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洛特诧异地看向她时,凯思琳脸色一红,哼地甩头走出门外。
独剩下法师呆坐在床沿,愣愣地坐了一会,好半天后,他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从床沿拔腿站起,疯癫般地追到门边。
门外,凯思琳早就不见了踪影,仿佛正如她所说的那般,已经去向南希请教问题。
“我有问题要向老师请教,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在此期间,某个人渣胆敢翻看我的抽屉,我必定要将那混球挫骨扬飞。”
她临走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翻看她的抽屉?这是在暗示些什么吗?
不会吧!
一瞬间,夏洛特忍不住身心颤抖。凯思琳是不是在暗示自己,抽屉里有密匙的存在?她为什么这么做?夏洛特与她非亲非故,某种程度上甚至还是敌人。
她难道是想陷害自己?似乎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必要,只要她将自己的真实言行上报,魔女艾丽妮对自己的防范自然更甚一层。
还是说,她被自己说动了?这倒是有可能,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必要告诉自己密匙所在。除非……她想还自己救了她的恩情。
这倒是极有可能,以傲娇小姐那不愿占人便宜的麻烦性格,还真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但如果真这样做了,她会怎么办?南希或许不会拿她怎么样,但如果是魔女艾丽妮想要惩戒她,哪怕是南希只怕也无法力保。
“真是的!你在犹豫什么?这可不像你担 卑儿从怀中飞出,在一阵银光中化为yòu_nǚ,“那个混蛋傲娇女不让我们翻,我们就偏要翻!哼!看她能把我们怎么样!”
虽然这个笨蛋yòu_nǚ完全曲解了凯思琳隐藏的深意,但她说得没错,想那么多根本一点意义也没有。斐雯丽生死不明,希尔维亚危在旦夕,机会摆在眼前还犹豫不决,如果真发生了什么追悔莫及的事,那夏洛特真是万死难赎其身!
一念至此,夏洛特再不犹豫。他小心翼翼地观望了长廊中的环境,在确定这儿没有幻之森法师巡视后,便立刻闪身而出。
在被魔女监控的深渊萨瓦堡内,他不敢使用任何法术以免引起对方的警觉。只能捡起许久未用的武技,小心翼翼地在城堡内穿梭。
幸亏这时候应召而来的幻之森法师不多,为了方便监控自己,傲娇法师凯思琳的房间离自己也不远。在避开了两个闲聊的幻之森法师后,穿过长廊、下了一层阶梯,来到了凯思琳的房门前。
房门紧锁,这让不敢使用法术的夏洛特暗呼倒霉。凯思琳这傲娇妮子做事也太不靠谱,既然都打算大开绿灯,何不干脆将自己的房门敞开。
这话其实也只是在心底抱怨两句而已,无意让囚犯逃走与故意敞开房门那是完全不同的责任。前者是失职,后者那叫内奸!
夏洛特明白,凯思琳当然不可能抛下身家性命为夏洛特越狱。毕竟两者非亲非故,严格说起来,两人之间还有不小的矛盾。
但撬锁这种活,夏洛特还真没做过。他在锁眼前掏弄了一阵,完全没有任何效果,眼见时间流逝,他一咬牙,运起记忆中的武技将手掌往锁眼上一按,运用巧劲将门锁震开。
谢天谢地,他还没彻底忘记家传武技,深渊萨瓦堡的防盗性也远远不及埃罗萨的真实城堡。他来不及庆幸,闪身进入门内,又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带关。
这是一间一居室的独立房,除了一间洗漱间外,房内就摆放了一张书桌和一个单人床。虽然房间不大,但任何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常用书籍堆码在书桌一角,各种笔杆与墨水排列有序,书桌后的单人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从摆放就能看出凯思琳是个十分自律的女性。
夏洛特抢前一步来到书桌前,不出所料,每个抽屉都被房主上了锁。夏洛特故技重施,却发现抽屉的锁芯远比房门精密,几次无果后,法师翻了翻白眼,迫不得已做起了粗活。
他从桌上拿起一柄水果刀,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地朝着抽屉的侧面捅去。这或许就是凯思琳想要的效果,一刻钟后,忙得满头大汗的夏洛特彻底将书桌破坏了个干净。
在此期间,他还不得不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每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心情紧张,生怕他的行动被城堡内的人察觉。最危险的一次,门外的脚步声都停到了门口,夏洛特吓得屏住呼吸倾听动静,巡视的法师在门外站了一阵,有心想进来查看情况,但或许是估计凯思琳的身份,终于在来回逡巡了两次后离去。
得亏夏洛特警觉,屏住呼吸暂停了五分钟左右,否则就真被那个奸猾的法师抓住了手脚。
最后的结果有惊无险,夏洛特总算砸开了所有抽屉。他顾不上凯思琳的隐私,在翻出几件幼龄向的粉色、白色内衣后,他总算找到了想要得到的东西。
至于凯思琳会不会因此而恼怒,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被安放在抽屉书籍夹缝中的是一张繁复的阵图,和一张羊皮纸地图与口令。夏洛特忍着激动捧着阵图与密匙,正打算看看其上的内容,以确定是否是心中猜测之物时。
突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天旋地转、夏洛特感到一阵目眩。他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捂着额头摇摇晃晃地站起,下意识地想将阵图与密匙塞入怀中。
然而,眼前的一切却仿佛幻影般模糊不清,周围的墙壁在快速剥落,仿佛风化一般大块片石剥离。夏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