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谢伟没立即同意,只说考虑两日,两日后再见时,谢伟很痛快就答应她了。她只当谢伟是想赚两份钱,便没多想。
可祝夫人做梦都没想到真正的房主会是韩桦霖,她也一直以为谢伟是没有身份背景的外地人。
罗志勇见事情已经见晓了,看向祝夫人,“祝夫人,你还有何话说?”
祝夫人怒红了眼,指着韩桦霖,厉吼道:“韩东家,肯定是你让谢伟拿假契约骗我!”
韩桦霖冷笑一声,“谢伟未和我说过你要买店面,兴许是他背着我卖给你、也可能是你自己伪造的。”
罗志勇说道:“把谢伟招来一问便知。”
祝夫人听了火气更大了,“还问什么问?谢伟那混蛋早就搬走了!肯定是受了韩东家的指使,我倒觉得奇怪了,店面既然是韩东家的,为何谢伟对外称是他的?而韩东家和孟茯苓交好,为何同样了弄了假契约糊弄她?”
她不蠢,问出问题的关键,最后的话分明有意挑拨孟茯苓和韩桦霖的关系。
但是她的话,也是在场众人的心声,看向韩桦霖的眼神也有些怪异。
“我不想让人知道这店面是我的、拿了假契约给孟东家,是我的事,没必要向你解释。”韩桦霖坦然面对众多质疑的眼神。
孟茯苓适时道:“罗大人,既然店面不是祝夫人的,那她意图砸了我的酒楼、误了酒楼开张吉时?这事该怎么算?”
这可把罗志勇难住了,他收过祝来福不少好处,而他又得罪不起葫芦,犹豫了片刻,“孟东家,祝夫人应该是被谢伟诓骗,误以为你霸占了她的店面,也是无心之举,你就不要与她一般见识了。至于误了吉时,不如让她赔些银子。”
“罗大人,开张吉时至为重要,可以说关系到酒楼的气运,听你这么说,岂不是成了儿戏?”孟茯苓怒道。
罗志勇尴尬不已,觉得自己是里外不是人,罚了祝夫人,就得罪祝来福。不罚吧,又得罪葫芦。
“罢了!我知道罗大人素来与祝老板交好,我也不想让你为难,就依你之言,让祝夫人赔我银子。”孟茯苓见耽误了不少时间,想速速解决此事,便故作无奈道。
罗志勇被孟茯苓这么一说,更加为难了,若不惩罚祝夫人,在场的百姓肯定都以为他与祝来福有交情,就偏帮祝夫人。
只得扳下脸,命随行的衙役拿下祝夫人,“祝夫人意图砸了孟东家的酒楼,误了开张吉时,押回衙门杖责十大板,赔偿一百两白银。”
祝夫人直接懵了,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局面,她不但买店面被坑,现在要杖责十大板,还要赔偿孟茯苓。
“罗大人,你不能——”直到衙役押住她,她才反应过来,衙役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捂住她的嘴,就往外拖。
她带来的人却不敢和衙役硬碰硬,有的跟着去看,有的跑去禀报祝来福。
偏偏孟茯苓还怕罗志勇作假,没真的杖责祝夫人,让人一道去衙门监督。
此举令罗志勇很不满,别说,他还真的是做做样子,没打算真的杖责祝夫人,现在却行不通了。
孟茯苓不再理会他,面露歉意,对众人道:“各位,真是抱歉!耽误你们不少时间………”
她致完歉后,让罗志勇继续揭开牌匾上的红布,红布揭起之时,一个小伙计一手捂耳朵一手执香,点燃了那串大袖鞭炮。
在噼里啪啦的火爆声中,纸屑纷飞如雨,罗志勇扯下了牌匾上的红布,露出‘天源酒楼’四个金漆大字。
众人见之,纷纷赞这几个字写的大气,有种气势磅礴之感,甚至有人道是出自名家之手。
孟茯苓瞥见某位叫葫芦的‘名家’,他正得意地看着她。
摇头暗笑,如今的葫芦也只有这字拿得出手吧?
别过头,不再去看他,而是继续大声道:“为庆祝酒楼开张大吉,今日的菜品一律打八折,每桌赠送一份凉拌藕片。”
众人听说有打折,还送菜,都很高兴,认为自己今日来对了,占了大便宜。
于是,众多食客争先恐后地涌向大门,一直站在门口的两名面覆薄纱的女子见状摘下面纱,上去接应客人。
“啊!怎么是男的?”有人惊讶道。
原本一开始,众人见门口站了两名女子,都觉得奇怪。
这会子,面纱一摘,露出的面容过于男性化,一看就知道是男扮女装。
众人再一次震惊了,居然有人肯男扮女装,还出来抛头露面。
直到男扮女装的伙计满脸笑容、鞠身请他们入内,他们才回过神,跟在伙计身后进去。
待食客入座后,伙计们点了桌数,便到传菜口,端了小菜和事先装好的凉盘、也就是赠送给食客的凉拌藕片,分送到各桌。
凉拌藕片一上桌,个个都迫不及待地举箸去夹,藕片一入口,全都赞不绝口。
“好吃,好吃!”
“就是,没想到藕拿来凉拌这么爽口。”
食客的反应令孟茯苓很满意,暗暗松了口气,脸上的笑也更是灿烂了几分。
不管什么吃食,自己觉得好不成,要抓住食客的心才是真正的好。
伙计们都忙得过来,用不着孟茯苓亲自上阵,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韩桦霖,“韩东家,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
韩桦霖听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