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哥一口酒下去,只觉得从喉咙到胃再至全身,无一不舒坦。
他长长呼了一口气,道:“真爽!”
咕噜咕噜又灌下一大口,见黄大爷走至那木门后面,伸手就要打开那木门,赶紧又舀一勺喊:“黄大爷,等一下,等我再喝两口!”
正待喝时,忽然响起一阵‘嗬嗬’声,像是被什么掐着脖子发出的声音,这声音出现的突兀,凭端让人头皮发麻。
猪哥停下手中动作,那声音却又没了。他皱眉嘟囔一声,再度倾身将勺子放入大坛,那‘嗬嗬’声又响了起来,比刚才的声音更响,这下他再不能装作这是幻觉,余光瞟到,黄大爷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你也听到了?”猪哥将勺子举在半空,低声问。
黄大爷轻轻点头,浑浊的双眼意似明亮了些许。
寂静的石室中,‘嗬嗬’声不绝于耳,伴随着‘嗬嗬’声还有一些似有若无的水声。
水声?
猪哥和黄大爷两人相视一眼,随后又同时盯向了那二十几口酒坛。
刚刚两人没有细看,此时才发觉这酒坛之大,大到足可轻松容纳猪哥这样体型之人。
酒坛共有二十五口,呈五排摆列,之前猪哥打开的是第一排的第三口。
而那‘嗬嗬’声恰是从第三排第三口发出。
两人立于那坛酒之前,立得近了,那‘嗬嗬’声更强,同时听起来也更加可怖。
这口酒坛坛口处封着的是红纱布,可以透气。
于是猪哥更加确定心中所想。
最终揭下红布的是黄大爷。
饶是作了心理准备,但是当坛内画面呈现出时,仍是吓了两人一跳。
酒坛里有一个人,或许不该称之为人,埋于酒中的身体只是一团烂肉,森森白骨昭然可见。然这人肉被酒浸泡久了,非但没有腐烂,反而与酒融于一体,使得这酒更加香醇。
唯一还能看出有人样的算是头了。
只不过该是眼珠的地方却是两个黑幽幽的空洞,对上那两个黑洞,猪哥打了个激灵灵的冷颤。仿佛被什么盯住了似的。
再往下,鼻子还健在,只是往下嘴里含着一朵花,看似有很多花瓣,实则只有一片,花蕊部分是伸展开的。
如果易梵和画骨在这里,必定能认出来,这花是醉千孔。
花瓣下面是茎杆,然则那茎杆通向的地方却是这人的咽喉。
似乎这内花是从她体内长出来的。
没错,是她。
通过这头,可以看出这是个女人。哪怕这颗头上连头皮带头发都没了,可她仅剩的皮肤肌里让见惯了尸体的猪哥仍是可以分辨出这是个女人。
看此人的惨状,以及这朵从嘴处长出来的诡异的花,很有可能是有人将她当作养料来饲养这朵花。
不得不说,猪哥真相了。
看着这个即使如此被对待却仍旧还活着的女人,猪哥心头寒意直冒。
是什么样的怨恨才能被如此报复。
也算这女人感知力强,要知道她的耳朵也被削掉了。可她仍旧感觉到有人,且这人并不是害她之人,因此拼尽全力从喉咙中发出‘嗬嗬’声,让得猪哥与黄大爷发现。
猪哥忽然想起在陈知孝卧室里发现的那张照片,福至心中,问:“你是陈知孝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