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哥觉得自己肯定是遇上衰神了。
否则自己怎么会如此倒霉。
他盯着挂瓶里一点一点往下滴的液体,摸了摸缠满绷带的脑袋,觉得老天对他是森森的恶意啊。
你说,要是去下斗什么的受伤无可厚非。可是他去找一个老太婆,人还没见着,倒把自己弄进了医院,真的是怎么想怎么心塞。
本来就长得有碍关瞻,这要是脑门再来条疤,呵呵。
易梵打电话过来时,猪哥正对镜痛苦的嚎叫。
“干嘛?”心情不好,猪哥口气也不好。
易梵拿下手机看了看号码,发现自己没拨错,于是问:“吃炸药了?”
“炸个毛线。”猪哥没好气,“老子在医院,脑门上开了个瓢。”说起这个,他就悲从中来。
易梵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于是猪哥愤愤的说开了。
猪哥到石家庄是下午三点,到的时候他朋友已经开着车在机场等他了。
见到他出来,先是对他从发型到衣服进了一番深彻的剖析,然后一拍他肩膀,豪气万丈:“走,你嫂子听你说要来,买了一桌子好菜,就等你到了。”
猪哥一听,立马乐了,感觉好久没吃过大餐,馋得口水都要落下来,但一想到正事,只得先按捺住说:“先别急,你先送我去定兴县,我要找个人。”
“行,没问题。”朋友王友顺满口答应。
结果车在半路爆胎,没带备用轮胎,于是王友顺各种打电话,总之最后历经波折到了定兴县。
那会儿已经晚上八点。
好在王友顺到处跑货,对于定兴县很熟,没一会儿就找到吴雪家。
结果敲了好半天门,门一打开,一个物什朝他飞来,猪哥反应很快,条件反射的就躲,可身后就是王友顺,他朝哪儿躲。
于是悲剧了。
那马菜刀不偏不倚的栽到他脑门,他只觉得脑门一凉,都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意,就觉眼前一黑,人直愣愣的往后倒,啥知觉也没了。
据王友顺后续向他说的,当时屋内的人和王友顺均吓坏了,那可是一把刀啊,还插在脑门上。
特别是屋内的人,男人在愣了一秒之后大叫:“老不死的,你杀人了啊!”
王友顺甚至来不及看屋内的人具体长什么样子,模糊的看见是个年轻男人和一个老太婆,随后便急匆匆的背起猪哥往楼下跑。
一路疾奔到医院,医院的人见到这模样也吓了一跳,一通急救,王友顺在外面等的是汗水狂流。
一颗心就像放在油锅里般,满是煎熬啊。
结果没等多久,医生就出来了,欲言又止:“你朋友没有生命危险。”
王友顺那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回去了。
这下他才有心思想其他的,见医生脸色奇怪,心中咯噔一声,有些紧张的问:“医生,我兄弟还有其他问题吗?”
“也不是。”医生眉目纠结,他说,“你朋友以前受伤会流血吗?”
“会啊。”王友顺有些不明白医生咋这么问,是人受伤都会流血啊。
于是医生脸色更怪了,他指了指脑门,说:“我们将你朋友头上的刀取下来,伤口很深,但是……一滴血也没流。”
被医生这样一说,王友顺也愣了。他忽然发现,从背猪哥上车,再开车到医院将他背进抢救室,一路上,还真没发现一滴血。
于是在猪哥醒来之后,王友顺将这一切告诉他,他自己在悲愤之余也是莫名其妙。
以前受伤那血流得哗哗的,缝了有二十五针的伤口咋会一滴血也没流呢。
他又是愤怒又是惴惴不安时,恰好易梵电话打过来,一肚子郁闷终于找到倾洒出口了。
易梵听完后,沉默不语。
猪哥最讨厌沉默了,连喂两声易梵都没给他反应,他怒了,“吱个声啊,老子是伤员。”
“吱。”
“操。”猪哥给气笑了。
易梵咳嗽一声,似是觉得这种态度对待猪哥这个伤员不大好,于是开始慰问起来,“那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之类的?”
猪哥想了想,又伸手按了按伤口的地方,木木的,将这些情况说给易梵听后,末了道:“我该不是中毒了吧?”
听说中毒后,伤口没有感觉。
但没说不流血啊。
他越想越不安,说:“我之前喝了陈知孝放在密室里青梅酒,不会是因为那个吧?”
“你当时怎么没说?”易梵忍不住提高声音。
猪哥强辩解,“那,那不是觉得无关紧要么。”
易梵无语,“你打电话问下画骨,看看她是怎么说的。”
挂断电话后,易梵沉思,想了想,随后拿刀往手上一划,等了半天,却没有一滴血溢出。
*
画骨随着人流一起去了蛇神岛。
蛇村背后有片湖,湖心有个圆形的高台,高台直径大约两公里,高度大约有五百米。而在高台上则伫立着一块连一块的怪石,这些石头又高又粗,大片大片相连,形状奇特,有弯曲的,又竖立的,有躺着的,有尖的,有宽的,有矮,就是这一大片的石头,组成了蛇神岛。
这些石头颜色褐中带绿,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些绿色是青苔。
毕竟下面是湖,水气颇大,形成青苔再所难免。
在这些石头下面,有一个洞口,这个洞口则是进入蛇神岛的大门。
不过要到蛇神岛,必须过一条由铁索铸成的吊桥。那桥被风一吹,摇摇晃晃的,虽然下面的湖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