开口,本来低头吃着菜、默不吭声的薛氏却出声阻止道:“茯苓,你之前生小冬瓜时伤了身子,还是不要喝酒了。再说,昀皓说的是北胡,又不是我们大楚国。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不能——”
薛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孟茯苓打断了,她高举着酒杯道:“来!洛昀皓,我敬你一杯,你再给我讲讲北胡的习俗。”
孟茯苓是真的不爱听薛氏念叨什么女人就该如何之类的话,何况她的身子都好利索了。
葫芦与洛昀皓他们同样不爱听,都岔开话题,聊起别的。
余下薛氏一脸落寞地坐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孟茯苓也很不忍,可她真的不想再纵着薛氏,打定主意,想慢慢改变薛氏、令其不再懦弱。
倒是李珊瑚不忍心了,可李珊瑚知道这段时间孟茯苓与薛氏有些僵的关系还没缓过来,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孟茯苓将杯中酒饮尽,正好将李珊瑚纠结的表情尽收眼里,便凑过去,对她低语了几句。
“茯苓,这样真的好吗?”李珊瑚听后,低呼了一声,语气有些不赞同。
“怎么不好?快去拿!不知道放哪,就去问乔婶。”孟茯苓笑着推了李珊瑚一把。
李珊瑚只得起身,忍不住望了薛氏一眼,见薛氏没有注意到她和孟茯苓在说些什么,才匆匆往厨房而去。
葫芦喝得再多酒,眼睛却一直不离孟茯苓,这会,靠她近一些,问道:“你让她拿的醉枣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东西?”
听听这语气还有不满,孟茯苓觉得好笑,反问道:“难不成我做什么,还得事事都向你报备?”
葫芦轻哼一声,不自在地别过头,“不用!”
习武之人,耳力绝佳,洛昀皓早就听了一耳朵,也被孟茯苓说的新奇吃食挑起了兴趣、勾起了谗虫,也想问个究竟。
孟茯苓看出洛昀皓正想发问,立即抢白道:“想吃,就别问那么多!”
正是这句话成功地堵住了洛昀皓的嘴,弄得他愈发好奇,连酒都顾不上喝了,时不时探头往厨房的方向张望。
葫芦撇嘴,嘀咕道:“故弄玄虚!”
孟茯苓没理会他,夹了一筷子水煮肉片往嘴里送,吃得极香。
没过多久,李珊瑚就端着一只托盘走出厨房了。
托盘上放着一只坛子,洛昀皓切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也是酒啊!”
孟茯苓瞥了他一眼,没理他,待李珊瑚过了,就亲自把坛子打开,一股清冽的枣香中混着酒味儿飘散开来,顿时弥漫得满屋都是。
洛昀皓使劲嗅了嗅,表情有些陶醉道:“好香啊!”
“这是枣子?你之前就在鼓捣这个?”葫芦常伴在孟茯苓身边,自然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
“是啊,专为娘做的呢!”其实孟茯苓做醉枣是准备用来做菜的,现在却故意说是为薛氏做的。
她拿了一只陶碟倒了一些醉枣出来,整碟都放在薛氏面前。
酒枣从制作到能够食用,所需的时间不短,她很久之前就着手做了。
本来前几天就可以开坛食用,因着事太多、又与薛氏闹别扭,倒把醉枣给忘了。
眼下这情况拿给反对她喝酒的薛氏吃,再合适不过了,如此想着,她唇边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果然,薛氏见这些枣个大皮薄、色泽靓丽,也有些意动。
“娘,试试吧!”孟茯苓望着薛氏笑。
在孟茯苓鼓励的眼神下,薛氏小心翼翼地夹了一粒醉枣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枣香酒纯、香甜爽口,立即俘获了薛氏胃,从未喝过酒的她,没有多想,只觉得口味独特,便一粒接着一粒的吃了起来。
其他人自然也跟着品尝起来,都大赞好吃,孟茯苓却时不时看向薛氏,笑容更大了。
到底是葫芦了解她,看向薛氏,低声问她:“你在打什么坏主意?这枣子吃多了,真的没事?”
“瞧你说的,难道你以为我会害娘?”孟茯苓横了他一眼。
葫芦摇头,孟茯苓怎么可能会害薛氏?
“那就对了,反正与身体无害就是是。”孟茯苓也不说醉枣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