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他说他现在最怀恋最向往的时光,是和我在一起,以及我跟他的那段婚姻。
我苦笑,我说咱们不谈以前的事,他说好,他不谈。
车子停在我以前跟他来过的茶楼外,茶楼的老板娘脸上,似乎又多了两条皱纹,
老板娘还记得我叫小田,可劲儿的叫我小田,叫张江小张,张江问他老板呢,老板娘呵呵笑一声,老板娘说她离婚了,她老公出轨,离婚后茶楼分给了她。
张江脸上表情微微闪了闪,只笑。
老板娘问我们喝什么,她可劲儿的夸我们恩爱,她说男女之间认识这么久,结婚这么久,还能一起出来喝茶散心,很难得。
我笑,张江也笑。
老帮娘说她们店儿刚到款新茶,大家老朋友份儿上,免费。
我说:“怎么行啊,老板娘,不给钱我可不好意思喝。”
老板娘叫我么莫客气,小本钱的茶,但味道杠,让我们别计较这些个小钱,她说她活到这年纪,钱也挣够了,剩下的岁月,她只想好好享受生活,没事旅个游,报个健身班儿健个身,跑跑步,钓钓鱼,没事开车到郊区转悠,或者去农村,感受最朴实的生活。
我和张江都顺了老板娘的开心,喝‘霸王茶’。
张江问我们离婚多久了,我想了想,好像两年吧,
他说一年零十个月,我说你记得真清楚,他笑,他说他还记得当时我们恋爱时,第一次来这家茶馆儿,是五一节,他一个朋友结婚,在这里打牌,我想了想,我说我都不记得了。
他说还记得,他记得我那天穿的是白色裙子,扎了马尾,穿的夹板鞋。
我笑,我喊着张江,我说一切都过去了。
他感叹岁月是把杀猪刀,他说时光如果可以倒流,他一定要好好过他的人生,好好的给我一段婚姻,白头到老的那种。
我说是啊,我说时光如果可以倒流,我肯定会好好的抓住你,不让你出轨,天天打扮得貌美如花的勾搭你。
我开玩笑的语气,张江有点当真,看我的眼神,突然很灼热。
我笑,我说你千万别想歪,他恢复常态,我们就像朋友一样,在茶馆聊谈了整下午,他送我回来,他进以前我们的家,我要进秦苏的屋,在门口,张江他说能不能抱抱我,就一下,我说你别闹,回去睡吧。
我转身拿钥匙,开门进屋。
秦苏在饭桌上切西瓜,问我吃不吃,我刚好助听器有点松动,没怎么听清楚,秦苏冲着我大吼一声:“田璐!”
我回头啊一声,我说怎么了?
他说:“我问你吃不吃西瓜?”
我哦,我说好啊,你先放着,我洗个澡来吃,秦苏拿着块儿西瓜敲刘心语门,刘心语开门接过西瓜说了谢谢。
她门没关,瞧到我耳朵,她啃了口西瓜出来瞅我耳朵,问我什么时候买了个蓝牙耳机。
我说方便接电话,秦苏也注意到了我耳朵上的所谓的‘蓝牙耳机’,他弯着腰身,可劲儿的在我耳朵上瞅着问:“你这个怕不是蓝牙耳机吧?”
我有点尴尬,我说是蓝牙耳机。
秦苏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说这你个像助听器吧。
我敷衍的说怎么可能是助听器,秦苏调皮,伸手取了我耳朵上的刘心语所谓的‘蓝牙’。
我一下听不到声音,过了十几秒他又把它塞回来,秦苏和刘心语脸上惊愕住。
秦苏说:“我刚刚取掉后一直叫你,可你没反应,你耳朵怎么了?”
到这一步,我自知也瞒不住,我只好跟他们说我最近耳朵听不见,在用药调理,要是调理不好,只能一直聋。
秦苏听完,手上的西瓜直接掉地上,他同情的盯着我:“怎么会这样啊?”
我说大年初二,莫文泽他妈手下的保镖吧,我疯了般的去抢孩子,打他妈,莫文泽他妈的两个男保镖打了我好多耳光,我当时流了好多鼻血,耳朵嗡嗡响。
秦苏气氛的拿脚踩西瓜,他说:“莫文泽知道这事儿吗?”
我摇头,秦苏说:“那你怎么不告诉莫文泽?”
我说他不相信啊!
秦苏气得拿脚踢桌子,骂莫文泽混蛋。
我说他不但不信,初二那天,他还说我自导自演得这么可怜。
刘心语听得一愣一愣的,刘心语说这个死老太婆还挺厉害啊,让她儿子这么相信她!
我说能不厉害吗?一个小三上位正室的人,没有手腕,她能坐稳那个位置吗?
刘心语说也是,她问我这么危险的人,我跟她斗,怕是赢不了,刘心语劝我,为了生命,孩子还是别要了。
我说怎么可能不要,我说孕育了他三十八周零四天,吃得不好,为了生他有钱,我每天盯着电脑写作,我说我这么辛苦,我怎么要白白把孩子让给她。
刘心语快速的掰着手指头算时间,她说三十八周才八个多月,她问我孩子不是要怀十个月吗?怎么我没满十个月就生了?
秦苏说刘心语笨,他说他是男人不会生孩子都知道这个道理,刘心语问什么道理?
秦苏问刘心语:“你没学过生物吗?孕妇是这么算的,四周为一个月,三十八周,如果是男孩,已经预产期!女孩要生得晚一些!”
刘心语跟秦苏争来争去,我听得耳朵里难受,我说你们别吵,我想静静。
秦苏还有心开玩笑的问我静静是谁。
刘心语恢复正常,她问我现在怎么想?
我说我现在没什么要求,我就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