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基地，科学院。
一个浑身****，被插满了各种管子的中年男人，紧闭双眼，脸色惨白，一头大汗地坐在机械椅子上。
在隔离墙外面，坐着一排研究人员，正在用计算机计算着所有数据，在他们后面站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旁边站立不安的老人，便是当初在周川边缘，和林长杰消失不见的白发老头。
“怎么样？”女人目不转睛看着里面的林长杰问道。
旁边当即有人站了起来，“报告首长！五号实验体平均数据显示正常，和预期一样，身体各方面水评上升了十倍！”
“十倍？”女人喃喃自语道：“也就是十级了喽？！人形战斗武器果然不是说说而已，不过，还是没有达到我心里的完美水评。”
嘴里的语气是失望的，但女人却面无表情，这让站在她旁边的老头子简直汗如雨下。
向天蓉，源体实验的创造者和执行者，二十五年前的周川实验室所长。
他虽然年纪看起来比这个女人大上一倍，但却是她的学生，这个人的冷酷，简直比北极的极冰都还要冷上十分。
最明显的例子，便是她当初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实验物体，最后居然想到将自己作为实验体，那一次的源体实验失败了，当时和她在一个实验室的同伴，全部牺牲，无一活口，只剩下她。
试问，一个连自己都能下得去手的人，还在乎其他人的一切吗？！
“把他放出来吧！告诉军队的人，以后五号实验体林长杰可以交给他们，但每个月都必须要来科学院进行一次全身测试。”
“是。”
吩咐好一切后，向天蓉这才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老头一路擦着汗跟着她。
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各种报告，许久之后，向天蓉才抬头认认真真看了看，已经回到基地半个月，神态老倦的老头。
“老头，你又老了！”
老头苦笑，“老师说的是。”
“所以眼睛也看不清楚了啊。”向天蓉放下文件，声音柔和地看着老头说道。
但再怎么柔和，也不过是寒冰化了的冰水，冷得冻人，凉得颤心。
“是…”
“你看到源体了吗？”
“…没有。”
“你见到张兰欣了？”
“没有。”
向天蓉点了点头，一指对面的椅子，“坐。”
老头没有拒绝的权利，小心翼翼地坐下了，期间他还谨慎地看了向天蓉一眼。
在周川呆得太久，与向天蓉这个让自己又敬重又害怕的人离得远了些，时间一长，他就有些忘记了这个女人的手段，不过好在，回到科学院后的这半个月里，让他又想起了一切，自己以前想要忘记忽视的。
当他又怕又惧又喜和已经变化地像是个定时炸弹一样的林长杰，回到京城，找到基地时，其实心里首先想到的不是回自己的部门科学院，而是去找当时掌权除科学院的另外几家，军队、政府或者那个怪异的救世宗，哪一个都可以。
反正自己手里的资料只要放出一点，不怕没人不要货，可惜，向天蓉一直都知道记得老头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披着救世好人外皮的伪君子。
嘴里说着自己这样做是为了全世界，转身想的却是怎么才能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更好地生活下去。
向天蓉一直派人在外面守着，一见到老头和林长杰就将他们抓了回来，在这个每天进出基地千人的地方，谁会在意俩个人的失踪！？
除了将林长杰放在实验室里作检查，向天蓉半个月一面也没见老头，就那样晾着他，将他最初的激动希望，慢慢晾得只剩下了恐惧。
今天，是向天蓉半个月来第一次见老头，也是军队和政府的人第五次要求见老头和林长杰。
向天蓉能继续晾着老头，关着林长杰，却不能一直拒绝军队和政府，毕竟这两方现在在基地还是很有话语权的，她可不想以后科学院要物资，被这些人给阻成十天半月。
她是不怕，可这科学院里并不是只有她一人。
老头不知道向天蓉的想法，但却能猜到一些，自己今天为什么能被放出那个只有十平方米的小房间。
是警告，也是提醒……还有询问。
他抬眼看着对面的女人，这明明是个一心扑到科学研究上的人，但心里的算盘和谋划，却一点也不比得军队和政府里的那几个老狐狸，可惜，就是太执着。
“源体怎么样？”向天蓉眼睛看着桌子上的文件，淡淡出声问道，就像是询问老头今天早上吃的是什么一样，简单、轻松。
老头却觉得她是看着自己的，额头上原本干了的汗，又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心里也是一阵紧张，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平静。
“很好，没有异状。”
“张兰欣呢？”向天蓉接连问道。
“和独中尉一直看着源体。”
说到这里，老头又小心看了向天蓉一眼，见她仍是面无表情，心里有些发虚。
“等会军队和政府的人会来接你们，知道到时候怎么说吗？”
老头赶紧点了点头，“知道。”
“不要忘记了…”向天蓉若有所指地看着老头道：“无论你去了哪，我的学生这个身份，你是怎么也摆脱不了的。”
意思就是说，无论到时候他去了哪，最后都是会回科学院，会回到她的手里的。
知道这个意思的老头，自然是不敢再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所以他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