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场病才知道人有多脆弱。
况且这不是病,类似飞来横祸,中大奖似的得了完全性前置胎盘就在短短一个月内,希望宝宝争气,能把胎盘长上去。
洛殷疲惫的紧,流了这么多血,有些扛不住的晕晕欲睡,奶奶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了,再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窗外星子点缀,第一眼要找的就是宋烈原,他被叫回家,也不知道爷爷会怎样骂他。
入目看到的人却是宋舞,洛殷微讶异,不知他在这里等多久了。
“什么时候来的?”
宋舞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已经坐了很久了,奶奶走后他一直守在这里,三个小时过去,她终于醒了,然而,看到他时那转瞬即逝的失望还是没逃过他的眼睛,的确,自己不是她想的人,于是,开口告诉她最想要知道的消息。
“阿原马上过来,在医生办公室。”
洛殷嗯了一声,忽而听到宋舞说对不起,莫名的看着他。
“我已经知道,你是在去剑馆的路上出血的,是我的错,让你情绪波动大,才发生了这件事,抱歉,我太幼稚了。”
宋福星嘴巴果然靠不住。
洛殷无奈笑了,安慰他。
“要说错,是我瞎操心了,你和阿原能处理好彼此的事情。”
宋舞心内苦涩,欲放下对她的执念,可惜,就算他再深爱她又怎么样,现在病床前,自己并不能给她最好的安慰,宋烈原才是她需要的男人,如此,何必继续执着,然而放下的过程真的很痛苦。
“是,我们已经处理好了。”
“小舞,谢谢你。”
宋舞挑眉,笑道:“谢什么?”
洛殷认真的看着他,“谢你爱我。”
宋舞怔了,手肘撑在床沿,与她离的更近一些,想听的更清楚。
“你们这群人,每个都喜欢过我,可我并不是真的那么吃香,被你们付出真心的,就算是为此失去手臂的宋棋,我也可以说,他没爱过我,不过是懵懂喜欢罢了。但你,小舞,谢谢你爱过我。”
他的心意被她知道,他不同于其他人随便的喜欢,他和宋烈原一样,是真的爱她,即使没法像宋烈原一样幸运,然而,走到这一步已经够了。
宋舞握住洛殷的手,低头亲吻了一下,笑意道别。
“不用谢,愿你此生始终被温柔相待,不枉我全心复出一场。”
洛殷闭了眼睛,叹息道。
“你赶紧把我手放下吧,被他看到,又要发脾气。”
耳边传来宋舞无可奈何的轻笑,然后,她的手被放下,可手心里却多了一个东西,洛殷睁开眼睛,看到一根黑色的发带躺在掌心中,是宋舞之前随身不离的那根,明明不是她的东西,却还给了她。
宋舞起身,捋了捋她散发脸颊上的发,手指微凉温柔如水滑过她的脸颊,连那微笑都温和如水,然后,没有再说其他话,转身走出了病房。
洛殷收好这根发带,打算珍藏一辈子。
宋家的男人们,每个人都给她带来了故事,除了感恩还可以无数次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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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养胎的日子备受煎熬。
洛殷躺的骨头都发麻,从早到晚,除了去卫生间,全天至少躺二十三个小时在床上。
宋烈原成了全职护工加话聊工作者,除了日常的工作,全程陪在医院,晚上还守夜,洛殷躺了两个多月以来,他没缺守过一天。
最期待的就是周末,宋烈原会用轮椅推她出去逛十分钟,也就短短十分钟,在医生的允许下坐着。
某天傍晚,空气凉爽,夏风吹的特别多情惬意。
两人都舍不得回枯燥的病房,但洛殷坐久了,宝宝会压迫宫颈口,然后出血。
于是,凉爽的小树林里就出现了这一幕。
一对相貌出众的年轻小夫妻当众行为不雅的玩起了女躺男大腿的游戏。
但是,路过的没有嫌弃厌恶他们的意思,只因,画面太好看了,长的美又帅的人无论做什么都像一道风景,于是,散步的人们把这对男女和小树林融为了一体,心旷神怡的时不时的投目光过去张望。
这一望,啊呦,瞧瞧人家年轻丈夫哦,一手拿扇子给妻子摇,一手拿驱蚊喷雾给她擦在衣服上,如此护人的模样简直帅的不要不要的。
有年轻小护士路过,当即捂嘴哇哇叫着过去了。
“有蚊子啊。”洛殷睡在坚硬的长椅上,腿上幸好穿上了长裤,可宋烈原中裤到膝盖以上,坐下来更是往上抽,暴露了修长的小腿给蚊子奉献血浆,她伸手摸了摸,他腿上已经有好几个包了,那些包还隐藏的深,全躲在腿上那弯弯曲曲的体毛里,想抓都不方便。
洛殷于心不忍,给他挠了几下,然后发现不对劲,咦,路过的女人们怎么老盯着宋烈原的小腿看啊?
她低头看了一眼,呵,好一双修长结实的小腿,夏天就是露肉的季节,宋烈原不在工作时,当然不会西装笔挺,隐藏全部ròu_tǐ,又加上条件好,那大长腿上汗毛长的适当,非浓密旺盛,又非娘气屈指可数,恰到好处的连体.毛都长的好看性感。
“......”洛殷不高兴了,不满他天天穿短裤晃了,一天到晚不是卖胸肌就卖小腿。再加上她如今的身体不便状态,不知有多少女人盯着他,昨晚竟可笑的,有名董事的千金来医院看她,那哪是探望,分明是刺探军情,看看她丑到哪种程度了。
洛殷想到此,更加不快。
宋烈原忙着给她打蚊子,没注意